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墙是对东方堡的一道守护,更是我父亲当年大战留下的遗迹,里面隐藏着留给我的造化。
不管是白虎战靴,还是其上记载的造化功法,对我来说都是无价的宝贝,支撑着我走到了如今的境界。
我对云墙的感情,丝毫不弱于东方堡!
至今尤记得,当年第一次从云墙中走出时,还被人当做里面因造化而生的精怪,最终不但成就了我的阵法根底,更是与上古邪宗产生交集,差点去做那噬鬼宗少宗。
如今想想,真是造化弄人啊!
“云墙啊……还真是一个古老的名词呢!”猿齐天又是一叹。
“我也不知道那里面有什么,只晓得随着葬月林的荒废,云墙范围也开始逐渐收缩,最后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据说有一天来了一个怪人,他以大能力将云墙范围内的整片空间都挪去了,十分了得!”猿齐天咋舌道。
而我也被他的这句话给惊到了!
要知道云墙范围虽然只是一处战斗遗迹,然而却拥有着无与伦比的威能,寻常修士一旦误入,那都是必死的结局。
就算是高阶修士看到云墙都是一阵头大,根本不敢轻易涉足。
否则的话,它也不会被齐天书院及周边修士势力列为禁地,根本不允许门下弟子轻易靠近。
经年累月的盛名传颂之下,云墙禁地渐渐变成了一个未解之谜,以至于噬鬼宗少宗这样的修士都以为里面蕴养造化,能够诞生拥有独立意识和生命的精怪了。
可是……却偏偏有人能以一己之力收去云墙?还是连带它所在空间整个挖去的!
这如何不让我感到心惊?料想那人的实力必然达到了我父亲的程度,就算有所差距也不会很大。
“其实也不算什么,据说那时的云墙已经远非曾经可比,似乎在经历烛龙妖祖和你们东方堡一战过后,云墙的威能就迅速衰弱了。”
“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也正是因为云墙在不断衰弱,这才会不停地收缩,逐渐向内部塌陷。”猿齐天补充道,可是他的眼中依旧充满了心有余悸的光芒。
的确如此,哪怕云墙威能衰弱,可是随着范围收缩,它的能量密度依旧很大,并不是那般容易就可以被收服的。
不过我没有指出的是,作为当事人,我自然知晓云墙衰弱的真正原因!
当时我在里面获得了白虎战靴,并通过修行上面的造化功法,一举突破到了太初境界。
这个过程中我对天地灵气的渴望是无限的,开始从内部不断吞噬属于云墙的能量。
还有另外至关重要的一点,就是所谓云墙的能量核心,其实就是白虎战靴。
随着我将白虎战靴带离,缺少能量核的云墙一定会向内塌陷、收缩,这是必然会发生的事情!
可越是如此,越显得那神秘人手段的可怕!
即使被我取走了能量核心,并在突破太初境界的过程中吞噬了大量能量,可是云墙残存部分依旧强大到难以估量。
别说是现在的我,就算当年在我眼中近乎无敌的太上长老无涯子,只怕也不能轻易将云墙收去,更遑论连带周边空间一起挖走了!
真是没想到,曾经守护我平安半生,带给东方堡一方安宁的浩瀚云墙,最后竟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因此,我也对那神秘人充满了好奇。
“他究竟的个怎样的人?长什么样子?你还知道些什么?”我不由得问道。
“我知道的就这些,毕竟当年也不在现场,都是事后听说的。”猿齐天应道。
“当时因为云墙的突然消失,导致葬月林与外界的莽莽大荒突然接壤,很是引起了相当的动乱。”
“外界的修士开始涌入,而被困许久的大妖也开始走出,身处敌对的双方很自然就爆发了极其严重的纷争。”
“这些纷争也加速了葬月林的衰败,导致那块地域彻底荒废。”
“毕竟已经过去两千年了,按照你们人类后面爆发的扩张速度,现在的葬月林只怕已经密布村落,处处凡人了。”
“如今那里处处都是东方堡!”猿齐天很是认真地说道。
这次他一口气讲了很多,虽然全程语气都很平淡,可是我还是能从他的语气中感受到对曾经葬月林的深厚感情。
可惜世殊时异、沧海桑田,有一些过往再也回不去了,而曾经的记忆终究不会重现。
“你有听闻过曾经我身边那些亲人的下落么?比如堡主?”我不经意间问道。
脑海中浮现的却是现今葬月林范围内遍地都是东方堡般村落的光景。
虽然这些都是猿齐天的猜测,可也不是完全没有跟脚的,想来那里真是如此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也不错,虽然我记忆中的东方堡不会再现,可是它却以一种全新的方式获得了重生!
“有朝一日,等我了却了手头事项,还是要回去看看的!”我在心中补充道,这几乎成了我的一种执念。
也正是因为这些,我才会脱口而出地问到关于堡主和夭夭他们的消息,全然不顾猿齐天根本不可能知晓。
果然,他的回答一点都没让我感到意外。
“没有,当年一战后我们通臂猿在葬月林的族群都衰落了,我也早早离开,大多时间混迹在妖族聚集的莽莽群山中。”他说道,眼中尽是缅怀之色。
显然这些年猿齐天过的并不轻松,失去了最亲密族群庇护的他,在强者为尊的妖族领地中步履维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