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街道两旁随意摆放着桌椅,和市中心的繁荣不同的是,这里更接地气。
一个正在喝烧酒的大爷看到一个带着鸭舌帽黑框墨镜还有大口罩的男人鬼鬼祟祟的走到一个女人面前,他伸手拍了拍女人的肩膀,见女人没有反应后干脆轻松的扛起女人就朝外走。
大晚上戴墨镜还有口罩该不会是坏人吧,大爷脑子里浮现出最近看到的贩卖人口器官的新闻,喝得迷迷糊糊的大脑立刻清醒过来。
“不能,这女娃娃太可怜了。”大爷嘟哝了一声急忙站起来追着男人的背影而去。
安然把口罩和墨镜摘下,艰难的扛着丁依依朝车子旁边走,刚腾出手打开车门,身后传来一声爆喝,“站住!把那女娃娃放下!”
他诧异回头,看着一个中年男人手里拿着啤酒瓶狠狠对着他,心里暗叹不好,赶紧摆出职业笑容对男人笑了笑,一边把丁依依塞进车子里。
大爷被他皓白的牙齿晃了晃神,直到车子已经开远才喃喃道,“刚才那个人···是影帝安然?”
酒店里,丁依依睡得四平八稳,安然揉了揉发酸的肩膀,准备离开回家。
这时电话声突然响起,丁依依翻了一个身,电话从她的口袋里掉出来,他看着一闪一闪的屏幕,好奇走过去,看到闪动的人名后心里了然,丁依依会突然喝醉就是因为他吧。
他拿起电话,“依依。”电话里嘶哑的声音让安然一愣,怎么叶念墨声音听起来那么的颓废?
“她在睡觉。”
“安然。”
电话里的声音陡然发冷,就好像二月的寒风令人彻骨。安然心中一惊,虽然知道对方不好惹,但还是故意道:“没错,是我,有什么赶快说吧,我要去洗澡了。”
他本来以为对方会发怒,没想到电话里的声音竟冷静得让人有种对方已经挂掉电话的错觉。
“安然。”叶念墨一字一句冷冷道,“如果你今天动她一分,我就让你痛苦十分。。”
“呵,你凭什么?”安然悠闲的坐在椅子上问道,电话那头传来一阵轻笑,清晰的三个字传过来,“徐!惟!仁!”
“你敢!”安然背脊猛然伸直,褐色的眸因冷意而逐渐变黑,握着电话的手指因为嫉妒愤怒而青筋暴起,‘啪嗒’电话那头传来忙音。
他拿着被挂断的电话,看着依旧睡得哈喇子直流的丁依依,摇摇头,嘴角扯出一丝无奈的笑意,“你惹上的人还真是不好对付。”
“丁依依我不要你了,你是海卓轩的。”
“丁依依我不要你了,你是海卓轩的!”
丁依依站在空旷的房间里,房间没有家具,只有刷成灰色的墙壁,熟悉而冰冷的声音一遍一遍重复着,让她思绪快要爆炸。
“我不是他的!”她尖叫着醒来,贴身衣物早就被汗水浸湿,湿哒哒的贴在皮肤上。
她转头,窗外难得阳光明媚,照得人心情也光明起来,手边放着一张便签纸,“笨蛋!我去罗马找惟仁了,下次再喝那么多酒不要再打电话给我了,不接收!!!”
丁依依看着便签纸上加重的感叹号,嘴角扬起笑意,急匆匆的梳洗完毕就退了房,成宝还在家里,最近它看起来精神恹恹的,她很担心。
错过上班时间的地铁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丁依依随意挑了一个位置坐下,旁边的姑娘戴着一副大框眼镜正在看书,通道有人走过,她挪了挪屁股,身旁的报纸滑到了地上。
丁依依见她看书太专注,干脆弯下腰想帮她捡起报纸,眼神落在封面上,再也没有挪开过。
“影帝安然神秘恋人出现,举止亲密同住一房女方曾陷抄袭事件”
黑色的字撞击着她的视觉神经,她的手颤抖着,视线有几秒钟的模糊,报纸页面上寥寥几句话旁边,密密麻麻的图片几乎占据了整个版面。
安然在剧组递给她饭盒的照片,拍完戏她上了安然车子的照片,还有安然帮她整理头发的照片,版面正中间,她和他一起从酒店房间出来的照片更是赫然在目。
报纸从她眼前抽走,她下意识伸手去抓,戴眼镜的女孩吓了一跳,眼神在她和报纸上流连,迟疑道:“你是···”
“我不是!”丁依依猛然大喝,周围的人都奇怪的看着她。她浑身战栗,急切的想要下车。
刚好到站,她不顾一切的冲出车门,连连撞了几个人都没有知觉。
站台上,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这个地方很陌生,她怕极了,视线忍不住投到一个路人手里的报纸,报纸上她的侧脸赫然在目。
现在的她就好像被扒光了衣服站在阳光下,她低着头哆哆嗦嗦的拿出电话,下意识想要给心里最信任的人打电话。
“嘟嘟嘟···”电话一声一声响着,她着急的在原地转圈子,期待着记忆力浑厚声音能够响起,然后来拯救她。
“您好,你所拨打的电话号码暂时无法接通。”温柔甜美的声音此时对于丁依依来说就好像是绝望的悲歌。
她继续拨打,手指颤抖得几次按错了按钮,“您好,您所拨叫的电话已经关机。”
绝望、愤怒、所有负面情绪一拥而上,她想大声叫,却不敢,路人偶尔瞥过来的眼神都让她害怕得浑身哆嗦。
叶念墨从浴室里走出来,看到傲雪拿着自己手机后皱眉,“你怎么在这里?”
“我爸爸最近准备帮我筹备一个新的珠宝设计公司,他想找夏姨出山,我顺便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