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这妮子再横也不见得会对他老俩口动手,今日老婆子是把这妮子得罪狠了啊。
老许头眉头拧了起来,有些责怪地看着许婆子:“你这张嘴啊,就不能好好说话?看你把她给招的。让你跟老大媳妇一块去说服老三俩口子,不是让你去打人,你就是闲得,把人给打伤了不说,自己累得不行,还把大烟这妮子给惹恼了,你图个啥?”
本来这妮子就不好说话,不好对付,这下更拿人没办法。
许婆子一脸不爽,很是晦气地说道:“死妮子就不该活着,阮幺儿那没用的,咋没一石头把她给砸死。要是那会死了,白赚五十两银子不说,现在也不会这么多事。”
老许头说道:“你现在说这些没用,人活过来了你不能叫她去找死,明知道她这性子变得厉害,你就不该把她惹恼了。”
“你说你今天干的什么事,让你去三房好好说话,你偏动手打人,这下好了,大烟这妮子分明就是在报复。”想到之前三房俩孩子哭着跑去找大夫,他跑去看的那一眼,眉头又是狠狠一皱。
“我心里头堵了口气,我打了心里头痛快。”许婆子无比痛恨地说道。
“那你也不能……”
砰!
门又被踹了一脚,大烟继续叫嚣:“你大爷的,出来骂啊!”
老许头反射性看向门墙,连要说什么都忘记了,生怕这土墙不够结实,会被这贱妮子给踹崩塌了。
还好这墙算结实,应该不会……塌。
“你心里头倒是痛快了,现在咋办?”老许头一个头两个大,不知得多庆幸刚才闺女把门给拴上,“这妮子明显不打算好好说话,要把门给踹开了,瞧这墙抖的,说不好会……踹崩了。”
许婆子缩了缩脖子,恨恨地说道:“我是她奶,她还能把我怎么着,开……”
然而瞅着墙壁在颤,心里头又直打鼓。
会塌的,千万别踹了啊!
砰!
大烟又是一脚,声音又大了几分:“出不出来!”
许春燕肥躯抖了又抖,声音都在哆嗦:“爹啊,你快吱两声啊,让那贱蹄子赶紧走,这门再踹就得踹坏了。”
门坏了没事,主要是这贱蹄子会打人啊。
砰!
“玛的,贱蹄子说谁?”以为躲在里头小声说话她就听不见了?还敢骂她,简直作死。
许春燕立马又抖了抖,哭丧着脸:“说我说我说我,贱蹄子说的是我。”
耳朵真他娘的尖,她都很小声说话了。
听到闺女的说话,老许头的脸都黑了,额间青筋直跳。
“行了,生气踹几下得了,你奶是一时气糊涂了,你……没事你就回去吧。”老许头给自己打了气,很快就镇定下来,冲着门口喊了起来。
砰!
大烟总感觉许春燕那话不太对,听到老许头的说话,心情很不爽地继续踹门:“躲在里头干啥,我有事,出来聊啊!”
墙壁颤得厉害,才一会的功夫,屋子里就全是灰尘,还有点呛人。
门内三人心跟着墙壁在颤,感觉门不倒墙倒,再这么踹下去,总有一个会率先倒下来。
老许头从没有过这般后悔,早知道这妮子长大了会是这么个德性,就该在一生下来的时候就掐死。
可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该想想法子让这妮子赶紧走。
就在这时,大烟脸色忽然大变:“都给我等着。”
不知她发生了什么,匆匆丢下这么一句,扭头一溜烟儿跑了。
上房三人先是面色一变,但见大烟跑了,又同时舒了一口气,不管咋地,这人总算是走了。
大烟飞速冲回自己房间,娇爷赶紧追了上去,却被关在门外。
“死女人,你在里面干嘛?”娇爷好奇得要死,刚还耍横耍威风,把人吓得跟鹌鹑似的,转眼就一副见鬼了的样子跑掉。
大烟在干嘛?
尼玛突然血流成河,她回来找月事带。
当小仙女太久,她都忘了还有葵水这玩意,可见鬼的为什么没有月事带?下意识回忆了一下,翻找的动作停了下来,心头仿若万匹草泥马在狂奔。
初潮,竟是初潮,卧草草……
啥准备都没有!
原主这当闺女的不懂,单氏这当娘的……不知是没空准备,还是压根没想起来。
胯下‘哗啦’又一股,大烟整个石化。
(⊙o⊙)我去!
因为比一般人晚了三年,所以一次过要流足人家三年的量吗?肚子贼难受,大烟表示很暴躁,有拎捆子揍人的冲动。
莫名地就想起许婆子,恍惚间有点恍悟。
其实许婆子如此暴躁,天天棍子不离手,是因为一直血流不止。
呸,怎么不死!
仓促间也找不到月事带,反倒找到一包旧棉花,看起来像是洗过的,感觉还算干净,拿了块干净的布卷了卷打算就这么先用着。
脱了裤子一看,简直惨不忍睹。
门外娇爷还在拍着门,拍了那么久不知有没把手拍疼。
大烟把裤子换上,这才把门打开了。
娇爷一副贼兮兮的样子,钻了进来,很自觉地就把门反拴上。
“你咋了,怎么突然间……”娇爷说话声突然停住,视线落在扔在地上的裤子上,面色一变,“死女人,你受伤了?”
大烟都打算出去了,哪想到娇爷会把门关上,顺着娇爷的视线往地上一看,面色一下子变得……古怪。
“是不是踹秃噜了,伤着哪了,严重不,快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