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云裳乘着众人围着宁王搭话,隔案起身,几步过去,也不顾他人眼色,拉着玉摧红就走。
清风轩亭台阁楼占地甚大,除了豪华的盘古大厅,多有侧厅,偏厅,说话间,几人就进了一间名曰“荷香厅”的偏厅,偏厅也有侍女迎候,侍女见路展,符海尘两人示意,纷纷施礼走出厅,路展与符海尘两人点点头,拉上厅门,守在外面。
“玉摧红啊,玉摧红,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应了悟本的滕王阁之约,”司徒云裳急道,“那个滕王阁武林大会,你难道看不出悟本就是内定盟主?你也想当武林盟主,号令江湖?这可不是你玉摧红闲散的个性?”
“司徒花魁,何以对小生如此关心厚爱,一连问了这么多问题?让玉摧红如何回答?”玉摧红一把甩开司徒云裳的手,偷笑着施礼说道。
“玉摧红公子,玉大爷,以前是我不对,公子脾气耍得不好,可现在火烧眉毛了,亏你笑得出来,”司徒云裳摆摆手说道,“此番,少林高僧被悟本气走,武当根本没有派人来,两大门派不算,就来了个正一教龙虎山,也没多说什么,直接走了,我没出庐山,就江湖知晓了,谁人出头,玉大爷啊,玉大爷,你做了什么?不作死就不会死啊!”
“司徒花魁,你这个样子很美,很像我娘说我爹,”玉摧红嬉皮笑脸说道,“江湖人,江湖事,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有恩怨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血光,生死,你躲,躲得过吗?”
“那不能此时此地啊,疯和尚悟本那玄冰掌不知何等来历,貌似少林绝学,可内力却是截然不同,以你,我目前的内力绝不是他的对手,你的破冰掌确实与之对掌过,怕是侥幸得手,那疯癫和尚只是好奇,世间还有可以对掌的功夫,一旦,他打定主意,要在武林大会上夺盟主,灭对手,示威于剑魔你爹玉非寒,此事就万分凶险了。”司徒云裳皱着眉头说道。
“言过了,言过了,司徒云裳姑娘还念念不忘委托小生在下我探访天下第一古怪的刺客摧心断骨掌裘三两的下落,非要找着他再来一次一决雌雄的好戏?”玉摧红笑道。
“嗨!那还不是那次我睡过头,不,燕归云这个笨蛋睡过头了,才爽约了白鹿巷,”司徒云裳有点失落地说道,“还什么一决雌雄,我现在都是个雌鸟儿,我就像见识一下摧心断骨掌和离心剑的厉害,我那是精研武学,不是博生死!”
原来司徒云裳就是燕归云,燕归云就是司徒云裳。怪不得,司徒云裳的两个保镖路展与符海尘是封铃舞的手下,那保镖存在的意义就是封铃舞总担心在花魁云集的团里,司徒云裳会小猫偷腥一般招惹其他的花魁。
“那玉摧红就不是精研武学,而是博生死了?”玉摧红笑道,“江湖人都怕玄冰掌这个邪门武功,我就是来告诉悟本,我不打算怕玄冰掌。”
“这,好吧,你意已决,我也不必多言,滕王阁大会,我肯定去了!”司徒云裳叹了口气。
“不需要你暗中保护,玉摧红自有打算。”玉摧红色眯眯地笑道,“真想不到,你化身女娃,还真是千娇百媚生啊,难怪那杨首辅的女儿被你给气跑了!”说完,竟然伸手去捏司徒云裳的粉脸。
“你就别提这个事情了,上次蕉溪岭雷公许愿树剑斗裘三两,不也是你暗中保护我,你能发誓你那一夜不在?”司徒云裳躲开玉摧红的手,说笑道,“我也不想一入侯门深似海,如果燕归云娶了杨首辅的千金,那我爹就此升迁到北京,甚至入阁,那我燕归云颜面何在?”
“不急,不急,我看那日花魁决赛,杨首辅的公子,杨千金的大哥杨慎好像对你情有独钟啊,”玉摧红笑道,“那杨慎可是名利场的佳公子,一路乡试,会试的独中两元的状元郎,就差个殿试,我看司徒花魁名花有主,前途无量啊。”
“你个该死的浪荡子玉摧红,我这么美貌,如何非要嫁给他杨廷和这家不成!”司徒云裳大笑道,“看我不锤死你!”
两个大男人笑嘻嘻扭做一团。
厅门外,有喧嚣,厅门忽而打开了,秦婉儿与赫连俊朗站在门口,路展与符海尘略有歉意望着司徒云裳……
“他们说找玉摧红。”路展说道。
“你们!”秦婉儿看着玉摧红抱着司徒云裳,羞红着脸,手抬起来指着,忽而又觉得都是花魁,就算玉摧红与司徒云裳在一起,自己凭什么指责,而就是这样指责反而让自己丢失位置,想到这里,秦婉儿“嗨”一声叹息,转身走了。
赫连俊朗朝玉摧红点点头,又摇摇头,有些不屑玉摧红的表现,转身又满心欢喜地追向秦婉儿。
“他们都不喜欢礼貌地敲敲门吗?”司徒云裳笑道,“玉大爷,你的新女朋友?”
“不算是吧,”玉摧红说道,“但她很可爱。”
“就像封铃舞那样可爱?”司徒云裳说道。
“五公主不是可爱,是霸道,司徒花魁,你分不清吗?”玉摧红放下怀里的司徒云裳,弹了弹衣襟。
“你啊,你,我是女人,我就恨你,玉摧红!”司徒云裳说道,“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永远就没个定数,离你咫尺,觉得你远在天涯,离着你远在天涯,倒是觉得你很近在咫尺,你真是磨人的小妖精!”
“我是小妖精,燕公子,我第一次听有人这么评价我,”玉摧红笑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