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衡山,没有鸟啼,没有虫鸣,一片死寂。
那刀削般的平台上,四人迎风而立,正是余默、狂刀、天王和宋越。
他们望着下方渐渐传出声响的山林,神色凝重。
“他们来了。”
狂刀沉声说。
余默淡淡地说:“阁主果然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敢冒这个险,是想将我们置于死地。”
宋越体验过魂雾之厉害,面无表情,道:“他们是走向死亡,却浑然不知。”
天王没进入魂雾,没有切身感受,不无担忧,说:“我们四人,你能保护得过来吗?”
不待余默回答,天王已率先抢答:“天王,你这担心纯属多余,上次我们也是四人,不也是安然无恙出来了吗?你别怀疑余默的实力,他远比你我想的厉害。”
余默反倒不好意思,挠挠头说:“一旦魂雾出现,大家靠近我即可,别离太远。”
其实,余默也不知自己究竟能在魂雾中保护多少人,但四人不在话下,毕竟他又炼化了一部分劫力。
正是因为这一点,他不敢让狂刀的手下埋伏在常衡山,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
一旦他们陷入常衡山,反而会更危险。
余默可保护不了那么多人。
至于乾道长,虽然猜到了余默的计划,但对这种万分凶险的事,避之唯恐不及,又怎么会来掺和。
天王闻言,不再多言,全神贯注地盯着山下。
余默扭头望了一眼身后的大平台,正是传送阵。他和凤凰已约好,今晚就将狩猎联盟引入传送阵,到达常衡山中。
狩猎联盟和天机阁,他要一锅烩了。
哗哗哗!
一阵落叶破碎的声音越来越近,正是敌人近了。
“准备战斗!”余默沉声提醒。
几人凛然,全副戒备。
“哈哈哈,余默,你怎么不逃了?”
一声恨意十足的声音从山林中传来,然后,一群人陆陆续续地走出山林,停在几人不远处。
阁主和血祖站在人群前方,死死地盯着四人,杀气高涨。
余默古井不波,说:“你们远道而来,我才招呼你们一会儿,怎么好意思走,当然是要再好好地招待你们了。”
阁主心神一颤,环顾左右,没发现埋伏的迹象,况且,他们登山之时,已四处搜寻,并没发现其他埋伏。
阁主笃定这山中就只有对面四个敌人。
阁主冷笑嘲讽:“哼哼,你真是好手段。不过,你已黔驴技穷,如今你们四人,我看你们如何招待我们。”
余默耸耸肩,道:“招待你们何须那么多人,反而显得我不诚心,我们这几人,不也令你们感觉安心吗?”
“大局已定,我是很安心。”阁主意味深长地说:“因为,你死定了,所以我才这般安心。”
余默对左右的人说:“你们看,阁主还是这般自信,这天底下的人和事似乎都没被他放在眼中。”
狂刀接话说:“这是目中无人,狂的很呐。”
“狂是要付出代价的。”天王补充道。
阁主面色一沉,一步步逼近四人,说:“我狂又怎么了?你们穷途末路,你们还没有狂的资格。”
血祖见机行事,和阁主左右夹击,杀气腾腾地说:“与他们废话做什么,杀了再对着他们的尸体说不迟。”
“言之有理!”
阁主眼中燃起杀意,咆哮道:“杀!”
“杀!”
一群人发动了冲锋,气势如虹,令常衡山中瞬间就被肃杀之气笼罩。
余默身先士卒,手中血光一闪,血刃飞了出去。
噗噗噗!
血刃从几人脖子上划过,溅起一连串血珠,然后,血刃又飞回他手中。
铮!
血刃化作长剑,高高扬起,剑光飞旋,又几人倒地。
一个照面,余默快刀斩乱麻,就消灭了几个敌人,这股气势震撼人心。
阁主目呲欲裂,咆哮道:“余默,我杀了你。”
然而,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天而降,拦在了阁主面前,一把重刀指着阁主,狂刀斗志昂扬,道:“阁主,我和你的账该算一算了。”
阁主无可奈何,只能放弃和余默大战一场的机会,不屑地看着狂刀,说:“先杀了你,我再去解决余默。”
狂刀凛然不惧,说:“那看是你死,还是我亡,听说你不但是武者,还是修行者,那我正好瞧瞧你有什么神通。”
“对付你,我用武功即可,何须神通。”阁主眼高于顶,盛气凌人地说。
狂刀被轻视,勃然大怒。
呼!
重刀飞起,像是一座大山,向阁主重重地劈去。
阁主捡起地上的一根树枝,不紧不慢地说:“当初我破了你的刀法,废掉你一条手臂,这么多年了,我看你又有什么长进。”
不堪一击的树枝在阁主手中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化作利刃,散发着无坚不破的气势。
树枝迎向重刀,砰的一声,重刀的力量完全传递到树枝上,树枝竟然没有断裂,而是微微弯曲。
嘭!
一股反弹之力作用在重刀之上,重刀直接飞了出去。
狂刀踉跄后退,握刀的手颤抖几下,惊疑不定。
“哼,这么多年,你的刀法也没长进多少嘛。”阁主不屑地说。
狂刀不以为忤,拖着重刀一步步走向阁主,每走一步,他的气势就提升一点。
与此同时,他的身体告诉旋转起来,像是一个陀螺。
重刀与他一起旋转,最后,分不清楚是他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