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妹怕狗,也知道被狗咬了还要去打防疫针,为的就是防止狂犬病。刚才在朱三娇家都被吓过一回。这次条件反射似的转身就跑,没有留意到脚下就是朱三娇家下水田的过水沟,一脚踏空,人便倒在水沟的边缘上。口里却是大叫出声:“快来人啊。狗咬人了。“
听到李四妹杀猪般的叫声,马有根只得叹了一口气,从屋里头走了出来。手里还握着一杆旱烟袋:“你好好的有啥事呢?咋就那么急了?这没有的事吧?”
看到李四妹还能动,把伸出的手给缩了回来:“还能动就自己起来吧?这样有意思吗?”
“老马,你还好人来着,你眼睛长后脑上了,我都这样了,还不伸把手,我走的来,还用得着这样?我喜欢这样吗?”李四妹伸出手,借助马有根的力才站住了身子。却是感到腰上传来一阵疼痛。不禁伸手揉了一把。
“你是故意的吧?咋还用狗打我埋伏呢?”李四妹只顾着痛,倒是把来的目的给忘了。
“我在自个地里,我狗也在自个地里,你跑我地里来了,我打你埋伏,你要吃西红柿跟我说一声,我给人两斤就得了,何必麻烦跑一趟。”马有根不待李四妹出声,就先开口。人老成精,他也大概猜出李四妹到这的大概意思。
“还自个地里,我这是不是被你这狗赶的?你倒好,我好端端的翻沟里去了?”李四妹本就大嗓门,一听马有根这话,气的直翻白眼,而身上也脏了一大块泥土,也幸好这时候水沟里没有水,要是有水的话估计又得回去把衣服给换了。
“我这衣服都才买几天,就被弄成这样?你不觉得糟心?”李四妹有气无出处,把原本的事给忘了。
“人好就好,还在乎那么一件衣服,还别说这衣服我去年都看到过你穿了,现在还这样,就是平时不穿而已。还新的?我看也就五成新吧。”马有根最不想招惹的就是李四妹跟朱三娇。真要说朱三娇给马有根使的是阴谋,那李四妹就转使阳谋。说难听点,朱三娇转门手段是和气的,让你有气也发不出,还不得不为她把事给办了。典型的把人卖了还让人帮着数钱;而李四妹却走的是直来直去的路线,那大嗓门,那脾气,点什么就着。就怕全村人不知道使的。而四组的事,只要李四妹知道,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
“你管我穿了几次,你看这成色跟新有区别吗?”李四妹揉了几下有痛入骨髓的腰:“现在我完了,这腰都散架了,最好你先把医药费给付了。”
“-------?”马有根迟疑半晌:“我在自己地里做事,无端端的还要给你医药费,是我推你的呢?还是我们大黄狗堆了你?”
马有根也是气,并没有想要把李四妹招呼进去的打算。
“你讲不讲理?这我被你那狗给追,我问你要是我被你们家狗给咬了,你要不要负责医药费?”李四妹责问。
“那肯定是要的。”马有根倒也不含糊:“现在不是我狗咬你,是你摔倒在这水沟里,再说这水沟还不是我的,你找人陪去,我们家狗都没有咬到你是你自己翻下去的好不好?”
“你们家狗不追我,我会翻到这沟里去吗?你这么说我就不爱听。”李四妹干脆坐在前面的草地上。“你今天不把这医药费给付了,我就不走了。”进个医院随便弄几下,也要费掉一两百,李四妹感到自己有睦晦气,刚才都被朱三娇家那狗给追了出来。现在又被马有根家的狗给追。这换谁谁倒霉。
“就一句话,倒底是赔还是不赔?”李四妹那急脾气又窜上来了:“你信不信,我告你去法院,告你一个纵狗行凶罪,看你还吃不了兜着走。”
“------?”马有根一辈子老实做人,待人也和气。被李四妹这么几句一逼,真还有些手脚无措:“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没有事就不能来找你?”李四妹这随口接的毛病还真让马有根有些接不住。
“-------”李四妹感到疼痛消减了一些:“我跟你话说到这,医药费还得你出。对了想起来了,你这个星期都帮朱三娇值了,也帮我把我的也值了。”说完倒是手摸到一痛处,口里发出一声轻哼。
“我一个大老爷们,老是坐在村委当女主任,你们觉得合适吗?”马有根心知这次真还推不了,这李四妹可是在自己面前都这样了,想必自己还没有推的理由。但也不能就这么爽快的答应,他对李四妹还是了解,这说话直来直去的女人。她只会把给她的方便当成随便,以后或者无论有个什么事都找上门来。
“那你能答应朱三娇的就不能答应我的,再说现在我都这样了,你觉得还有必要跟你说理由吗?”
马有根听到她这么说,把朱三娇埋怨了好几句:“她是一个单身女人在家,人家是走不开,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我可不这么想,我要是认为你跟朱三娇有一腿呢?”李四妹把这话说出来。眼睛却是盯着马有根,就像是看着一只猎物似的。
“这话说的。-------”马有根不敢不接了,这女人是说的出做的到的。但要是以这种方式接收李四妹的要胁,做男人是有点憋屈。
“那我明天要是没有空呢?”马有根试着说:这话说出,心里还是就应了。
“你没有空,要不要我跟朱三娇对质一下,朱三娇不声不响的,你知道这人就是不怎么说。但心里却是比谁都精。”李四妹不吃马有根这一套。
“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