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民生刚走,唐志国就进来了。唐志国比钱三运大不了几岁,身材高大魁梧,听甘日新说,他的身手不错。
闲聊一阵后,唐志国试探着问钱三运,晚上打不打掼蛋?
掼蛋是一种扑克牌游戏,牌局采用四人结对竞赛,输赢升级的方式进行。由于其易学,组合和技巧性强,使牌局更富有娱乐性和刺激性,深受各类人群的喜爱。传到江中没多久,就迅速取代八十分和**,成为风靡一时的扑克牌游戏。在青山县,就有“饭前不掼蛋,等于没吃饭”的说法。
钱三运对打掼蛋并无多大兴趣,在他看来,有时间打掼蛋还不如找美女聊天。不过,既然唐志国开了口,他也不好拒绝。再说,工作组刚刚组建,成员之间并不熟悉,通过打牌这种方式可以增进交流,加深了解。
“志国,陈少飞回家了,你能确定老蒋和安蓝蓝打牌吗?”
“安蓝蓝我不敢确定,老蒋应该会参加的。以前,我就和老蒋熟悉,他这个人没有什么特殊爱好,就是爱打牌,牌技也不错,但我就是忍受不了他的臭脾气,我只要出错牌,他就将我骂个狗血喷头。”唐志国又补充了一句,“其实啊,老蒋这个人,就是脾气有点古怪,但心地很好。”
钱三运微微点头,说:“这样吧,你负责联系老蒋,我来联系安蓝蓝。”
唐志国当即用宾馆内线电话拨通了蒋炳海的电话,正如他所说的,蒋炳海满口答应了。
唐志国坏笑道:“钱主任,能不能将安美女请来,就看你的了。”
钱三运拨打安蓝蓝房间的内线电话,可是无人接听。
唐志国说:“安美女不会是逛街了吧?”
钱三运说:“应该不会吧,鸿福宾馆位于城郊,附近没有什么好逛的。再说,一个女人,而且是长相不错的女人,独自在晚上逛街,会不安全的。”
“是的,钱主任说得很有道理。我估计,安美女应该是在洗澡。”
话音刚落,安蓝蓝就回了电话,钱三运拿起了话筒:“安股长,你好,我是钱三运。”
“钱主任,不好意思,刚才我正在洗澡,有什么指示?”电话那头的安蓝蓝说道。
安蓝蓝的话,唐志国听得很清楚,他咧着嘴,偷偷地笑。
钱三运心中想:指示?我指示你听我的吗?我想和你来个鸳鸯浴,然后再啪啪啪。
钱三运心中胡思乱想,嘴上却一本正经,“安股长,我哪敢指示你?打掼蛋三缺一,你有兴趣参加吗?”
安蓝蓝说:“好啊,只是我牌技很臭,如果打错牌,钱主任可不要训斥我呀。”
钱三运笑道:“看来我们的牌技半斤对八两。这样吧,你准备好,就来我的房间,志国已经到了。”
“好的,钱主任,我随后就到。”
四人到位后,唐志国忍受不了蒋炳海的臭脾气,死活不愿意与他打对家。
安蓝蓝提议:采用抓阄的方式,谁和谁对家,全靠手气。
抓阄当然是最公平的办法。安蓝蓝选了两张红牌,两张黑牌,让大家抓阄。抓阄的结果是,蒋炳海与安蓝蓝对家,钱三运与唐志国对家。
钱三运本来期盼着能与安蓝蓝对家,但事与愿违,他有些失望。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了不与安蓝蓝对家的好处。
宾馆房间只有两张椅子,一个圆形的小桌子。
蒋炳海说自己腰不好,需要靠在椅背上,钱三运本来就坐在床上,这样一来,安蓝蓝只得坐在床上。由于挨得近,安蓝蓝头发上的香波味道,钱三运闻得很真切。
安蓝蓝的牌技虽然不是特别好,但也绝不是像她所说的那么差。蒋炳海虽然打牌时爱训斥对方,可是,今晚与他对家的是美女安蓝蓝,他就是想训斥也不好说出口,最多只是埋怨一两句。
对钱三运而言,打牌的主要目的是增进交流。他边打牌边与大家交流。
今晚打牌氛围很好,交流也很顺畅。就连平时不苟言笑的蒋炳海,今晚的话语好像也多了。
在交流中,钱三运也了解了唐志国和蒋炳海的一些家庭情况。
唐志国去年结的婚,爱人在乡镇派出所工作。由于双方工作都很忙,两人聚少离多。唐志国希望爱人能够调到县城工作,可是,凭他目前的能力,是很难做到这一点的。
蒋炳海爱人以前在县糖烟酒公司工作,企业改制后,由于身体不太好,就提前离岗了。
老蒋结婚迟,今年五十五岁了,女儿才二十岁。去年女儿卫校毕业后,分配在乡镇医院。老蒋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将女儿调回县城,即使进不了县医院,进城关卫生院也行。老蒋在县纪委工作多年,虽然抓了不少贪官,但是也得罪了很多人,更谈不上有什么人脉关系,想通过一己之力将女儿调回县城,难于上青天。
钱三运说:“现在调动的确有些困难,不过,事在人为嘛。我回头也为你们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帮你们实现愿望。”
安蓝蓝笑道:“钱主任,谁不知道你是胡县长身边的大红人?只要你肯帮忙,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钱三运哈哈大笑道:“你也太抬举我了吧,当心将我抬得越高,摔下来跌得越重。”
钱三运顿了顿,说:“既然我们有缘相识,大家都是朋友,朋友之间就应该互相帮忙嘛。县公安局局长叶青天我虽然认识,但谈不上熟悉,当然,通过转弯抹角的关系也能找得着。相比之下,蒋主任的闺女调动一事应该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