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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有强听罢之后虽然感到舒服了一点,总算是保住了他的军职和军衔,可是现在的结果却是特务营跟他彻底无缘了,甚至连新六军都容不下他,未来的前途到底怎么样,
仿佛彻底笼罩在了一团迷雾之中一般,让他根本无法看清。
离开新六军这个精锐王牌部队,一旦把他弄到一个杂牌地方部队里,作为初来乍到者,想要混出头真的是很难。白有强气的转身一脚就把帐篷里的一个小竹凳给踢飞了出去,转身盯着方汉民,两只眼喷着火对方汉民吼道:“你就是个骗子!你说好了回来之后,把特务营让给我!但是
你骗了我!”
“放屁!这是你咎由自取!老子根本就没打算继续干下去,在缅甸没回来的时候,我就想要解甲归田,可是是你们劝我回来的!老子早就告诉你,别着急,老子不干了这特务营营长的差事就留给你,可是你这个混蛋,难道急着吃热屎吗?就不能老实等段时间吗?居然趁着老子不在的工夫,在营里
搞七搞八,拉帮结派,把好好的部队折腾的是乌烟瘴气,甚至为了架空老子,连同袍弟兄都能下死手!现在事情搞成这样,你居然还敢怪我?你的良心让狗吃了?老子在军部晒了一天大太阳,等着为你求情,总算是保住了你的军籍,你的职务和军衔,现在你还敢对老子这样说?你自己扪心自问,老子以前骗过谁?对你怎么样?”方汉民也终于怒了,扯着脖子逼到白有强面前,鼻子对鼻子脸对脸,低着头对白有强怒吼道,唾沫星子喷了白有
强一脸。方汉民这一怒之下,白有强立即就怂了,被方汉民的气势压的是抬不起头,也不敢跟方汉民目光接触,不由自主的就松了下去,肩膀也塌了,腰背也弯了,跟一只鹌鹑一
般。他心里面这个后悔呀!早知道他娘的就不该听陈为言的鼓动了,就算是他投靠军统那边,只要帮着军统方面,搜集一些方汉民的所谓的罪证,暗中保持以前的状态,继续
跟方汉民虚以为蛇,现在事情也不至于闹到这种地步。现在闹出事了,军统方面却跟消失了一般,那个陈为言再也没有露头,就这么把他给抛弃了,早知如此,他当时何必要投靠军统?就算是跟着方汉民一起倒霉,也大不了
落得一个卷铺盖回家的下场。可是他误信陈为言的挑拨和鼓动,自作聪明的忙活了这么长时候,现如今却众叛亲离,在特务营成了千夫所指之辈,就算是现在继续让他留在特务营,他也没法再控制特
务营的人心了。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真的是他自己猪油蒙了心,咎由自取的下场,白有强想到这里,整个人跟抽筋了一般彻底松了下来,精气神都仿佛被抽空了一般,慢慢的转过身,
拖着沉重的双腿,走到了床边,一屁股坐在了床上,低下头双手抱住了脑袋。方汉民发完了火,这胸中的闷气也就消散了不少,看着蔫头耷脑的白有强,冷哼了一声道:“现在你谁都怨不到,怪只能怪你自己太急!不是老子骗你,是你自己作的!我
能帮你的只能到这里了,以后你我恩断义绝,再见面就是陌路!你这两天就等着消息吧!你现在应该想想,你那些弟兄曹友德、楚同他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吧!我给你时间,你去见见这些人,他们如果愿意跟着你走,我就放行,让他们跟你走,如果他们不愿意
走,留下来也行,我不会苛责于他们,要是他们想退役回家的话,我也可以让他们回家,该给他们的遣散费,我一文钱都不会少他们!”白有强抱着脑袋一声不吭,方汉民说完之后,也不再跟他罗嗦,扭头走了出去,白有强听到方汉民在外面对看押他的人说道:“撤掉岗哨,别管他了,让他去见见他的弟兄
们!”白有强抱着头枯坐在帐篷之中了很久,缓缓的抬起头,目光之中闪烁着的却是仇恨,他盯着门口看了许久,咬了咬牙,缓缓的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军装,深吸了一
口气,浑身的气势渐渐的沉淀了下来,抬脚缓缓的朝着帐篷门口走去。营地里这个时候已经安静了下来,按照方汉民的命令,部队之中没事的人,都回去睡觉,只剩下几盏马灯在营地里闪烁着昏暗的光线,还有夜间流动哨在营地里巡弋的身
影。
白有强没有去营部,因为现在他已经不算是特务营的人了,也不再是特务营的副营长了,对特务营来说,他已经是个外人,所以他已经无权再进入营部。
他走出帐篷之后,帐篷外看守他的人已经奉命撤去,于是他便直接向着关押曹友德和孔权的地方走去。
自从方汉民单独见过孔权之后,他便将白有强和孔权以及曹友德分开,每个人关在一个小帐篷之中,让三个人无法再见面,所以这两天白有强也未能见到曹友德和孔权。
白有强在走到禁闭两人的帐篷外面的时候,犹豫了一下,绕过了孔权的帐篷,先进了曹友德的帐篷。
曹友德这个时候已经躺下了,但是却并未睡着,因为他今天也听说了,军长廖耀湘亲自下令,将白有强除役,直接一撸到底赶出部队,没有给白有强留下任何后路。这个消息如同一道惊雷一般,把曹友德给打蒙了,本来曹友德还满怀憧憬,想要在白有强取代了方汉民之后,回头混个副营长当当,以后万一要是白有强再升官的话,他
跟着也可以沾沾光。可是当方汉民回来之后,仅仅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