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因为自己。

而这次,却是要她为她牺牲生命啊。饶是她再冷血无情,却怎么能把对待她至亲的青鸟性命弃之不顾。

凤双倾咬紧了唇瓣,沁出的淡淡血腥味仿佛在提醒她,她将要做的事情。强作镇定,凤双倾向着台阶走去。

一步一步,明明只有几阶,却仿佛走了千年。说来可笑,凤双倾活了这么些个年头,却从未经过人事峥。

走到东方辰奕的面前,凤双倾久久不动。

“怎么,不会?”东方辰奕语带讥诮,一抹冷笑。

凤双倾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地解开腰带,缓缓地褪下了衣衫,外罩,内衬,中衣,还剩下肚兜。

凤双倾的手有些颤抖。

东方辰奕看着眼前的伊人,讽刺地笑道,“虽然长相一般,但这身材,难怪……”话说半截。

他一手把凤双倾拉进怀里……

从未有过的屈辱和酥麻让凤双倾痛苦不已,更让凤双倾不解的是明明昨日还绅士体贴的男人此刻为何会变成这般,这般冷血。

“何苦这般羞辱我?”凤双倾极力控制住自己,让自己保持冷静。

“羞辱你?你配吗?本来以为你是个至情至性的人,即使对人淡漠,即使欺骗与我,但终归于我无害。原来,你来到我身边,不过又是一枚棋子,一步陷阱。既然如此,我还何苦怜惜一枚弃子,照顾一个dàng_fù的感受?我十六岁监国,二十二岁登基,父皇有三十几个皇子,个个是人中之龙,我若不是从小便开始防人,你以为我还能活到今天?”东方辰奕眼中的阴鸷狠辣让凤双倾有丝瑟缩。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凤双倾眼中闪过迷茫。

“装傻?这一招可不适合用在我身上。”

凤双倾想要反抗,然而东方辰奕只是轻轻点了她两处穴道,她便无力反抗。

凤双倾睁大了双眸,自己已经练到苍月九天第九层,世上敌手寥寥数几,东方辰奕怎么轻易便能让自己动弹不得。

二人便这样抵死纠缠,本该如梦似幻的鱼水之欢,却仿佛两头困兽争斗,充斥在周身的都是绵延不断的绝望和狠戾。

凤双倾从未见过这样的东方辰奕。

虽然以前的东方辰奕冷漠,但从未像今天这样阴鸷,凤双倾知道,今天的他才是真正的他,正如自己一直掩藏着自己一般,东方辰奕亦有他的防备。

就像他说的,若是不防人,下场就是死。

凤双倾微微抬头,仿佛已经感受到了朝阳的洗礼,那样干净,只是已经与她无关。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他低吼出声,着他的俊脸,凤双倾有一丝的恍惚。

而东方辰奕撤出来的时候,仍旧衣衫整齐,并不像她,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证明了之前的疯狂。

没了东方辰奕的支撑,凤双倾直接瘫软在地上,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那么的不堪。

然而,她努力让自己发出正常的声音,冷静淡定,“青鸟。”

“朕还不屑因为一个你失了信誉。”东方辰奕睥睨着地上的凤双倾,眼中没有半分怜惜。

凤双倾控制住颤抖的双手,既然已经无法站立,索性便坐在地上。拿过衣服,一件一件地往身上穿。外套已然脏了,便不要了吧。

“为什么?”还是问出了口,还是没有忍住。

“你为何会答应父皇进宫为后,你心知肚明。以你的性子,若为自由,皆可抛弃,那么对你来说,比自由更重要的,是什么?若说朕之前想不明白,若是朕看了你当做宝贝的折扇还不明白,那朕还如何配做这把椅子。”没有想象中的沉默不屑,东方辰奕真的回答了她。

然而这回答,只是揭了她更深的伤疤。

如此而已。

之后,东方辰奕便叫人进来收拾上清殿,她还记得他当时的话,这屋子里不许有一丝一毫的味道和痕迹。

她是逃出来的。没有看看简风和尤勉的脸呢,她不敢了,她凤双倾骄傲一世,也有不敢的时候。

她害怕,若是当真看到他们关切的眼神,又教她如何回应呢?

深更半夜,她仓皇逃回了凤鸾宫,她在这儿的家。她没想到,她自恃武功绝顶,今日却还是保护不了自己。

腿还在哆嗦,她根本就站不住。悄悄地回宫,还是被萍儿发现了。她一眼便看了出来,是啊,那遮不住的痕迹,怎能教人看不出来。

萍儿二话没说,只是打来了水,伺候着凤双倾洗澡。

看着一桶清水,凤双倾颤颤巍巍地走进去。萍儿知道此时她需要安静,便悄悄地退下了。

凤双倾泡在水中,脑中回想的,却是那一日。

五年前的那一日。

那一年,凤双倾十七岁。正是豆蔻年华,肆意玩耍的好年纪。不知怎的,就遇到了先皇,也算是忘年之交。

先皇只说有一事很是发愁,让凤双倾帮忙,凤双倾虽然不如老家伙狡猾,但当年也已经是孤月宫宫主,她并未答应,只说尽力而为。

然而第二年,老家伙便找上了门,那一刻凤双倾才知道原来这个老家伙是当时的皇帝,容嘉皇帝。

凤府举家迎接,胆战心惊,问明来意竟是来提亲的,对象还是在凤府不受待见的二女儿,凤双倾。

争得了凤天泽的同意,便立刻下旨凤双倾是东阳的太子妃。

要知道在那个连太子都没有的时候却有了太子妃,这是怎样的一种诡异状况。

而凤双倾想要推脱,无奈诏书已颁,君无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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