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正峰目光犀利,扫视着女战士、娃娃兵们,说道:“《主宰真经》里大主宰说了,对待敌人要杀无赦,对待战友要和为贵,你们没有记住大主宰的话吗?”
张大嘎子叫道:“我们当然记得大主宰的话了,你是敌人,对待你是杀无赦!”
石正峰说道:“你凭什么说我是敌人?《主宰真经》里大主宰说了,做事要讲证据,你有什么证据?”
《主宰真经》是一本记录屠岸宇言行的书籍,屠岸宇规定,白色殷商的每个战士都应该有一本《主宰真经》,早午晚三遍,阅读背诵。
战士们的行为举止都要按照《主宰真经》的指示去做,不尊重《主宰真经》就是不尊重屠岸宇本人,是大不敬的死罪。
石正峰待在屠岸文的行宫里,什么书籍也没有,只有这一本《主宰真经》,石正峰闲着没事就翻看起来,把《主宰真经》的内容都记在了脑子里。
石正峰说话处处引用《主宰真经》,张大嘎子和孙二娘拙嘴笨舌,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反驳石正峰。
武力比拼,孙二娘、张大嘎子他们人多势众,石正峰或许占不到什么便宜,但是言辞较量,孙二娘、张大嘎子他们加在一起也不是石正峰的对手。
石正峰压住了孙二娘、张大嘎子他们的气焰,决定开始反击。
石正峰义正词严,叫道:“《主宰真经》里大主宰说了,为了我们伟大的事业,战士们必须要服从上峰的领导,不可对上峰不敬。我请问,两位是何官职呀?”
石正峰犀利的目光射向了张大嘎子和孙二娘。
张大嘎子叫道:“我是少年战斗队的队长,二娘是女子战斗队的队长。”
石正峰点了点头,“好,很好,我再问一句,是二位这队长的官职大,还是天公大人的官职大?”
张大嘎子头脑简单,顺着石正峰的话就往沟里栽,“当然是天公大人的官职大了。”
石正峰打了一个响指,“很好,天公大人的官职比你们大,那就是你们的上峰。你们没有取得上峰的同意,擅闯上峰住处,还杀伤了上峰的侍卫,这算不算对上峰大不敬?!”
张大嘎子瞪着石正峰,、蓝樱花、路修远他们三人的嫡系,三支战斗队还是不敢轻易动的。
石正峰凑到了闭月羞花的面前,笑呵呵地说道:“两位姑娘,你们......”
石正峰话刚出口,张大嘎子就粗暴地推了石正峰一下,叫道:“闭嘴!”
石正峰瞟着张大嘎子,说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我现在是接受调查,还没人认定我是内奸,你最好对我客气一点。”
张大嘎子算是和石正峰杠上了,他刚要冲着石正峰叫嚷,闭月羞花说道:“张队长,娘娘要亲自审问他,而且娘娘还交待了,不能对他动粗。”
蓝樱花是屠岸宇的情人,又是地公,蓝樱花的话张大嘎子不得不听。
向前走了一段路,石正峰看见一群军官被五花大绑按在路边殴打。石正峰仔细一看,其中有一个熟悉的面孔,是盲剑客。
盲剑客被按着跪在地上,身上、脸上全是伤,娃娃兵挥动着皮鞭,还在不停地抽打盲剑客。
娃娃兵的皮鞭上面绑着铁片,抽在身上就是一道血痕,盲剑客皱着眉头,挨了几鞭子,愣是连哼都没哼一声。
“老瞎子,你到底认不认罪?!”娃娃兵恶狠狠地揪住了盲剑客的头发。
盲剑客扬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旁边的一个娃娃兵说道:“这老瞎子就是贱骨头,不给他来点狠的,他是不会老实的。”
娃娃兵拎来了一坛子咸盐,抓了一把咸盐按在了盲剑客的伤口上。咸盐浸到了血肉里,那种剧痛简直要把盲剑客撕裂了。盲剑客咬着牙,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还是一声也没哼。
“老瞎子,你还挺能忍的,我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娃娃兵们准备继续对盲剑客下狠手。
“住手!”石正峰实在是忍不住了,站出来冲着那些娃娃兵怒吼了一声。
白色殷商里的人大多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但是也有少数良知未泯的人,盲剑客就是这少数人之一,石正峰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娃娃兵折磨盲剑客。
娃娃兵们打量着石正峰,问道:“你是谁呀?”
石正峰叫道:“我就是个普通人,你们为什么要如此折磨老将军?!”
娃娃兵指着盲剑客,说道:“这老瞎子把军粮分给老百姓,是叛徒是内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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