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尼斯的边境战线,在度过短暂沉寂之后,迅速掀起了又一波狂攻态势,阿尔萨斯与康斯坦丁率领的白银之手和亡者大军,在人数对比上占尽了便宜,他们完全能用以五围一的方式,分割消灭强大的嗜血狼人,而安度因和吉恩格雷迈恩这边,摆在台面上的优势,只是多出了一位半神层次的伊利丹怒风。
若是寻常战争,一位半神强者的存在,往往具备决定性的作用。
他们就算碍于半神公约无法出手,也能为自己的军队提供强有力的后盾保障。
可是今天的战斗,却显得很是与众不同,且不提沦为亡者的血精灵中,有一位突破传奇的希尔瓦娜斯,单就太阳教皇康斯坦丁就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要知道,这可是个手眼通天的厉害人物,多年前以一己之力在白银要塞与泰瑞纳斯分庭抗礼,暗中控制老教宗圣弗朗西斯依照他的计划行事,后来也不知道通过什么方法,和平退出了圣光教廷,又转而投靠血精灵这棵大树,成立了一统白银信仰的太阳教廷。
不知不觉间,随着势力的提升,其实力境界也飞涨到半神层次,甚至隐隐通过操纵阿尔萨斯,将整个白银要塞变成他的地盘。
安度因坚信,康斯坦丁的身上一定存在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而伊利丹怒风带来的几乎不能被称为优势的优势,令他无法掉以轻心。
现在,阿尔萨斯成为了破局关键,而康斯坦丁似乎是早有预感,根本不让阿尔萨斯脱离己方阵营,只是让他居于阵中指挥亡者大军,进攻惨遭包围的吉尔尼斯人。
“安度因,你身为圣光化身,为何要与恶魔为伍?”
康斯坦丁挥动太阳权杖,以无比刺目的神圣光辉,屏退了恶魔猎手的凶猛进攻,面对两位半神强者的围攻,太阳教皇显得很是游刃有余,居然能够抽出时间,利用伊利丹怒风的种族问题,攻击安度因的立场。
如果没有先前的对话,安度因解释起来或许还有些伤脑筋,不过既然有康斯坦丁不要脸再先,那也就不能怪他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方才康斯坦丁阁下可是说,那些亡者心存光明,所以能够为你所用。”安度因冷冷一笑,“怎么只许你操纵亡者,就不许我借用恶魔的力量?这是什么道理?更何况,你口中的这位恶魔,乃是源自精灵帝国的恶魔猎手,出现在加基森的唤魔者克鲁尔,还有被娜迦海妖复活的暮光无面者,深渊滑行者索苟斯都是由他亲手斩杀!”
“康斯坦丁阁下,你的问题,似乎对我充满了偏见,那么我倒是想反问一句,你为何要在永歌森林释放寒毒瘟疫?先不要回答,希望你能想好再说,吉尔尼斯的人民因为瘟疫泄露,死伤无数,我相信他们其中的绝大多数人,心中都存有善念,可是,他们却因为你的所作所为,活活冻死。”
回想起吉尔尼斯的惨状,安度因便恨不得立刻将康斯坦丁大卸八块,而他在说话间,也在暗暗积蓄自己的力量。
“寒毒瘟疫,并非出自我手。”康斯坦丁的回答,一如既往的坚决,一如既往的无耻。
类似的局面,安度因应对了很多次,所以他直接调出了当日在永歌森林的实况录像,将事实摆在了台面上:“达拉然的叛逃法师与白银之手的骑士,全都供述了你的罪行,怎么,铁证如山,你还想狡辩?或者,你连守护者麦迪文阁下都敢欺骗?要不要,我把关押在达拉然的叛逃法师带过来与你对峙?我想,他应该会非常愿意,揭发你的嘴脸。”
看到炉石系统的投影画面,康斯坦丁的神色出现了略微的不自然,被安度因如此公开打脸,就算他的城府再深,也一时间有些挂不住脸面。
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的吉恩格雷迈恩亲王,顿时破口大骂:“康斯坦丁,你这个老畜生,视人命如草芥,你的所作所为,对得起你身上的牧师长袍吗?”
安度因见康斯坦丁阴沉着脸,不说话,就直接替他回答了问题:“康斯坦丁阁下有自己的理由,我们应该体谅一下,毕竟他身上的担子也不轻,好不容易用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脱离了圣光教廷自立门户,结果没几天就得罪了新的靠山,如果换做是我,在知道迟早会被靠山一脚踢开的情况下,倒不如选择先下手为强!”
“不过,康斯坦丁阁下的决心与手段,我比不了,不就是十七位精灵逐日者因为你的缘故,消失在我的暴风城吗,这点问题,应该不至于逼得你直接向永歌森林释放寒毒瘟疫吧?”安度因故作沉思的摇了摇头,“我认为,康斯坦丁阁下应该不是这么肤浅的人,他之所以下这么毒的手,大概是早就盯上了血精灵王国。”
“只是,我还是想感慨一句,如今天下苍生以对抗暮光为重,不知康斯坦丁,你贵为太阳教皇,为何偏偏冒大不韪,向同一战线的血精灵动手呢?这实在是有违你的立场与身份啊!”安度因的言语,字字诛心,让康斯坦丁辩无可辩,哑口无言,他既没有胆子驳斥安度因的证据,也不愿意事后与守护者麦迪文对峙。
所以,在恼羞成怒的情况下,康斯坦丁选择不再隐忍,方才笼罩在他脸上的和熏光辉,一扫而空,阴沉眼神煞气逼人。
“安度因,你以为单凭牙尖嘴利就能改变时局?这个世界,终究是需要用事实说话!”
康斯坦丁挥动太阳权杖,以一道宛如激光般的太阳射线,逼得伊利丹怒风和吉恩格雷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