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常衡山前分道扬镳,但彼此已知道住处,方便随时联络。
余默回到酒店时,天色刚亮,房卡刷开门后,他眼皮一跳。
床上竟然有一个人。
他浑身汗毛炸开,虎视眈眈地盯着床上,这人竟然侧躺在船上,留给余默一个背影。
余默身形一闪,来到床边,看清楚了对方,眼中闪过一抹讶色。
顾总!
她怎么在我房间?
然而,下一秒他就被顾子卿的身材吸引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不愿挪开视线。
唰!
一抹朝霞从窗外洒进来,招摇在床上,令顾子卿沐浴在了一片金色霞光之中,魅力四射。
顾子卿的睫毛跳动了一下,眼睛一下就睁开了,入眼就瞧见面前一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她吓了一大跳,失声大叫:啊!你是谁?
余默如梦初醒,下意识地捂住她的嘴,深怕隔墙有耳,其他人听见,毕竟,这酒店中还住着顾氏集团的职员。
顾总,别叫,是我!余默简明扼要地说。
顾子卿回过神来,看着余默近在咫尺的面孔,如释重负地镇定下来,呜呜地出声,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面颊唰的一下绯红。
余默悻悻地松开手,故作平静以掩饰尴尬,说:顾总,你继续睡,我先出去。
顾子卿这才记起这是余默的房间,自从余默离开后,她鬼使神差地来到他房间,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不曾想,她竟然被余默撞个正着,这可糗大了。
她心思飞转,却找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
自从余默去见狂刀,顾子卿的一颗心就系在了余默身上,担心他有个三长两短。
后来得知余默安然无恙,他却又要夜探常衡山,顾子卿内心七上八下,无可奈何。
昨晚她鬼使神差地来到余默房间,或许是心力憔悴,不知不觉在余默的床上睡着,恰巧被余默撞见。
她脸颊火烫,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下去,却找不出一个合理的借口,见余默离去,她脱口而出地叫道:别走。
余默停下,扭头望着她,问:顾总,还有什么事吗?
不是你想的那样。顾子卿急着否认。
余默讶然,不禁哑然失笑:我想的是哪样?
顾子卿下意识地认为余默故意捉弄她,又羞又急,拳头直奔余默的胸膛,嗔怪道:你年纪不大,怎么越来越坏了。
天可见怜,余默真的没多想什么,但经她一提醒,他倒是反应过来,这是自己的房间,她怎么睡在他的床上?
但顾子卿的拳头已经落在他的胸膛,这点力气就像是挠痒痒一般,粉拳落下,却仿佛击中了余默的心灵。
他心神荡漾,情不自禁地握住了顾子卿的拳头。
顾子卿心神一颤,不敢直视余默的双眼,下意识地垂下头,说:余默,你要做什么?
顾子卿娇羞的样子令人心神荡漾,余默蠢蠢欲动。
他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以前和顾子卿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经历,一幕幕往事浮上心头,余默问道:顾总,那次我们究竟生了什么?
那晚他劫力爆,醒后却和顾子卿同睡一张床,那一晚究竟生了什么,他一点印象也没有。
顾子卿却什么也不肯告诉他,早就成了他的一个心结。
听到余默旧事重提,顾子卿脑海中不由自主地重现了当晚的场景,她的心跳加,脸颊更红了。
从未与人有过肌肤之亲的她竟然和余默生了那么亲密的事,后来一想起她都觉得荒唐,下意识地不敢去想。
但那一幕幕又像是魔咒,时不时地出现在她的脑海之中。
顾总,我已是成年人,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余默再次重申。
顾子卿咬着嘴唇,一言不,那一幕幕旖旎的风景令她面红耳赤,心中暗呼:差一点,只差最后一点就真的叫他得逞了,但最后关头他却呼呼大睡起来。
回忆起余默当时的情况,虽然可恶,但最后呼呼大睡,像个熟睡的婴儿模样,顾子卿满腔的怒火又烟消云散了。
所以,她避而不谈,选择遗忘。
见顾子卿迟疑不言,余默大有罪孽深重的感觉,愈肯定自己必然干了坏事,他情不自禁地将顾子卿向自己怀抱中一拽。
砰!
两人的身体结结实实地撞在一起,顾子卿觉得心头一荡,竟然撞进了余默的怀中,被他牢牢地抱住了。
她的樱桃小嘴大张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余默,没想到他竟然这般大胆,还敢对她使坏。
她奋力挣扎,试图逃脱余默的怀抱,却现他的双臂强劲有力,她这番举动全是徒劳。
另外,她浑身烫软,挣扎的力道慢慢小了。
余默目光火热地看着顾子卿,不给她逃脱的机会,他觉得必须趁此机会将那件事说清楚。
顾子卿是他的前世情人,前世自己辜负了她,这一生并不奢望弥补情债,炼化劫力,但若是再伤害她,自己岂不是太混蛋了。
顾总,别动!他低沉地说道。
顾子卿浑身一僵,完全停止了挣扎,抬起头,心虚地和余默对视。
她从小到大都是天之骄子,不知多少青年才俊仰慕她,追求她,可她都拒之门外。
从来没人敲开她的心房,但不知何故,和余默相处以来,尤其是生了那晚的事后,她的心房竟然敲开了一条缝隙。
不知不觉中,余默的身影在她心房中渐渐清晰,挥之不去。
她将这个秘密一直埋藏在心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