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辛趁进卧室换衣服之际,偷偷碰了碰苗贝贝。基于多年的默契,苗贝贝跟着她进了卧室。
“你怎么了?”成辛小声问苗贝贝。
苗贝贝瞬间泪水盈盈,摇着头叹口气。
“你们吵架了?”
苗贝贝揩了揩眼角,沾出两滴不成形的眼泪:“唉,听到一些闲言碎语。”
成辛伸手抱抱苗贝贝。总裁爱上助理这种事,总会有不甘心的人说三道四的。本来只想抱一下,岂料被苗贝贝用更大的力气抱住她。
印象中还从未与苗贝贝这样“亲近”过。
成辛心中感动,口中语气也格外温柔:“上次你不是还说,这些风言风语伤不了你吗?怎么转眼就脆弱起来?”
“呜呜,是另一种流言。”
“嗯?”
“他们说,有个女的来找他,‘达令’、‘达令’地叫。他们堵,不是未婚妻,就是老婆!可偏偏那天下午,我休在家里。”
成辛发现自己不小心又o形嘴了,赶紧自我纠正。
“咳,与其自我烦恼,不如当面问问他!”
苗贝贝终于松开手,她再次叹口气:“你当我傻啊,我不知道问他。问题是,他竟然从此失踪了!电话关机!哪有这么巧的事?所以,等于做实了传言嘛!”
除了陪着哀叹,成辛发现自己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
有心劝苗贝贝跟小江总分手,换个工作,又底气不足。
万一里面有误会呢?再则,苗贝贝现在薪资一万五,快是她的两倍了。万一换个工作薪资不理想——而不理想基本是定局——苗贝贝心中一定会怪罪她吧。她的好心,也有了怂恿之嫌。
成辛心中犹豫。同时也明白,之所以话不敢爽快地说出口,大概是因为与苗贝贝之间,不像跟舒畅之间那么亲密吧。她们之间,是有限度的亲近。
贾思诚在门外敲门,喊她们动作快点。
苗贝贝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朝成辛伸伸舌头:“别担心我!我本来就打算分手、辞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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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贾思诚打着饱嗝包揽刷锅、洗碗的工作。
苗贝贝倒比成辛想得要坚韧,吐出她的小秘密之后,人便轻快起来。她自告奋勇,拿块抹布帮思诚哥打下手,将他洗好的碗盘用抹布擦干,放进橱柜抽屉里。
“哇,我很有做贤妻良母的潜质哎。你看,我多享受擦干碗盘放抽屉的过程!”苗贝贝顿悟一般朝贾思诚喊道。
“那就找个愿意帮你洗碗的男人嫁了呗。这应该不难吧?”贾思诚回。
“不难!我心目中就有一位。”嗯,彭小帅一定愿意!苗贝贝自我安慰道。
“你看走眼了吧?你那总裁男友怕是进厨房连怎么开煤气灶火都不知道的人。”
“不,我说的不是他。”
贾思诚瞬间尴尬了,手上动作也慢下来,吞吞吐吐,终于憋出一句话:“贝贝,你是个好姑娘。但是,我对你没感觉。”
“啪!”
碗碎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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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辛与金线端坐在过道餐厅里餐桌的两旁,一时相对无语,成辛的尴尬癌都犯了。
当电话响起的时候,成辛连看都没看,直接点了接通,借机就往阳台走。
真是神奇的心理暗示!
自思诚哥接连怂恿成辛搬家后,成辛虽然没有动搬家的心思,对金线却敏感起来。
但凡跟金线单独相处,成辛都不自觉神经紧绷。一种奇怪而明确的感觉袭上心头:自己就像一条浅水洼里面对鸬鹚的小黑鱼!
能逃离与金线的独处,成辛感到由内而外地放松。
“辛辛,你刚才打喷嚏了吗?”
“余勒?!”
“我在想你,从刚才一直想到现在!”
“天气不好,积雨云太厚,影响信号接收。”成辛开心地胡诌,“对了,你不是正出任务吗?”
“呃,是啊。那个嘛,明天开……工。”好不容易将“开拍”改成“开工”,余勒赶紧回归正题:“辛辛,这两天过得好吗?”
他殷切地等着。就差成辛诉委屈,他则告诉成辛,遇到他人挑衅,最好的办法就是守住底线,用力反击。这样才能一劳永逸。
然而成辛的回答是:“挺好。”
余勒的一颗心荡啊荡,往下沉:“辛辛,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如果告诉成辛真实的情况呢?
余勒的大脑快速工作。
之前,他从未转过这样的念头。无他,只是单纯想让成辛生活得心无负担一些。
如果告诉成辛真实情况,成辛必然会发自内心地谅解他的行为,会比现在更积极、热情地对待他。他是得到好处了,成辛呢?只怕得知真相的成辛势必与白则人狠狠决裂。
然后呢?
白则人要么恼羞成怒,刁难报复辛辛;要么心灰意冷,完全离开辛辛。
辛辛得到了什么好处呢?
不仅没有,反而相反。
余勒只用了十秒钟,就否定了这一想法。
“余勒,我当时确实很失落。不过,一半的我已经原谅你了,还有一半的我需要点时间,好淡忘那种绝望味道的失落感。”
“哦,辛辛!你还是我的、等我娶你、等把你带出国的小辛辛,对不对?”余勒对着话筒呢喃。
成辛已经被甜蜜和羞涩煮红了脸:“唔。嗯!”
为了防止脸上的局部高温扩大化,成辛赶紧扩大话题:“贝贝要跟她男朋友分手了。”
“是吗?我都不知道,原来她已经谈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