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何哥。”先前的那青年介绍说。
“那有没有溪哥?”罗子良一本正经地问。
“什么溪哥?”那青年不解。
“有江有河,如果再有海有溪的话,就齐活了。”罗子良说。
“把他给老子带走!”那胖子知道被消遣,马上恼羞成怒。
罗子良忽然暴起,冲过去,还没等那个什么何哥反应过来,就对着他的大肚子一脚!
“呯!”
那何哥顿时如断线的风筝似的,脚不沾地飞出十多米,才摔在地上,四脚朝天,像八爪鱼似的。
“啊……”歌舞厅里惊呼声一片!
“我的腿劲还行吧?”罗子良对窦文娟炫耀。
窦文娟惊得眼珠子快掉出来了,用手蒙着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惊叫出来。一百五六十斤的大胖子,一脚下去,飞了那么远,得有多大劲?这还是人吗?
出了那么大的动静,歌舞厅的dj也停了音乐,整个场子里的人都安静下来,眼睁睁地呆看着这边。
那个倒地的胖子却起不来,似乎晕过去了。剩下的两个青年跑过去把他拉起来,使用吃奶的力气,把他架走了。
罗子良神色平静地又坐了下来,慢慢喝着剩下的饮料。
“你还不走?”窦文娟奇怪地问。
“现在走,我那一脚不是白踢了吗?”罗子良笑笑,然后小声对窦文娟说,“实话告诉你,刚才我那一脚,把我的腿都踢麻了,现在走不动了,得缓缓。”
窦文娟瞪了他一眼,忍不住吃吃笑了起来!
整个歌舞厅里的人都没有走,大家都站在一边等着看热闹。现在看到打人的人和女伴说悄悄话,一付若无其事的样子,围观的人都感到很惊奇。
这一条街本来是华人聚居的地方,晚上到歌舞厅来混时间的绝大多数也是华人,他们对这家老板的背景当然知道得很清楚,如今看到有人敢公然挑衅,有一种幸灾乐祸的心态,同时也为罗子良担心起来。
几分钟以后,楼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歌舞厅的客人们都像被人提着脖子一样,全都抬头向上张望。只有罗子良和窦文娟坐在桌子边低头交谈着。
楼上十几个青年如众星捧月似的,簇拥着一个三十多岁汉子走了下来。他们在一百多个观众的注视下来到罗子良和窦文娟坐着的那张桌子。
“朋友,哪里混的?”那为首的汉子逼视着罗子良问。
“你在问我呀?”罗子良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点头,又说,“你就是那个什么江哥?”
“对,在下朱江。江湖上朋友抬爱,叫一声江哥。——朋友在哪混?”为首的汉子不愧是老大,还算冷静。
“混啥混?哥哥我是驰士顿公司新聘任的总经理,罗子良,我做的是正当职业,以为都像你呀?带着几个小屁孩,耀武扬威,到处装逼,自封什么老大,还江湖呢,你看看你,满眼晦气,印堂发黑,祸事不远喽……”罗子良可惜地摇了摇头。
“哇噻……”围观的客人嘘声四起。
那江哥的兄弟们平时嚣张惯了,此时看到有人这么说自己的老大,早已忍耐不住,都看着他们的老大,好像在说:江哥,发令吧!
江哥再镇定,被这么数落,也气得脸色发青,眼睛里露出熊熊的怒火……
“看来你是想找死呀。”江哥咬牙切齿地说。
“谁找死这可说不定,如果你想找死,我随时能成全你。”罗子良淡淡地说。
“你能随时杀了我?来呀,杀我试试?哈哈哈……”被人找上门,还扬言能随时要他的命,一向自负的江哥气得哈哈大笑了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罗子良的手一扬,那个装饮料的杯子就向江哥飞了过去!
罗子良的身子也随之弹起,如影随行,像一发炮弹似的撞向江哥……
江哥本来就没想到面前坐着的人说动手就动手,看到杯子急速向他的胸口飞来,这么近的距离,避让已经来不及了,只好下意识地双手向杯子拍去!
但下一秒,他只感到脖子一凉,全身一僵,拍出去的手也停了,杯子准确无误地砸在他的胸脯上!
“哐当!”
高脚杯在江哥的胸脯上四分五裂,四散开来……
围观的客人们听到玻璃杯破碎声的时候,罗子良已经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像是他的身子从来就没有起来过似的。
按道理说,江哥被砸中胸脯,就应该用手摸胸脯才对,但江哥摸的却是自己的脖子。这一点,就是近在咫尺的他的兄弟们都不明白,远处的观众就更加不清楚了。
然而,江哥却用手不断地摸着脖子,眼睛瞪得老大,脸色苍白,额头上浸出了细密的汗珠,就像看到了一件很恐怖的事情一样。
结果终于揭晓,等江哥放开脖子上的手时,众人看到了他的脖子上出现了一条淡淡的血痕!
“嘶!”
看到江哥脖子上这条血痕的人都抽了口凉气!有些人都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一下。
江哥脖子上只是留下一条血痕,流了几滴鲜血,擦一擦就没有了。这条血印,只要加深一公分,那他现在就会倒地身亡了。这么快的速度,这么精准的力度,简单就是闻所未闻!
此时的江哥吓得浑身发软,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在地。他的兄弟们忙伸手把手扶住。
“快、快走!”江哥虚弱无力地说。
他的兄弟们马上七手八脚把他扶出歌舞厅的大门去了。这里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