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还是很清楚自家师父偶尔的恶趣味的，早在清染开口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眉心一跳心知不好，然而根本没有阻止的机会，清染已经将话说完了。
楚墨：“......”
最后，她索性向后退了一步，想要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然而，她的脚步不过是刚刚抬起，清染就转过头，对着她笑的无比灿烂：“可是国师大人，小墨早在很多年前就是我梦望山的弟子了......”
他看着楚墨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眼底的笑越发晃眼了：“我知道国师大人权势滔天，想收小墨做弟子便根本不会给她拒绝的机会，可我既然是小墨的师父，自然要问一下小墨的意见。”
“世人敬你，我不敬，世人惧你，我不惧。”清染开口，说这话的时候眉眼是十足十的傲气：“只要她说想跟我回去，我便带她回梦望山。”
楚墨：“......”
是我聋了么，先前要我不要回梦望山的，难得不是你么？
“不可。”夙夜连想都没想，直接开口拒绝。
“你拒绝没用，我要小墨的答案。”清染侧头，看着楚墨开口，迎着夙夜几乎可以将他冻死的目光，嘴角微抽。
我这是在帮你试探你对小墨而言又多重要知道么？
就算她想跟我回梦望山我也不会让她回去的好么？
你用这种眼神看看我可是让本公子很心慌的好么？
而且，小墨因为你可是几乎拉了一个人间的仇恨值，我总要替她分担一些的好么？
楚墨：“......”
她看着清染眼神坚定一副必须要答案的模样，心中一跳，想要开口同意的话却在察觉到另一道灼灼目光的时候卡在了喉咙，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侧头，另一边眉目清冷的男子虽然是面无表情，只是眼底的波澜还是让她心头微涩。
“你不必逼她。”夙夜拧眉，上前一步隔绝了清染看着楚墨的目光：“以后她不再是本国师的弟子。”
楚墨心神一震，抬头看着挡在她面前的男子，一种被抛弃的感觉陡然就从心中生了起来，还没等她委屈，就听男子清朗的声音再次响起：“她会是本国师的娘子！”
楚墨：“......”国师大人你这句话实在是猝不及防让我有点招架不住。
清染：“......”是在下输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转头巡视了一圈，果不其然见到了一众姑娘眼底名为嫉妒的情绪，以及快要维持不住的端庄表情，突然想无力扶额。
这是妥妥的拉足了仇恨值啊！
罢了罢了，大不了以后他让梦望山的小崽子们没事就来看看小墨的情况好了，分担仇恨值什么的，做不到做不到。
但是他还是忍不住上前一步，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开口：“夙夜，你这么说，不怕小墨被你吓跑，更何况，京城里对你有意思的可不是一个两个，你确定小墨应付的来？”
“嗯。”夙夜连眼皮都没动一下，只是从鼻腔里轻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才抬起眸子：“京城中有谁能伤的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