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哲学从那堆东西里翻出一块玉牌,正面刻着浑绝岭三个字,反面刻着殷绝二字。浑绝岭?怎么这么眼熟,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在白石宫时有一个被那老怪物灭杀掉的金丹老祖就是浑绝岭的。他将那玉牌扔给云山老道,说道:“这个家伙出身浑绝岭,他们的一个金丹老祖就在白石宫陨落的。”
云山老道将玉牌反复看了一下,扔回给张哲学,说道:“明天到城外的时候将它扔掉,这个东西放在身上不好。”
张哲学应了一声,说:“也不知道这浑绝岭有几个金丹老祖,要是只有一个的话,这浑绝岭很快就会败落了。”
“这也没什么稀奇的,在修仙界,不进则退。”
师徒二人一边聊着天一边把今日的收获给分赃了。殷绝的铁杖、软鞭和飞剑归了云山老道,一些有助于筑基修士精进修为的丹药也给了云山老道,剩下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归了张哲学。
原本云山老道还想把软鞭和飞剑给张哲学,可张哲学觉得老道杀敌的手段太少,因此这些法宝一样没要。他自己现在还不急着要那么多法宝,有虎杀飞剑已经够他用了,再说从白石宫里那些筑基修士手中得到的法宝还有很多。
两人忙到半夜,把东西分好了,这才各自回去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张哲学就把更亮请了出来,把阴魂丝交给。更亮对这个徒弟很满意,拍了拍他的肩头就返回到云幡之中了。
过了几日,云山老道在与葛藤约好的时间出到城外,跟葛藤商量了一下,将离开宵蓝城的时间往后推迟了一个个月,因为他和张哲学都要等自己的法宝提升好了。这几日里他与张哲学仔细的研究过,他要将殷绝的黑蛟铁杖找个地方重新炼制一下,看看有没有办法将其提升一个等阶,再将手中现有的五把飞剑和殷绝的飞剑一起重新炼制,炼制出一套飞剑来,再把白色的巨网和软鞭炼制在一起,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变化出来。
有了这样一套装备,再加上正在提升等阶的方盾,以及脚下的云踪靴,云山老道相信就算遇到筑基中阶的修士也有一拼之力,即使打不过,逃之夭夭还是不成问题的。而张哲学也认可他的改造方案,同时对他打不过就跑的理念很是认可。张哲学一直认为只有活着的才是硬道理。
这次的法宝改造,张哲学建议云山老道不要去那些大的宝楼,最好找一些地下的炼器高手进行改造,一是手中的法宝不好曝光太多,二是那些宝楼的炼器师都已经程式化了,缺少创新,而那些地下的炼器师大部分是些怪才,能将很多不可思议的阴毒手段加到法宝上去,只有这样,法宝才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杀伤效果。
云山老道也认可张哲学的建议,只是宵蓝城的那些炼器高手在哪里,他们二人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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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五在半个月前发了一笔大财,这在他的那个圈子里都传开了,他运气好,遇到一位仙师,出手就是一块晶石。有了这一块晶石,彭五完全可以轻轻松松的享受几年,但彭五有一点很好,就是发了财以后依然能够谨守岗位,而老天往往总是很眷顾勤劳的人。
日头很晒,站了一上午,彭五也受不了了,刚刚找了一个背阴的地方坐下,就有人在他的肩膀上轻拍了一下,接着有人说道:“彭五,有生意做不做?”
彭五回头一看,居然是半月前的那个小仙师,他损失惊喜得跳起来,躬身行礼道:“仙师,您老人家好。”
来人正是张哲学,他这几日琢磨了一下,这宵蓝城最熟悉的人就是彭五了,于是跟云山老道商量了一下,把那些需要改造的法宝都由他带着,然后去找彭五,让他帮着介绍一个炼器高手。
云山老道对自己这个徒弟很相信,甚至相信过他自己,特别是在阴险狡诈方面,他觉得自己远远不如自己的徒弟。既然要把法宝改造成一个既能正面战斗,又能突然阴人的阴毒法宝,那么让自己的徒弟去,一定会比自己去强上几倍。
“你小子悠闲的很啊,这些时日也不去我那里报到,难道嫌弃我的银子烧手吗?”在张哲学的思想里没有什么阶级之分,只有职务之分,而这个彭五既不是自己的下属,也不是自己的马仔,那么大家都是平等的,因此一见面就跟他开了一个玩笑。
他自己觉得开个玩笑罢了,但是把彭五吓得差点魂飞魄散,一头冷汗刷的就流了下来,这是仙师对自己不满意了,也是,人家给了一块晶石,自己就去了几天就不去了,按照道理就是天天去报到也是应该的。
扑通一声,彭五跪倒在地,颤抖着伏地叩首道:“仙师饶命,仙师饶命,小的见这几日仙师没有召唤小的,以为仙师不再用小的了,便没有去您那里候着,仙师恕罪。”
跟彭五在一起聊着天的几个同行,见他跪倒在地,也连忙跪倒,不断的叩头讨饶,很怕张哲学一怒之下殃及池鱼。
张哲学就是开个玩笑,没想到把人家吓成这个样子,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笑道:“小爷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你用不着这么认真吧?行了,起来吧,你个胆小鬼。”他哪里知道在这个修士公开行走的宵蓝城里,一个凡人的生命是有多么的卑微,可以说与地面上爬行的蚂蚁区别不大。
彭五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张哲学一眼,确定他刚才确实在开玩笑,这才慢慢的直起身来,努力的笑着说:“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