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这么年轻,怎么会没有机会去皇城呢?孟老爷身为官场之人,又替皇家看管丹鲨岛,难道还不能得到长生令牌吗?难道皇城以外的人就没有可能得到长生令牌吗?”听了阿贵的话,我一边安慰,一边不甘心地问道。
之所以不甘心,那是因为我担心如果娘亲是被困在皇城里的话,我要是在有生之年得不到长生令牌,岂不是好不容易来到黑狱了,也只是白来一场。
“唉,公子有所不知,皇城以外的人,要么有重大军功,或者对皇家有重大贡献,要么身怀奇能异术之人,被皇家聘用,才有机会得到长生令牌,进入皇城定居!我家老爷是秦国最小的官,仅仅是管理一个两万人的小县城而已,哪有机会得到这种万金难求的东西呢。实不相瞒,我们所在的丹鲨岛四周被皇家重兵包围,没有特别通行证,严禁任何人出入。我们每个人的命运是不由我们做主的,我们一出生就被困在这个岛上了,活着的每一天就是帮皇家饲养嗜血炼丹鲨,就像是被判了终身监禁一般,直至老死为止。”阿贵叹了口气说道。
听了阿贵的话,顿时让我有些绝望,没想到我会被鲨鱼带到了这个与世隔绝的岛上,那岂不是这一生都要困在这里了。
有些郁闷的我没有再继续提问,暗暗思索着未来如何离开这个像是监狱的孤岛,在我沉思期间,阿贵也帮我梳理完头发了,他很恭敬地请我起身,帮我认真地穿上长袍,束紧腰带,又帮我穿上鞋履。
当我收回思绪,从铜镜里看着自己头顶只有古装电视剧里见过的发髻时,也是感慨万千,居然变成古代公子了。
随后,阿贵给我打来一盆水,我简单洗漱了一下,就跟着阿贵去拜访孟老爷了。一路上,看着外面强烈的阳光,和湛蓝的天空,我感觉压抑的心情舒畅了许多。
不过令我十分诧异的是,我没有在天上任何一个方向看见太阳,也没有看见一点云彩,按道理看不见太阳的天空应该是阴天才是,真的很神奇啊。
原本我想再趁机询问阿贵一些事情,但当我看到每隔十米左右神情严肃的护卫,以及低头默默无言地走路的其它家丁和丫鬟,也猜到这孟家府邸家规严谨,似乎不允许家丁和丫鬟随意聊天,我也不好意思再提问了。
当我和阿贵走过几段曲折的长廊,又穿过一个媲美苏州园林的花园,终于来到了一间书香味很浓郁的书房。一进门,我就看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站在窗口,一脸哀伤地盯着外面失神。显然他就是孟老爷了。
“老爷,公子来了。”阿贵犹豫了一下,轻轻地说道。
“老夫走神了,没有看到公子到来,有失远迎,还请公子谅解,公子请坐。”孟老爷有些歉意地收回思绪,示意我入座。
“孟老爷,您好,在下……”我刚想自我介绍一番,就被孟老爷用手势制止了,他示意我先坐下,有话一会再说。
“公子先请坐,先休息一下,我们再详谈。阿贵,你下去传我的命令,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我的书房,违令者斩!”孟老爷见我坐下后,又对阿贵严厉地说道。
“是,老爷。”阿贵很意外地看了一眼孟老爷,紧张地回复道,说完有些慌张地退到门口,把门关上,赶紧离去了。
从阿贵的神情我能感觉到,今天的孟老爷似乎有些反常,甚至比平时要严厉许多,以至于他才会如此慌乱的离开了。
更让我不解的是,孟老爷虽然官职低微,但对于我这个刚重生的普通老百姓来说,他好歹也是官,理应对我不必如此客套才对。
什么有失远迎,又是请我谅解的,这可不是他的身份应该对我这个草民所说的话,还有就是这么大的府邸,留客人住宿的房间应该很多,为何要特意把我安排在一间女子闺房里住呢?
就在我坐下来,对心里的疑问进行猜测和揣摩时,孟老爷也在我对面坐了下来,先是在香炉里焚了少许檀香,伴随着屋里淡淡的香味,他很熟练地调制着功夫茶。
在此期间,孟老爷一句话也没有说,我也没有开口询问,以免打断这难得的宁静氛围。
我趁机打量着这间古扑的书房,里面的装饰和布局也是明代的风格,在配饰上极其简约,除了点缀少量古玩陶瓷外,还有一些字画,其中最大的画是一副少女抚琴图,图中的少女着装清新淡雅,清纯的容颜略显忧伤,犹如出水芙蓉一般惹人怜爱。
在看到这副画的瞬间,我就不经意间想起刚醒来时,所听到的那段凄美悠扬的琴音,我有种直觉,这副画中的女孩应该就是之前那间闺房里住的女子,因为她的穿着打扮与屋里的色调极其相似。
想着想着,我禁不住脱口而出:“孟老爷,我刚才就是被一段极其哀伤的琴音所惊醒,醒来不久音乐就停了,请问是否就是这画中所描绘的女子所奏呢?还有就是,我为何会在她的闺房里呢?”
“什么?您能听见我女儿的琴音!这怎么可能!我家欣儿两年前不小心落入血海,被嗜血炼丹鲨吞食了,至今杳无音讯,老夫已经两年没有听到她的琴音了。”一直很平静的孟老爷猛然间站了起来,激动地将手中的紫砂壶都打翻了。他冲到那副画前指着画中的女子问道。
听孟老爷这么一说,我下意识地也站起来,向那副画走去,就在我渐渐靠近那副画时,我感觉右手指尖突然有些发胀,我本能地抬起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