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头拿起军刀就要往白供奉的脑袋上砸去。结果刀都还没有提起来话也没有说完就听见啪的一声脆响。
东皇太一身子都没有动一下,却抬手一巴掌就捆在军头满是横肉的脸上。军头竟然直接给扇的倒飞出去,摔在地上哎呦半天没爬起来。
毫无征兆的一记手捆,前院除了白供奉跟侍卫两人,其余全都给这一下惊了个愣神。
这位爷好胆色啊,嘴皮子都没动一下就直接上手了!
军头还未从地上起来,那边前去后院查验货物的三人已经回来,刚好看到自己的头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本来还想去跟头抱怨一番,说这王字镖局的人忒不上道,说验货就验货,丁点表示没有不说还跟的很紧,连做点手脚的空都没有。结果回了前院就见到头不知在谁手里吃了个大亏,赶忙跑过去帮着搀起来。
“好小子!你们上,给抓起来!上!”
军头恼羞成怒,指示其余三人上去动手。
几人整日跟在军头身后作威作福,这会儿直接扯着嗓子冲上去。
啪啪啪!
东皇太一不过是侧了下身子躲过军刀,继续伸手挨个给了一巴掌给打退回去。
四个人站在一排脸庞红肿,看起来格外滑稽。
“好你个刁民,敢跟军官动手!有本事留下你的姓名!”
军头一看三个人都不是对手,知道遇上了扎手的点子,今日且让他得意,若他还是要过石牛关,自己有的是机会整治!
“老朽姓白,白茗士,你大可以回家告诉石牛关的校尉大人。”
白供奉报出自己的名字,免去了东皇殿下身份暴露。
“好好好,你们等着!”
军头四人撂下狠话就灰溜溜的离去。
东皇太一解了几人的围,王绒想去亲口给那个俊秀的公子道声谢,却被父亲用眼神制止。
王蒙自己倒上一杯酒走了过去。
“方才几位仗义执言,在下感谢几位出手相助。”
王蒙一口气干掉碗里的酒。
“不过咱们王字镖局跟陕西来的那几位商客都是外乡人,来蜀地一趟做生意不容易,只为和气生财,所以有些小事忍忍也就过去了。看几位的模样都不是俗人,您有底气招惹西蜀的边军,奈何咱们招惹不起啊。所以等到了石牛镇咱们还是分开些,请几位见谅。”
王蒙不知东皇太一几人底细自然不敢深交,他们刚才惹了石牛关守军,那些兵痞又岂会善罢甘休,所以还是保持些距离为好。
白供奉跟东皇太一又怎么会想不到王蒙的担忧,只是客气的应了几句。
倒是王绒听了后很不高兴。人家刚刚出手救了自己,现在就要跟人家划清界限生怕连累?王绒一赌气也不吃饭了,就起哼哼的回去房间。
“明天去趟石牛关,拜会一下西蜀号称西蜀臂力第一的石牛关校尉。”
东皇太一说完这话脸色算是彻底阴沉了下来。
白供奉跟侍卫默不作声,赶紧吃饭。
第二天一大早三人就动身上路,等王蒙那些人起来的时候东皇太一三人差不多就到了石牛关里。
守在石牛关当值的士兵早就被军头提前打好了招呼,说若是见到了一个白胡子老头两个青年人就赶紧回报。
所以三人才一入关就给拦住逮到了校尉府里。
军头前一天回到石牛关就跑到校尉大人那里一通诉苦,说自己如何尽职尽责大晚上的去查验货物,结果给人打了,那人极为嚣张还放出狠话,连石牛关校尉都不放在眼里,真是可恶至极。
这一番说辞自然是隐去了他想要去故意找茬跟意欲调戏人家姑娘这两桩事情。
石牛关校尉倒也没有听信军头的一面之词,听完问了句那个老头说自己叫啥?
白茗士来着,他说自己叫白茗士。
校尉思前想后整个西蜀王公贵族巨商富贾,似乎没有一家是姓白的。应该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等见了人再看怎么办吧。
结果第二天一早手下的人就把白供奉东皇太一跟侍卫三人带进了校尉府。
校尉睡眼惺忪的出了厢房,正有些恼火这一大早的就进来通报。
听手下说是打了军头的那三个人这才想起来怎么回事。
“你们仨干什么的啊就敢动手打了官兵?”
到了院里校尉挨个看过来确认自己一个都不认识,才问道。
东皇太一没打算在校尉跟前还隐瞒自己的身份,白供奉就递了个名刺上去。
校尉接过来一眼没看完就差点给惊掉了下巴,一时间更是睡意全无。
东皇太一殿下!
我滴个乖乖,打了军头的人竟是当朝的皇子殿下!别说是一个军头就算殿下出手打了自己自己也得笑着脸说打的好啊!
校尉扑通一下跪在跟前,忙说自己有失职责请殿下处罚。
“起来吧,我这次来是想跟你问些事情,至于你手下的人如何,你自己去管理。”
“是是,属下一定严加管教!”
校尉心都快给吓得跳到了嗓子眼,暗自骂了军头一万遍,招惹谁不好给自己招惹来这么大一尊菩萨。
“货物过关缴税今年要收三成,可是从朝廷那里得的命令?”
校尉忙把三人请进了屋里,东皇太一开口问的便是过关赋税。
校尉战战兢兢如实汇报,不敢有丁点遗漏隐瞒。
待到王蒙等人到了石牛关,却奇怪的被直接放行,莫说验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