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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岑隐觉得楚青语自称重生什么的大概就是癔症发作,她所说的全都是凭空臆想出来的她自以为的真相,之后,岑隐就对她全然不感兴趣了。/p

因为岑隐失去了兴趣,所以,楚青语就被扔在了地牢里,也没人再理会她,底下人只要保证她活着就行了,反正东厂也不在意多养着一个楚青语。/p

话语间,地牢出现在了前方。/p

两个东厂番子就守在地牢门口,一见岑隐来了,立刻以最快的速度打开了地牢的大门。/p

“吱!”/p

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从地牢中扑鼻而来,通道两边墙壁上装有油灯,昏黄的火光勉强照亮前路。/p

几人沿着狭窄的石阶往下走去,小蝎拎着一个灯笼走在前头带路,后方跟着两个东厂番子。/p

走下几十阶石阶后,他们又沿着狭道在地牢中转了几个弯。/p

“督主,人就关在这一间。”/p

在小蝎恭敬的声音中,他们来到了尽头的一间牢房前,小蝎亲自开锁开了牢门。/p

他手中的灯笼发出橘黄色的灯光,照亮了前方那间阴暗的地牢。/p

狭小的牢房不足两丈宽,没有窗户,浑浊的空气夹杂着腥臭的气味,令人不适。/p

靠墙坐在地上的女子听到开门声,下意识地抬头朝牢门方向看了过来,因为久不见灯光,眼睛不适地眯了眯。/p

女子脏污的头发梳了个松松的纂儿,发丝凌乱,形容枯槁,面色蜡黄,脸颊明显地凹了进去,她明明还未及双十,但此刻看来,她的模样却是比她的年纪足足苍老了十几岁,神情木然呆滞,就像是一尊被抽掉了灵魂的傀儡娃娃般。/p

楚青语在这间暗无天日的地牢已经被关了快一年了,足足三百多个日夜,这间地牢永远是一片漆黑,暗无天日,这一年,她是依靠每日送来的两顿饭来判断时间,用那刻在墙壁上的记号来数着日子。/p

随着时间过去,偶尔她会觉得计时根本毫无意义,她似乎已经被彻底遗忘了,她似乎会在这里度过她的余生,那么时间又有什么意义呢!/p

方才她听到牢房外的动静时,还以为是午饭时间到了,却没想到牢门被打开了,更没想到的是一道熟悉的身影进入她的视野中。/p

是他!/p

慕炎竟然出现了!/p

一瞬间,楚青语黯淡浑浊的眼睛像是骤然被点燃了两簇火苗一般,瞳孔都亮了,目光灼灼地盯着慕炎。/p

岑隐跟在慕炎身后也进了牢房。/p

楚青语来回看着二人,眸子更亮了,她冰凉的心渐渐地热了起来,感觉自己又看到了希望的曙光。/p

慕炎和岑隐既然一起出现了,那就意味着一定是她上次说的事得到了验证,他们相信自己是重生的。/p

所以,慕炎一定是觉得自己比端木绯更好,能帮到他,所以才来的!/p

这是她的希望,更是她的机会,这一次,她一定会牢牢地抓住这个机会。/p

楚青语的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在心里对自己说。/p

与此同时,两个东厂番子手脚利索地搬来了两把太师椅,并排放在牢房中。/p

慕炎和岑隐各自坐了下来。/p

从头到尾,楚青语的眼睛一直盯着两人,一眨不眨,好像生怕她眨一下眼,他们就会消失似的。/p

牢房中,寂静无声,唯有那火把燃烧的滋滋声回响在空气中。/p

楚青语紧张极了,心脏砰砰地跳着,越来越快,那心跳声重重地在耳边响起,似乎有什么东西敲击着耳膜似的。/p

砰砰!/p

砰砰砰!/p

楚青语下意识地敛气屏息,感觉时间似乎放慢了。/p

慕炎看着坐在地上的楚青语,率先开口道:“你上次说的关于楚庭舒的事,再详细说说!”/p

他也不兜圈子,开门见山地直入正题。/p

楚青语震惊地瞪大了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p

她以为慕炎来见她一定是想问关于未来的事,她以为以慕炎的野心,他一定会想知道大盛将来的发展,他一定会想提前把朝局把控在他手中……/p

为什么时隔一年,他再次见到自己时,第一句问的还是楚庭舒!/p

“为什么又是楚庭舒?”楚青语脱口问道,她的声音因为一年前被烫坏了,变得沙哑含糊,就好像粗粝的砂纸磨过墙面般,既难听,又不好辨认。/p

楚青语感觉心头仿佛又被扎了一刀似的,压抑了近一年,不,是自重生以来这些年的挫败感在这一瞬堆砌到了最高点。/p

她的心头复杂极了,泛着一种酸酸、涩涩、苦苦的滋味,迷茫而又愤怒,嫉妒而又不甘。/p

“为什么?!”她失魂落魄地又道,每说一个字,喉咙就像是火烧得疼,却抵不过她的心痛。/p

她忍不住想往下说,忍不住想要宣泄心头的愤懑与妒火,“你不是不喜欢楚青辞那个短命鬼了吗?你不是喜欢了别人吗?为什么你还要惦记着楚青辞的弟弟?”/p

这一世,因为自己的重生,楚青辞提前死了,慕炎没有像上一世一样喜欢上楚青辞,他恋上了端木绯,他为何还要寻楚庭舒!/p

就算是为了楚家和祖父,慕炎也不至于过了一年还念念不忘,甚至还跑来这个地方见自己吧!/p

楚青语的声音虽然含糊艰涩,但是仔细听,还是能听明白她在说什么。/p

慕炎听懂了楚青语的话,眸色变得异常深邃,眼底闪过一丝锐利,右手下意识地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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