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担心老交警心中的异动,忙支起膀子拦在老交警面前,像母鸡护小鸡似的阻挡着黑心鹰的偷袭。
“他就是我哥啊。”夏瓜好像看出点什么,拉拉春瓜,隔着瓜母继续应答。
“嗷!看来我猜的还是差不多,你们俩长的可真像一个娘的!”豆爸笑了笑。“那是啊!”瓜母看到老交警没有敌意,便回头指指春瓜和夏瓜,“一个是俺儿,一个是俺闺女。都是俺亲生的!”
老交警看到老婆子自豪的翘起了拇指。忙把脑袋一拍,可把春瓜和夏瓜惊在了一旁。
“哎呦,你瞧瞧我这脑子,想哪去了!对了,你们这是?”
“我娘身体不好,我妹妹送她去了趟医院,检查检查。”
春瓜意识到老交警此时担心是自己和妹妹的关系,忙帮着理清关系。
老交警听到春瓜的如实交代,大彻大悟起来:“嗷!原来范老师,你真这么孝顺啊!”
“那是!”老婆子听到外人褒奖自己的孩子,满心激动的扯扯衣襟,“恁瞧瞧,这些都是孩子给俺买的。”
“嗯,好,好看。我家的闺女啊,也好,也好看。”
老交警听着老婆子在自己面前夸赞自家的儿子,情不自禁的将闺中女儿也带到嘴边。抬眼看到老婆子怔怔的眼神,意识到自己刚才说错了话,忙低头将错就错的指指套在脚上的新皮鞋。
“你看,我闺女给我买的鞋,我没说多大码的,她就给我买来了,我这一穿,嗬!正好合脚。”
夏瓜探头看看新鞋,似乎明白了哥哥为何此时在交警面前如此腼腆:“你的鞋,怎么和俺哥买的一样啊。”说着,朝着哥哥露出嬉笑。
“一样,那当然了,哈哈!”豆爸看到夏瓜的爽快,也下意识的探头看看春瓜的脚上,没见着新鞋,倒也愉快的点了点头。
“你这孩子,瞎说啥啊。人家是闺女给爹买的,你哥呢?还没结婚呢?”
瓜母看着儿子和老交警眉来眼去的,心里倒开始嘀咕起来,故意地瞅了夏瓜一眼。
“真的!”豆爸听着瓜母的一声高调,倒乐了起来,两眼冒着鲜花似的盯着春瓜,“我闺女也没结婚!”
“怎么这么巧啊!”
夏瓜似乎更加确信了心中疑惑,将目光扫在哥哥的脸上。想着这个老交警能穿上和哥哥一样新鲜的皮鞋,难不成哥哥买的皮鞋就是她闺女拿错的。
“是啊!城里的孩子大了,都不由爹娘啊!俺家春瓜,可不一样……”
老婆子故意搭起讪,想细探出老交警的底细。
夏瓜忙拉了拉母亲的衣袖:“娘,你瞎说什么呀?”
春瓜听出了母亲的谨慎、夏瓜的糊弄,装出了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没事了,我们还是先走吧!”
豆爸好似没有看明白一家人的心情:“怎么了?”
“没事,没事!”夏瓜忙上前拉拉母亲,“娘,咱们回去吧!马上俺还要去上班呢?”
“对对对,俺得回去了!”
老婆子听到女儿这么一说,找到了离去的说辞。
老交警看到三人离意,忙向瓜母笑了笑:“你老啊,可要注意身体啊。”
“谢谢啦!”瓜母说着,摆起胳膊朝前走去。
“娘,你不坐车了……”夏瓜追赶上前。
瓜母回头看看:“不上了,俺走走吧!对了,你不是要上班去吗,去吧,俺想和恁哥走走,现在讲究徒步锻炼…………”
春瓜看着母亲离去,推动自行车,朝豆爸点头笑了笑,慌忙地跟了上去。
豆爸看着一家三口,有说有笑的,摘下了警帽挠挠头:“这人,是挺面熟的,怎么这会就是想不起来了呢?”
老交警和老婆子,心里都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一时却怎么都想不起来,难道是上了年纪的人,都那么健忘吗!
瓜母回到家中,脑子里又开始回顾着这个让她伤心的房子。夏瓜担忧母亲瞎猜忌,忙向市请了假,一直陪到母亲盘腿坐在床边。瓜母知道女儿的孝心,想到房子虽说是高价买的,但现在毕竟是春瓜的,心里稍稍宽慰了一些。
夏瓜看到卧室里留着去医院前的狼藉,忙从抽屉里拿出一大块呢绒布,擦起床头和旁边的衣柜。
“夏啊!你咋用那么大的布擦东西啊!”
夏瓜被母亲的一声呵斥惊住了,拿起手中的抹布看了看:“娘,这是俺们市用的抹布,多着呢?”
瓜母一骨碌起身过来,从夏瓜手中夺去抹布,翻来覆去的看着:“拿这当抹布啊!糟蹋了……”说着,用手在布面丈量着。
夏瓜听到母亲这么一说,惊讶地看着长满老茧的手在抹布上丈量着,心想着这样的一块破布,在城里人眼中一点不稀奇啊!
瓜母看着这样的绒布,可不是这么想的,量完之后,又把手放在上面揉了揉:“这块布多暖和啊,还柔乎乎的,要是穿着……多舒服啊!”
“娘,你该不是想用这个给小瓜瓜做衣裳吧?”夏瓜似乎猜中了母亲的想法,但瓜母回头一笑,还真的落实了。
“咋的了!恁四个小时候哪能穿上这啊!从春瓜到冬瓜,哪个不是捡别人的,再轮着穿啊。对了,还有多少,都跟俺拿来啊!”
夏瓜印证了母亲对抹布的征用,不由得想到小瓜瓜的衣服,都是金菊支持的品牌货,心里虽有些不情愿,但又母命难违:“也不多!都是俺从市里顺捎出来的。”说着,弯下身子,抽开了旁边的抽屉。
在瓜母和夏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