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虽然相貌平平,但是眼神之中透露着一种凌厉,我刚要站起来道歉,就被师父抓住,一把揽了过去。

“对不起,对不起刚才不小心。”我连忙道歉。

那人冷冷的回了句没事,就继续往前走,没想到师父盯着他手上的铲子倒是开口说了句,“洛阳铲。”

那人听到这顿了一下回过头,把肩上扛着的铲子拿下来问:“你怎么会认出这玩意?”

“只是见过,见过。”师父挥挥手。

那人没有答话,继续往前走,我隐约看到他身上有些异样。像是微紫色的气。

“师父,我咋看着他身上冒紫气?”我问师父。

“你的眼有点不一样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挖蘑菇的八成是挖到咸鱼了,身上都有尸气。”

这一通话给我搞得稀里糊涂,我还想问为什么,师父已经穿好鞋,踏吧踏吧的往家里走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又想起了我爷爷。

我舒了一口气,心里想着那句,人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心里稍微释然些,便追着师父的背影跑回去。

接下来的日子倒是恢复了平常,白天上学,下午放学回家练功,燕子姐姐不和我们一起了,她,剩下我,柱子顺子还有胖仔。

师父的日子还是一样,上山下田,坐村口树根底下和老头子们扯闲篇儿下棋,只是偶尔对着石凳发呆。

忘了说,师父一**九年出生,到现在已经八十六岁了。他黑色寸头,小布鞋,一件洗的发白的衬衫总穿着。总让别人认为他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实际上他比看起来大三十多年。

修道之人长命这是公认的,师父常说,调身修性这是根基,实际上使寿命升华的,是积德行善。

我爷爷这个老头,或许只能是他漫长生命里的一个过客,能让他留恋一下,或许就是荣幸了。

我现在已经能挤出很多时间和顺子柱子去玩,每到周日是我最高兴的时候,因为不光学校放假,师父也给我放假,我可以和他们玩一整天。而我现在最期盼的,还是暑假。

暑假我们可以放两个半月,因为有一位教六年级的老师要回南京,她是自愿下乡支教的知识青年,毕业于师范大学。而学校一共就五个老师一个校长,校长家里暑假农忙,所以放的比较长。

“阳子,你说,刘老师怎么漂亮,我以后把她娶回来当媳妇咋样?”柱子和我说着都要流口水。

“去,你瞎想啥。”我白了他一眼。

“不好啦,阳子哥,柱子哥,胖仔在老槐口让人家给堵了!”小郭子从村里噔噔的跑过来。

我一听这话,到家告诉我娘书落学校了,拉起柱子还有顺子还有村里几个玩伴,由小郭子带路,风风火火的赶到老槐口。

对面就三个人,有一个我认识,老槐口的小混混张青,家里不怎么管教,一直在这一带瞎混,大我们六岁,今年得十六了。

他们几个正脱了胖仔的裤子,啪啪的拿竹棍打屁股,胖仔哇哇的哭着,眼睛都哭成了一条缝。

“放开他。”我走过去,撅断竹棍。

“小子,来管事儿?”张青揪住我的衣领,挺直腰板,发现我居然比他高半头,虽然惊讶但是底气毫不下降。

“胖仔儿,咋回事。”我问。

胖仔提上裤子,哭哭啼啼的说:“我爸给我的那两毛钱,从裤带里掉出来了,他捡到了非说是他的。”

“钱呢?”柱子问。

胖仔拍拍口袋,示意在里面,脸上还是不停的抽咽。

我冲他示以微笑,然后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他翻了几个滚然后以一个狗吃屎的姿势躺在地上。旁边一个早已经跑回村里,另一个扶着他起来。

他疼的呲牙咧嘴但是嘴上还硬气着。“你等着!”

“咱走吧,差不多得了。”胖仔拉了下我的胳膊。

“柱子,咱多久没打架了?”我转头问

“快一年了吧。”

“顺子,你觉得如何?”

“活动活动。”顺子扭扭腰,我仨是我们这群人中块头最大的三个,他们前两年看着我练武惊奇,师父又说我们几个是一辈子的缘分,得续,所以也教他俩练武,说教他们练武,也就是天天扎马步练拳脚。我们三个当然是能打。我们的意见,当然就是我们这一伙的意见。

不出十分钟,他们村里就出来一帮和张青差不多年纪的混混,个个手里提着木棒,嘴上骂骂咧咧,直到张青喊了句,“就是他们。”

一帮人冲了过来。

张青一颗牙被柱子一拳打掉了,当他们看到我直接接住要抡在我脑袋上的木棍直接抓住掰断了以后,就放弃了抵抗,一个个鼻青脸肿连滚带爬的跑回了村。

我们跳着欢呼,在我们那时候,一帮年纪小的揍了比自己年纪大了的那可是巨大的胜利。

不过,我因为被师父识破撒谎,差点要被打板子打屁股,后来又听我说明事情缘由,师父就决定从轻发落。今天晚上我只能吃窝头,我爹刚弄来的兔子肉两条腿都归他。

吃过晚饭后,我拾到桌子刷碗,然后自动坐到石凳上聚灵。

通过这几年加上我身体里本来就有的巨大灵力,我已经能在聚灵的时候看见溢满的蓝色光芒了,不然早就是铁将军的戟下鬼了。

师父抽完袋烟了,过来正了正身子,示意我和他过招。

很简单,只要我能抢到他腰里的烟枪,就是赢了,可是这半年了,我一次都没抢到过。

老头子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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