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旁,杨立仔细端详那条散发出奇怪味道的鱼,这条鱼应该份两不多,大概也就是八九两的样子,够一两个人下饭用的。
可是杨立联想起方才那位老大爷的古怪举动,觉着丹谷山村口这边应该有些奇异的事情发生过,要不然人的古怪行为可以解释,而鱼的古怪味道倒难以解答了。
是不是眼前这位正憨厚地笑着的敦实汉子,有什么情况没有详细说来,或者就是他在饭食里面做了古怪?杨立不敢大意不动声色间,慢慢地放下碗筷,似乎很随意地问道,“听刚才老哥说,那位老人家是因为自家的亲人被人带进山之后才有些神经不正常的,详细情况你可知道?”
敦实汉子正蹲在墙角,眼巴巴地看着杨立细条慢似地吞咽饭食,因为杨立出的价钱实在是太高了,所以他将过年才吃的腌制食材给拿了出来,本想好好地伺候一下外乡人,却不想杨立放下筷子,问起了这件事。
杨立见面前的家伙似乎犹豫不决,便咧嘴微微一笑,一拍储物袋,又从里面拿出来一锭稍小的金子,放在手上掂了掂,然后慢慢的放在桌子上面。随后微笑着朝着敦实汉子推过去,一副举重若轻的淡然模样。
敦实汉子看着眼睛黄乎乎一片,又是一锭金子晃作了他的眼!他心里不由地笑开了花,刚才略显尴尬的氛围被她嘿嘿地干笑两声迅速化解掉了,他急急的说道:“小哥都要听些什么?老汉我都一并像倒豆子般说来,”
“凡是你知道的,都说说看,”杨立一副漫不经心地样子,可是他的眼光眉梢,却死死地盯住了那条鱼,要是今天不能够从这位貌似敦厚的汉子嘴里听到什么有用信息的话,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敢再下筷子去吃那条鱼了。
据敦实汉子说,这里原本山村并不大,这一年来,连续出了几件怪事之后,本就不多的村民走的走散的散,村民也就剩下他们这些无依无靠,没有门路的人留在这里了。杨立刚才看到的那位老人,要不是等他儿子下山,他恐怕也早就走了。
说起往日的村庄来,汉子的眼角眉梢都带着些许怅惘,也许在那个时节,他才能感受到是真真正正地活在天地之间。以往的时候,每当一年中重大节日来临的时候.
比如春节,比如中秋,比如端午节,不要说村中的大小老少都会互相走动共贺佳节,就是哪怕山谷之内的丹谷高手弟子,都会利用门中之内的开放日出来走动。每当他们出离秘境,或访友或拜亲,都会从他们这个村庄路过。
下得山来的丹谷传人是高傲的,也是亲和的,每当村中这个时候有人生病或者有痼疾需要人治疗,他们都会毫不犹豫地出手诊疗,那份悬壶济世就是扶伤的情怀,比之世间的郎中毫不逊色。
而且他们诊疗绝不会讲究望闻问切,只是拿出一粒或黑或白的玲珑剔透丹,然后简单地拿清水化开,直接给人服用,之后便是等待奇迹发生。
往往他们做完这一切之后,拔脚便走,可是还未等他们从这边走到村头,刚才还是满脸菜色,浑身无力的病者,就活蹦乱跳地从病床之上下地地来。这种神奇的现象不止一次在丹谷山脚下的小山村里面发生,村民非常感激丹谷传人,纷纷称他们是行走在世间的活神仙。
而丹谷传人也非常看重,这一块小山村里村民的生存状态,因为据说在这里聚集的人所形成的村庄,虽然姓氏各不一样,但却是丹谷每年招徒当中被淘汰的人,年复一年在此地聚居而成的村庄,虽然他们生性各异,性情千差万别,
但有一点却是一致的,就是对丹谷的崇敬,对炼丹一图的痴迷,要不是他们福分浅薄,天赋浅薄,说不得也会成为丹谷的正式传人。
而在这样一群特殊的村民当中,还有一部分是被淘汰者的后代,他们在此地生息繁衍,逐渐形成了丹谷前面的一道独特风景,所以丹谷传人不仅对这些村民不厌恶,而且二者之间还有一种天然的亲切感.
所以当敦实中年汉子说起这些过往的时候,他的神情是放松的,他的目光是柔和的,甚至他蹲在地上的躯体是舒张的。
可是当他讲起近一年来,这里发生的怪事,特别是这两个月来发生的怪事,敦实汉子的眼中明显带着明显的恐惧来。
杨立经过仔细地询问,在敦实汉子躲躲闪闪,只言片语当中,总算拼凑起来一副匪夷所思的图景。
事件的缘起还是要从那位老大爷的儿子被带进山后所起。
那一日,从山外面转来几位彪悍的青年后生,虽然从他们横着走路的姿势就可以看出,这群人绝不会是什么好人,但是山里人热情好客的传统,加之他们有丹谷在后面撑着,再加上这伙人给出的价码,绝不比杨立刚刚拿出的少,所以也就引得老人的儿子主动带他们进山.
而后续的结果杨立也就知道了,自打他们进入到丹谷一脉之后,就再没有转出来了。虽然临行之前老人的儿子已经跟他们说清楚了,只是将他们带到最近的入口处,至于丹谷什么时候才会开放,这就要看他们的运气了。
运气好的话等到了开放日,那么他们就可以有机会将拜访的讯息传递进去,这样才有了进去谷内的可能。
估计那伙人也是知道丹谷规矩的,知道丹谷是不定期开放,也知道可能是在几个重要节日会开放那么一两天,所以他们临行之前答应地非常痛快,也非常干脆地在临行之前便将金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