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钦,你够了,你真的够了。”白甄甄歇斯底里的开口。
她受够了,受够每天贱兮兮的等阵男人看她一眼,受够了每天活在那个女人的阴影里,她是白家的千金小姐不是街上等待施设的流浪狗。
白皙的手指颤抖着,撑着地面缓缓的站起身,立在顾长亲的身边,双手拉着那具身体,狠狠的带过来到自己的面前。
“究竟什么时候你才能忘了那个贱人?她已经走了,你忘了她是怎么伤害你的了?我找到你的那天,你趴在地上卑微的求她,说尽好话,可她呢?拿了钱就走,看你一眼了么?”
白甄甄遏制不住的颤抖,说话的薄唇抖动着,眼底的愤怒闪着狠厉的光闪耀着。
白甄甄用力的扯着顾长钦的衣领,制止了他要想转身的动作,狠狠的开口:
“看着我,你看我,我才是你的未婚妻,我是你要娶的人,你好好看看,我那点不如叶轻尘那个婊子?”
白甄甄已经丧失了理智,被愤怒被嫉妒,明明在他身边的人是他,可是顾长钦的眼里只有那个叶轻尘,不管那个人曾经多么的伤害他,顾长钦就是忘不掉她。
窗子的缝隙是夜里的凉风,微风自两人之间的缝隙吹过,湿润的空气凛冽而干净,吹在顾长钦的脸上,带走了所剩不多的温度。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
微凉的薄唇轻启,黑色的眸子泛着阴冷的光,顾长钦挪眼打量着白甄甄。
那些话戳中了他的感官,那些想忘记想要狠狠的抹去的东西忽然被人提及,如再次割破的心脏疼痛却愤恨。
“大少……”
风行忽然推门而入,看到眼前的一切忽然声音戛然而止。
白甄甄立在顾长钦的面前吗,透光的薄裙下粉色的躯体,脸上的分明泛着潮红眼底却是明显的不甘和怒意。
顾长钦依旧的冰冷,眼底的狠厉一闪而过,松垮的衬衣已经被女人揪起大片的褶皱,脖子上的领带也已经消失不见,露着蜜色结实的胸膛。
“啊!”
一阵轻呼,白甄甄慌乱的捡起地上的衣服,甚至不顾上沙旁那双精致的高跟泻乱的塞作一团抱在怀里,消失在玻璃门后。
“怎么了?”
顾长钦抬眼,看了眼风行,墨染的眸子回复了往日的冷淡。
风行总是守着顾长钦,从上次以后甚至鲜少会让顾长钦开车,原本就是在休息室里看着懒散的一堆人踢球,深夜的节目,换来换去,不过是那几样。
忽然手机作响,懒懒的接过来,眼里瞬间换上了少有的光彩,终于,一直追查的事有了眉目。
原来,那次车祸以后,虽然各势力的消息打探总是没什么有用的线索,可是风行却一直没有停手,让他的大少成了那个样子,哪里能轻易的就这么算了。
“那件事有结果了。”
风行说的隐晦,叶轻尘的是禁忌,包括那次车祸,不管是谁,都不能在顾长钦面前提及。
骤热顿了一下呼吸,那件事重新背放在台面上,顾长钦的心漏了一拍,那几个字说的艰难,总是咿呀学语一般的难以开口。
“说。”
顾长钦呼吸又些沉重,却依旧执拗。
他想知道,那天到底是谁?那场车祸不是意外,是人为,风行说那人包裹太严实,甚至连身高都做了伪装,很难查到。
风行做事稳练,从来顾长钦不用多言,风行总是安排的妥当。
“是阮若水。”
微微颔,风行说出那个名字。
眼底忽的闪过冷过,顾长钦皱起眸子,这个名字不算是陌生,甚至算熟悉,险些还成了一家人,只是后来再也没见过了。
“大少,人已经找到了,该怎么处理。”
风行做事利落,从接到电话那一刻就已经用另外一部手机通知了手下的人去找,进门前已经得到了消息,随时可以抓住。
顾长钦缓缓的转回椅子,眸子落在电脑上,手指随意的从桌前的烟盒里抽出一根,送到薄唇的边上,青火苗很快带起星点的火光。
指尖泛着白烟,微微的点了一下。
玻璃门合上,风行已经出门。
窗外是大雨前的狂风,隐约记得早上的新闻里说今天是晴天,真是不可捉摸的老天,高兴了便红高日头,不高兴就大雨滂沱,甚至是那日的愤怒极了,冰雹也是有的。
像极了人心。
顾长钦立在玻璃前,眼前的天边透着白光的黑暗,大雨来之前总是该有些征兆的,该有些闪电,有些惊雷,甚至该有些空气里的湿润。
深深的吸了口气,带着烟草的香味,咽下去喉结混动,狠狠的吐出,刺激着胸膛里烈酒的辛辣,烦闷异常。
雨点打下来,落在玻璃上,一滴一滴逐渐加快的度很快一条水线蜿蜒向下,模糊了窗外的城市。
“大少,人带来了。”
风行依旧的恭谦,推开门,立在门侧,一旁正是被抓着的阮若水。
散乱的头打理的很顺,没有毛糙的的样子,精致的妆容卸下却是清纯的一张脸,弯弯的眉眼抬着,眼底是一片平静,鼻尖的薄汗透着来时的急促,粉红的唇抿着,甚至透着一丝笑意。
浅粉的睡衣还绘着酸甜可口的草莓。圆滚滚的一团带着鲜绿的叶子,白白的一截长腿下还穿着棉布的拖鞋。
呵,是啊!那些心狠手辣的人,总是不自知,还睡得安稳。
顾长钦背过身子,不再看身后的人。
风行手里按着阮若水的两个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