次日下午两点零十分,离猎阴师成立还有纪念日还有20个小时,夜非白入侵猎阴师工会企图盗窃案在仲裁议事庭开审。
仲裁议事庭是关于猎阴师犯罪进行触发的机构,对于涉及普通人及财物通常是由仲裁庭和法院联合审判。
但单独的内部事件则由仲裁庭单独审理,而仲裁庭的一部分组成,就是执法台。
仲裁庭的构成与法院不太相同,审判由11位审判长执行,进行投票决定,而且猎阴师审判不止讲究法律,也讲究人情,他该死,你杀他就是小错。
也正因为各种独立机构和法律,普通民众的反应越来越大,有很多都怀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想法。
猎阴师身份特殊,对于道德和行为规范是有严格控制的,哪怕你为了救五个人杀了一个,你也会被送到仲裁庭,只是如何惩罚,就看审判长们的想法了。
而夜非白的审判,肯定是没有谅解只为了定罪了。
校园里已经是传疯了,各种传闻飚的飞起,最开心的肯定还是崔浩,夜非白完了,他这个第十一,就可以顶替夜非白的位置了。
仲裁庭之中已经坐满了人,十一位审判长呈半月形包围了夜非白,再两边是双方的辩护者,夜非白身边就是杜兰。
首先得由原告说话,杜兰的辩护者昂首一挺,大步就走到了当中,翻开手里的资料夹,趾高气昂地宣读着。
“被告夜非白,在昨日深夜破坏猎阴师协会的密码锁,进入了库房企图盗走神器筑土之仪,幸亏负责人杜兰发现及时制止了他这种偷盗行为。”
这场官司夜非白几乎是输定了,因为自己理亏,加上没有任何辩护人愿意为夜非白辩护。
这种必输的案子,加上对手是杜兰,没有辩护人敢去触霉头,夜非白就站在孤独的场地中间,受着四面强光的照射。
审判长们也是司空见惯了,两锤子一敲。
“肃静!”
“夜非白,你可以进行第一轮辩驳了。”
虽然夜非白罪名基本已定,但程序还是要走一走。
“我,没有辩解。”夜非白垂着头,手紧紧拽着,他早有准备,但他怕的是繁星就这样毁了。
审判长也惊讶了几下,一般来说真的有罪没罪,几句我是无辜的,再不济,几个蹩脚理由也要编一编,最次的,也要哭诉一下博下同情。
而夜非白倒是高风亮节,什么都不说不反驳,这已经没啥好审了,根据杜兰提供的证据,和夜非白的消极态度,已经可以敲案了。
“审判长,我有话要说。”夜非白抬起头,聚光灯照的自己睁不开眼,但他知道人都在自己面前。
旁边的审判长开口了:“夜非白,你已经过了辩护的机会了。”
“不,你们听我说,我不是要辩护,我只是想说,极星现在很危险,筑土之仪必须要封禁起来,离人类越远越好。”
十一个审判长相互看了一眼,场外也是一片吵闹。
“肃静!”
再次维护了场内秩序,一个女性审判长小心翼翼问着:“你这话什么意思?”
“审判长,别听他妖言惑众,前天就是他,告诉我繁星会因为筑土之仪毁灭,敢问一件无人控制的神器,怎么毁灭繁星,而且其中研究价值巨大,不能被忽视。”杜兰站了出来,直接反驳了夜非白。
“你的意思是谣言?”审判长侧头看了一眼杜兰。
“当然是谣言,审判长你们想,筑土之仪在繁星已经多少年了,要出事不是早出了吗?”
审判长点点头,杜兰说的有一定的道理,又转过来问夜非白:“你可知道这种造谣可是要重罚的。”
“几个月前繁星之乱,你们也知道吧,那九条街现在还没修复完成呢,你们看不见吗?”夜非白也是醉了,最近因为筑土之仪发生的事故都还在,他们却视若无睹。
“你再说什么?那是因为妖女语兰作祟,虽然被她跑了,但我们击溃了她的军队保护了繁星。”
夜非白恨的牙痒痒,当时猎阴师工会最强的人都叛变了,你跟我扯你打败的,看来杜兰为了自己饭碗做了不少手脚。
但是夜非白不能感情用事,这个地方不一样,他深呼几口气:“当日摘星楼顶楼,我亲眼看着筑土之仪的异像。”
杜兰笑了:“审判长大人,当时这位夜非白先生连紫名都没有,见识浅薄很正常,有可能是判断失误,又或者想要争功胡编乱造的,反正那日顶楼也只有他一个人,说的话不能算数。”
“你!”夜非白也是怒了,这杜兰为了自己利益完全不顾危险颠倒黑白。
杜兰的辩护者也附和着:“我也认为,一个道德都有问题的猎阴师,所说的话都不能作数。”
杜兰摆手停了辩护者说话:“不,我宁愿相信这位小兄弟所说,宁杀错不放过,杜某下去必定严查,请审判长放心。”
“靠,这杜兰还tm装好人,等你查,怕是世界都要毁灭了。”夜非白都快在桌子上抓出印子了,但是又没有办法。
审判长听杜兰一说,都纷纷点头,他们本意也是希望繁星平安。
既然这件事不用担心,那么只需要考虑夜非白的受刑问题就好了。
十一个人商量了几分钟,为首的审判长清了清嗓子:“经过我们讨论,夜非白涉嫌盗窃未遂,但由于目标是猎阴师工会,应从重处罚,所以现在废除夜非白紫名,毕业后三年内不允许再次加入猎阴师,也不允许任何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