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枂单单留下了宁王爷的画像,整日里拿着画像看,越看越觉得这人好看。
她有种直觉,更有种冲动,想要把画像里面的男子那张侧脸掰过来看看,到底是怎样的?
而且这种冲动日以继夜,折磨的她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觉。
她现在压根就想不到什么悔婚,皇帝赐婚之类的事情,所有视线和精神都集中在宁王爷楚昱身上。
终于,再三思索,她决定自己亲自去看看。碍于身份,也因为宁王府不怎么见客,景枂决定晚上行事,直接硬闯了。
夜深人静,景枂换了夜行衣,用迷香迷晕了沉香,翻墙溜出将军府。
宁王府在京城的另一边,和将军府在两个方向,两处距离有些远。等景枂赶到宁王府,已经半个时辰后了。亏得她这些日子在锻炼,否则真是要累瘫为止。
走大门肯定不成,听说宁王府夜晚从不见客,如此就翻墙吧。
景枂绕到宁王府后院,看了许久都没有发现可以攀爬的,唯一的一个……是个疑似狗洞的口子。
“特么,围墙造这么高,比将军府还高,藏着宝藏吗!”
退而求其次,景枂选择了爬树,绕着围墙外头有一棵巨大的树,粗壮硕大的树木,有些许枝干已经伸到了王府内院。
只是爬树也是个技术活,随身只带了绳索和匕首,景枂表示挑战性太大,任务艰巨。
呼哧呼哧爬上去,喘的如同狗一样,又呼哧呼哧爬下来,已经比狗还不如了。
“早知道,不要顾面子,直接爬狗洞了。”
瘫痪在宁王府后院某个旮沓里,景枂直接挺尸,艰难的爬不起来。休息了半刻钟,终于恢复了一些体力,她才开始寻找宁王府主院。
外界关于宁王府的传闻也特别多,因为宁王爷的性格,几乎没有人愿意去宁王府做客。
除了偶尔有圣旨传达,小太监不得不去之外,但是也就那么一会儿功夫,宣读完毕圣旨,那群人恨不得立刻离开王府。
由此可见,宁王府在世人眼中如同地狱一般的存在。
景枂心中难免好奇,除了对宁王爷的真面目有执念,对宁王府也是想一睹为快。
然而,事情让她失望了,从兴奋的小雀跃到由内而外的冰冰凉。
看着也就不过如此的宁王府格局构造,真不知道和将军府有什么区别。顶多,就是比将军府再华丽些,再广阔些。
“我还真以为是暗无天日的人间炼狱呢,也不过如此么。”
“叮——”
话音刚落,景枂耳边呼啸飞过某个利刃,疾风骤雨的速度,眨眼间她便被人制服,长剑架在她脖子上,背光的剑刃微微向上,锋利无比。
景枂相信,自己若是动一下,脖子上必定会有一个大口子。而且不出几分钟,流血而亡。
微微抬眼,看向站在自己对面的男人,她笑了笑,扯了扯嘴皮子,说道:“我说我就逛逛,你信吗?”
男人不言不语,反而犀利的剑一挑,作势就要将她解决。
景枂还没见过如此不讲道理的,这么干脆利落的,比她还要不近人情,连让她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我是未来的太子妃,你不能动我。”
喊完景枂就觉得自己被啪啪打脸了,特么最厌恶这个身份了,今儿居然要拿着这个身份当做挡箭牌,真是可笑呐。
但是,这身份却好使,那男人果然迟疑了一下。但是立刻就反应过来,似乎还要对她动手。
不过这稍微的一下迟疑已经足够她做出应对,运用平生所有的格斗制敌技术,匕首拔出,狠狠刺去,朝着对方最致命的地方。虽然不至于让对方毙命,却可以伤了他。
影一似乎也没有料到,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还会有如此狠厉致命的一击,一时不察着了道,被其刺伤,让景枂得以逃脱。
他想要再对她动手,却被人打断了。
“退下。”
一个男人从暗中显出来,目光清冷,神色淡漠,“若是对方有足够的力气,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影一立刻垂头,知道自己已经败了,而且是因为大意,看轻了对方。
“属下知罪。”
“下去吧。”
景枂看着突然出现的男子,月光下白衣胜雪,墨发飞扬,冰冷的眸子如同黑曜石般透亮闪烁,眼神中却没有一丝温度,寒气逼人。
只是那容颜,让这些都不足为惧,一切都在这张脸出现的刹那,失去了颜色,丧失了声音。
她从没有见过如此好看的男人,简直就是上天的宠儿,造物主的优待啊!这样的人……坐轮椅?
一秒,两秒……
景枂张了张嘴,最后闭上什么也不说。乖乖,她看到的是宁王爷,楚昱!
一直心心念念的正脸被她看到了,如今再回想那张画像里的侧脸,她觉得楚昱肯定是得罪那画师了,居然画的如此不传神。根本就没有把这个男人的气质画出来。
可偏偏就是失神的侧脸画像,都已经让她有些着迷了,如今看到本尊,她觉得这辈子心愿已了。
楚昱坐在轮椅上,冷冷的看着不远处站着的黑衣女子,容貌上乘,眼神灵动,可是脸色却是多变,忽而惊讶感叹,忽而纠结懊恼,甚至于望着他有种看红烧肉的感觉。
最后,竟然十分满足的笑了。
……
“咳咳,你好,我是景枂。”
轮椅上的人不为所动。
“我只是对你很好奇,可是宁王府不见客,我就自己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