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楼层到了,电梯开门。
苗贝贝甩开江垚握住她的手,率先出了电梯。
江垚便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苗贝贝走进总裁办,来到座位,坐下来。转身面对面的那一瞬间,江垚的班长脸上,小手掌上分出几根指头的发红印记,十分明显。他就这么毫不遮掩地跟着她走进来的吗?
苗贝贝抹了抹眼泪,打开rd,“离职申请”四个字,终究还是敲了出来。
在她身后站了一会儿的小江总叹息一声,折身进了办公室。
苗贝贝奋笔疾书,写了一个小时,满嘴流油的徐姐才回来。
徐姐吃得两只眼睛发亮,眉飞色舞。没多久,整个办公室的八卦圈里,人人皆知小江总为苗贝贝一掷千金。
众人看向苗贝贝的眼神,充满了敬畏。
从卫生间回来的苗贝贝,敏锐地察觉到众人眼神的变化,心里又甜又苦。
苗贝贝的离职申请在上提交,第一个到达的,就是她的直接上司——江垚。江垚打电话,让苗贝贝去一下他的办公室。
苗贝贝冷着一张千年冰川的脸,不屑地看向天花板。
江垚笑了:“你气性可真大,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呢?你气成这样,一定不是因为我手机坏了、三天没法联系上吧?”
苗贝贝双手抱在胸前,整个一抵御的姿态:“手机坏了?这借口也太蹩脚了!恐怕是跟‘达令’有关吧!”
江垚“噗”地笑出声。对于一个笑来说,甚至有点长了。
江垚举起手机,朝向苗贝贝:“你说的是这个人吧?”
苗贝贝不觉望过去,为了看得清楚些,不知不觉就往前走了几步。手机屏幕上,一个浓妆艳抹的年轻女人,衣着暴露地夹了一根香烟,散漫地望着镜头。
这形象,跟苗贝贝的想象很不符!
“让人头疼!”江垚手指揉太阳穴,“真是三言两语难以解释这个人与我的关系。扼要地说,她是我的嫂嫂。而我的这位哥哥,说起来也颇复杂。
那时候,台湾已经在讨论废除三妻四妾制了。我的爸爸抓紧时间娶了我的妈妈。哥哥的母亲,也就是我的大妈妈,难以接受,带着同父异母的哥哥从台湾搬到了香港。
照片里的这位,她的名字叫jane,正是我那位同父异母哥哥的法定妻子。
而他们之间,又极其复杂,属于商业联姻婚姻。有名无实。这位嫂嫂,路过上海找我打探一些哥哥的消息。
以上信息,若有一丝一毫的错误,天打雷劈。”
江垚说得很笃定。
苗贝贝早已中空的愤怒,此刻完全偃旗息鼓。
“你从来没有向我提起过你的家庭,你甚至从来没有邀请过我去你的家。”她委屈道。
“是。”江垚起身,绕开大班台,走向苗贝贝,“为什么要搅进那么多复杂的因素?为什么要勉强一个洁癖的人做违反他基因特点的事情?我不开心,你就能开心吗?
女人,你到底要什么?
你得到了我的关注,得到了我给予的施展才能的机会,得到了丰厚的薪水和似锦前程,还不够吗?”
苗贝贝本来已经缴枪,这会儿忽然就又不忿起来:“你问我要什么?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你主动想到给什么!
要是你爱我,你会想不到我联系不上你时的担心、焦急?会舍得我难过?”
两个人咬文嚼字争了好久。苗贝贝越说情绪越激动,江垚则始终心平气和。
“我把自己都给你了。你怎么忍心这么对我!”苗贝贝歇斯底里。她想不明白,怎么都画不圆,一定是江垚根本心里就没她!
一直隐忍的江垚终于也爆发了:“为什么要用‘给’?你没有爽过吗?爽完还不够?你把你自己当什么筹码了?你想用你自己换什么?”
苗贝贝一下子哑口,眼睛特别大地瞪着江垚,仿佛从来不认识他。
赶在苗贝贝回过神之前,江垚拉起苗贝贝的手,温存地哄起她来。连拥带抱,边吻边走,把苗贝贝带进办公椅背后的密门后。
那是一扇做在书架上的门,门上摆了很多空有壳子的假书,混在真书架中如假包换。苗贝贝第一次知道时,惊喜连连。如今再被带进承载了过去几个月翻云覆雨的地方,心里却委屈得不行。
叫是没有用的。
那是一级隔音材料装修过的小密室。
苗贝贝想到自己是来离职和分手的,怎么又进了这样的密室、要做那样的事情!她试图躲开江垚的热吻和上下其手。
江垚热撩不止。
慢慢的,苗贝贝的抵抗弱了下来。
被江垚大力推倒在床上时,苗贝贝觉得自己一定精神错乱了,这种时候,蹦入她脑海中的念头竟然是:前总裁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建了这间该死的密室?!
总部暖气足,大家进办公区一般都会把外罩脱去。正是外套下穿薄毛衣的季节,臭美的苗贝贝穿得比别人更薄一些。
“嘶。”薄衫被撕破的声音。
像是琴弦被妙指拨动,苗贝贝身体深处沉寂很久的快意,被衣衫撕破的声音勾起。
苗贝贝有些惊恐,没来由想起彭小帅,开始脚蹬手推抗拒起来,试图赶走压下来的江垚。江垚被她踢得不耐烦,腾出一只手直接把她翻转了过去……
……
这是有记录以来,感觉最好的一次合体。
苗贝贝却心烦意乱得不行。
这职,离还是不离?
“不要瞎想了。调你去做华南区副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