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说事,你们欺负这么小的孩子嘎哈?”雷鸣看到自己小妹在那撕心裂肺哭着,纵使他一贯冷静现在却也有了一种热血冲脑门子的感觉。
可是这个时代有些事情并不是你热血冲脑门子就能解决得了的。
后面的土匪一个动作就让雷鸣冷静了下来。
因为那名土匪已是直接就把手中的短枪指向了雷鸣,那乌黑的枪口让雷鸣瞬间就明白了这种事冲动不得!
雷鸣正寻思怎么办呢,听到孩子哭的他二婶却是从院子里冲了出来一把就把自己闺女从那个土匪手中抢了过来。
那个土匪瞪了一下雷鸣他二婶却终究没有对一个女人动手。
然后那个土匪一伸手就把正拄着那把洋叉的雷鸣推开了。
形势比人强,雷鸣也没有办法也只能退开随着那些土匪进了院子。
而就往院子里走这功夫,雷鸣便知道坏了,他现在搞明白那些土匪为啥奔自己家来了。
因为那名土匪的手中却是捏了一小块熟肉,而那块肉正是刚才他小妹出去玩时手里拿的那好吃滴,那块肉正是昨夜他烀的那只狼的狼肉!
常年在山上混的土匪一打眼就能看出来那狼肉与别的肉的区别来,狼肉肉丝粗和自家养的猪那绝对是不一样的,就是熟的人家也能看出来!
自己大意了,本不应当让小妹吃着狼肉出去玩的!
雷鸣意识到自己犯错了,可是他现在才意识到无疑已经晚了。
果然,进了院子,雷鸣就看到那些土匪开始打量他二婶家院子里的布局,然后有两名土匪就奔仓房去了。
此时雷鸣他二婶也反应过来了,这帮土匪哪是为了欺负自家的六七岁的小丫头啊,却是闻着肉味奔野物来的!
雷鸣他二婶刚要上前阻挡,却是被雷鸣先上前一步把她拦住了,然后雷鸣就开始打量这些都挎着短枪的土匪。
土匪们的打扮在冬天里都差不多,棉衣棉裤狗皮帽子,也有上身穿反毛羊皮坎肩的,有一个土匪甚至还在外面套了件棉袍子那是骑马时挡风用。
但这些土匪的打扮看上去都很污秽不堪,一扫之下雷鸣的目光就落到了其中一个四十来岁站在最中间戴着一个貂皮帽穿着皮大衣脸上却看不出什么喜怒的人的身上。
而这时,已是推开了那仓房门的那名土匪就惊喜的喊道:“哎呀妈呀,大哥,咱们今天可来对地方了,咱们这是进了狼窝了啊!”
完了,那些死狼被这些该死的土匪发现了,雷鸣他二婶在这一瞬间脸色刷的就变得惨白了起来。
她刚想有所表示却是被雷鸣再次阻止了。
都说北风北的人只抢东西不干别的坏事,但是,这也只是传说,雷鸣觉得这事还是不能让二婶出头,雷鸣总在外面打猎自然碰到过也听说过土匪,这帮胡子不能以常理计!
土匪就是土匪,他们可不搞生产,他们吃的用的穿的那可都是抢来的。
土匪过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今天快乐了就不管下一天的。
人家自然也不会娶亲,说人家土匪说有家室的那怎么也得是当家的级别的才会有押寨夫人,至于其他土匪却是讲“当响马,快乐多,骑着大马把酒喝,搂着女人吃饽饽。”的!
(注:饽饽,是满族人对面食的统称,一般指馒头,状若女人胸部。在这儿,是借指玩弄女人。)
众土匪听那名土匪这么一喊纷纷上前,于是一个个欢天喜地的就把那些狼给拽了出来,人家都说狼多肉少,可是此时却是狼再多也没有土匪多啊!
土匪就是土匪,在他们的意识里到小老百姓家抢东西那不就跟自己家似的吗,他们已是准备把狼往院外拽了,人家一点不见外!
“几位大爷你们稍等一下,请问哪位是大当家的?”这时雷鸣终于说话了,而他的目光却是看向了那个戴貂皮帽的中年人。
“嗯?”那个中年人用戏谑的目光看向了雷鸣。
他就是这伙土匪大当家的北风北,此时他对雷鸣还真感兴趣了。
第一这小子在哪弄来这么多狼?第二,这小子胆不小也识体竟然没有拦着。
北风北倨傲的扬了扬下巴并没有说话,可是他那个动作却已经代表他的意思了,无疑就是“你有话就说有*就放!”
“大当家的能借一步说话吗?”雷鸣问道。
他也是头疼,他感觉自己这回舍命搏回来的狼怕是保不住了,可是自己不能硬拦却不尽可能的阻止一下他又怎能心甘?!
“就在这说吧!”那大当家的终于惜字如金的说话了。
雷鸣看了看那些正拿眼睛横着自己手把着腰间短枪的土匪咬了咬牙才说道:“大当家的,我爹曾经帮胡老太太到县城里买过药。”
“嗯?”北风北一听雷鸣这么说,却是开始诧异的打量起雷鸣来了。
“妈拉巴子,哪冒出来个胡老太太,再磨叽老子毙了你!”一开始带头来搜东西的那名土匪骂道,他往前走了一步就想揍雷鸣。
“滚一边去,没看我说事呢吗?”眼看那个土匪都开始扬手了,北风北却是说了一句。
“啊?”那个土匪先是一愣随即才琢磨自家老大是在骂自己呢。
于是他那扬起来的手自然也下不去了,也只能瞪了雷鸣一眼讪讪的往边上退了一退,只是他依然搞不明白这一带象他们这样混山林的人里怎么就冒出来一个胡老太太这一票的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北风北的脸上,很明显雷鸣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