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庆回来的第二天,听分局的人说关欣的尸体运回来了,她被卖到了偏远山区给一个傻子当老婆,跑了几次没跑cd被山民抓回去了,最后一次逃跑的时候,黑灯下火的没看清山路,摔倒时脑袋磕到了石头上,当场死了。村里人看出了人命,偷偷的报了警,据买关欣的那家人交代,分局的人给人贩子画了像。大庆去到刑警队,找人拿了画像看了看,居然一点也不想杨志或者黄自立。
大庆借着找强子叙旧的借口,时不时就去汇宾旅馆接近方琦。演绎着自己的忠心不二。
大庆见方琦也不问他关于那伙敲诈的人的事儿,主动提议道:“老板,这都仨月了,您种的韭菜早就该割了。”
“你啊,就是干活儿的命,是不是没抓到那伙人心里放不下啊?”方琦笑着说道。
“大庆可是公安系统的英模,怎么样老板,我没说错吧,什么事儿交给他准没问题,他操心着呢?”强子似有深意的说道。
大庆从强子的话里听出来了,方琦是故意不过问敲诈的事儿,考验自己的办事能力呢,急忙说道:“老板,实在对不住您,您这么关照我,可是我却……”
“不怪你,这帮人出现的太诡异。纺织厂那边的人我也打听过,都是一帮好勇斗狠的玩意儿,这种事不是他们的风格。那个‘耗子’我也让柳青又仔细观察了一段时间,眉清目秀的小伙子,生活状态真跟‘耗子’似的,都不敢在白天大声说话。没了线索,自然难办。”方琦说道。
“老板,不如这样,这伙人有个特点,贪!但是贪的还挺谨慎,他们是算计着三十万张奖券,怎么也要买三十万,所以才狮子大开口,要了这个数。咱们这次办个大的,让他们感觉再敲咱们一笔,咱们也不会伤筋动骨,为了顺利把钱挣到手,也不敢在现场揭他们。这样才能保证这伙人上钩,你说呢?”大庆撺掇道。
强子也想干一次挣一笔大钱,于是附和道:“弄上五台桑塔纳,一等奖、二等奖都翻倍,摆上满满一主席台,奖券也多印他二百万张,当天就开出一个大奖把人们的情绪煽动起来,弄他个满城皆知,我就不信这几个混蛋不上钩。”
“行,就这么办。你去电视台、电台、报纸上做一个星期广告,这次挣钱是次要的,清理一下隐患才是重点。”方琦吩咐道。
几人商定好“请君入瓮”的具体方案,便各自去办自己的事儿了。大庆第一时间来到了纺织厂,借着协助纺织厂家属区拆迁工作的名义,求见了许健。
许健听新秘书说新华分局的政委有事找他,想和他说说拆迁部署和新派出所选址的事儿,耷拉着脸把大庆请了进来。
也许是做贼心虚,也许是不喜欢和公安打交道,许健没有热情的同大庆握手,只是淡淡的说道:“坐吧,有什么事儿抓紧说,一会儿我还有个生产调度会。”
大庆见男秘书关上门出去了,淡淡的说道:“你找刘辉弄关欣的事儿,刘辉不答应,你就加码五十万找了杨志和黄自立,你知道这是什么罪么?绑架!贩卖人口!现在她死了,是谋杀!这都是死罪!”
大庆边说边看着许健的眼睛,见那因惊慌而躲避的眼神里,写满了恐惧和晕眩。大庆起身走到许健身旁,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副手铐,用他拍了拍许健的脸,继续安静的说道:“还不去给我泡茶么?”
许健哆嗦着身子,不知道大庆到底要干什么,刚刚起身,便腿上一软跪了下去,哀求道:“别抓我,别抓我,求你了,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求你别抓我!”
大庆戏谑而又轻蔑的说:“怂样儿,你对女人动手动脚的时候不是色胆儿挺大的么?管着好几千人,怎么这点儿心理素质都没有?我还想着跟你过过招儿呢,这怎么一下就成了我的独角戏了?”
许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的那么隐蔽,这个人肯定不会有证据,自己该理直气壮地否认才对,于是故作镇静的说道:“你这是彻彻底底的污蔑,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
大庆见许健还有点脑子,开心的笑了,掏出自己的证件递给许健道:“自己看。”
许健克制着自己颤巍巍的手,没去接大庆递过来的证件,只是探了探头仔细看了看。大庆收回证件说道:“我是谁已经告诉你了。现在我告诉你我想干什么。马上让杨志和黄自立跑路,最起码一年不能出现在新阳。他们身上不止你这一个案子,现在还有别的案子在调查,如果一旦证件确凿,马上就会对他们实施抓捕,他们被捕了,肯定会把你咬出来,拿你立功。”
许健听着如此可怕的形势,一颗刚刚平稳些的心又不安的剧烈跳动起来,忐忑的问道:“你为什么帮我?”
大庆冷笑道:“你可是个香饽饽,谁咬你一口不是咬呢?你放心,我不会下死嘴。你先代表纺织厂给分局捐两辆警车吧。以后我用的到你的时候多了,别不听话就行。”
许健不傻,听了大庆的话,他微微一愣,说道:“就这样?你自己可什么好处都没落下。”
“是不是我不拿你点好处,你就不安心啊?”大庆反唇相讥道。见许健点了点头,没说话,大庆接着说道:“细水长流,以后有要到你舍不得给的时候。”
许健没有别的办法,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滋味不好受,但事已至此,不好受也只能受着了。许健唯唯诺诺的问道:“我怎么让杨志他们走呢?他们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