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在扬州的宅子实际上也并没有多大,因为这宅子平日最多也就只有林映月会经常来住而已。宅子除过正厅之外,总共也就只有四间厢房。平时住着几个打理宅子的老妈子,林映月今天来了之后,这便给她们放了假,让她们回家去了。
石哥与林映月所在的房子是宅子西厢的一间厢房,而清霜与清露则正好在他们的隔壁。
清霜因为之前的事情,此时根本就不敢去见石远,而清露则只好陪着她的姐姐。
“姐姐,你说小姐去了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回来?那个无耻之人,肯定又再欺负小姐!”清露一边百无聊赖的整理着桌上那看上去并不是多么凌乱的书籍,一边气鼓鼓的说了一句。
正坐在床边,刚刚换好被褥的清霜听到自己的妹妹再次提起石远,脸色这便不由一红,但还是摇头劝阻道:“清露,你莫要乱说,石公子他……”
“他怎样?”但清露却是不等自己的姐姐说完话,这便打断了她。有些不满的反问了一句之后,这便接着说道:“他之前那般待你,你怎么还帮他说话?”
清露是口直心快,清霜听过,则是满脸霎红……“清露,你休得乱说!之前……之前只是石公子他不小心罢了!哪里有对我怎样……你……你莫要乱说!”
“哼!他给你讲那些鬼怪狐媚的故事,我看就是想故意吓你,然后才……”清露按照自己的猜想,却是越说越气,不由便将手中的书重重的拍在了桌上,又极为肯定的说道:“他肯定是故意那样做的!”
唉~清霜看着自己的这个妹妹,轻声叹了口气,一时间却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想起之前被石远压在身下的情境,心头不由便又是一阵复杂。说真的,她现在也有些怀疑石远之前是故意吓她的,因为平日石远实在是没有给她留下什么“正人君子”的形象呢……
石哥所在的房中,听到林映月戏谑的说出那句话之后,他这便先是一愣,随之才装作满脸的委屈,开口说道:“月儿,你怎能平白诬陷我的清白呢?我来扬州可不就是为了与你祭拜我那丈母娘吗?今天没与你一起去祭拜,我是真的感觉很遗憾的!”
“是吗?那你说说,你今天要是没事的话,你会是陪我去,还是会陪沈姐姐去?”林映月自然是没有那么好糊弄,一开口便说到了问题的关键。
而石哥既然敢有恃无恐的说这句话,自然也是做好了准备。所以在林映月问完之后,他这便看着趴在自己身上,一脸紧张的看着自己的林映月,装作有些为难的,支支吾吾的回道:“这个……这个……若是我今天没事的话,自然是先陪月儿你,然后再去陪小薇了!”
石哥的这句回答其实是十分有讲究的,这是林映月问他,他这样答的。而若是沈薇问他,他肯定也会反过来说的……而这回答的意思却都是一样的,都是在说他们两个人自己都会陪的。但听的人听了,这感觉却是不一样的!
如石哥所想,林映月在听过他的回答之后,这便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又轻轻的叹了口气道:“我母亲她是这扬州燕家的小女,在十八岁那年嫁给……了我父亲,然后在我七岁之时去世了。”
林映月就这样简短的说了一句之后,这便没有了声响。正在认真听着的石哥,见林映月半天没有说话,则疑惑的抬头看向了她:“这……这就完了?那月儿的母亲为何会被葬在扬州……”
或许是石远的话似乎是勾起了林映月伤心的回忆,又或许今天清明的哀伤情绪感染了她。她原本有些羞红的脸色这便突然有些黯然:“石郎……我今天不想说这些事情,等到有时间,我再给你说好吗?”
一声“石郎”就已经叫的石哥浑身一酥,这便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说来也是,月儿今天才刚刚祭拜自己的母亲回来,心中的悲伤肯定还没有缓过来,不愿意说起这些事,倒也是正常……不过,石哥心中却也对这件事情,以及哪位自己素未谋面的老丈人更加感到好奇。
之前石哥也是听林映月提起过,她的父亲现在在杭州。他当时没有多想,现在想来,却是有些微妙了。今天可是清明节,这林家祭祖的重要时候,自己的那位老丈人好像也没有回来……他堂堂林家的二公子,独身居住在杭州,这其中要是没有什么秘密,石哥也是不会相信呢!
心下想着这些,石哥却也没有多问,只是拍打着林映月的肩膀,对着她点了点头,随后才又看了一眼窗外,皱眉问道:“小薇……怎么还没回来?”
让石远这么一提,林映月这便也不由想起了今天同自己一起出去的沈薇来。按理来说,沈薇作为习武之人,身手矫捷,应该是比自己要回来的早才对……就算是她有事情耽搁了,这现在也应该回来了才对。
“沈姐姐她去的是城南,那些难民都聚集在城南,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林映月心下想着,这便无比担忧的自语了一句。
而石哥在听过之后,却是默默的摇了摇头道:“我担心的倒不是那些难民,而是这扬州的知府……”
“扬州知府?”林映月对于石远的话,可就有些听不明白了:这扬州知府金云,与沈薇又有什么过节呢?
而石哥则点了点头,开口解释道:“根据我的推断,这扬州城……极有可能是百花在背后操控的!”
“百花?你是说……”林映月听到百花这个名字,说着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