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宪志得意满。/p

这事也没什么好瞒的,全天下都知道,自家孙女就是靠山硬!/p

端木宪干脆就直说了:“封家人简直不像话,我家那四丫头还没过门呢,他们就张罗着要把府里的那个什么表姑娘给封炎这臭小……给封炎当二房!”他差点就把“臭小子”三个字脱口而出了。/p

游君集恍然大悟。/p

打!当然该打!/p

这些年自己也算是看明白了,这位四姑娘别说是悄悄找人打,就算在光天化日下,指着封预之要打,也立刻就会有人屁颠屁颠的主动效劳,生怕四姑娘把手给打痛了。/p

也是封家人蠢,旁人家若是得了这么一位小祖宗当孙媳妇,捧着供着都还来不及呢,也就封家,居然还妄想要拿捏她。他们也配!/p

也怪不得短短几年,封家就落魄成了这样。/p

游君集感叹了几句封家人的脑子里大概是进过水了,又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道:“端木老儿,你说我要不要去给京兆尹递了口信?”/p

端木宪笑了,意味深长地说道:“你别看何于申才刚刚上任,他可是个聪明人。”/p

游君集捋了捋胡须,乐呵呵地接口道道:“说得也是,就算是个蠢的,只需要打听一下他上两任的京兆尹是怎么一步登天的,也该知道孰轻孰重。”/p

在接连两任京兆尹高升后,“京兆尹”已经从人人推脱的苦差一跃成为了一把登天梯,为了抢这个差事,多少人打破了头皮,何于申仗着人缘好,又做足了功课,才终于抢到手,当然不会是个蠢人。/p

昨天大半夜,在一干巡逻的锦衣卫把封预之押送来后,封预之就一直叫嚣着是安平长公主把他哄骗出门,又仗势行凶。/p

当时的封预之的确鼻青脸肿,牙齿也掉了一颗,身上还有脏兮兮的鞋印,一看就是被人又踢又打过,很有几分凄惨。但那些锦衣卫却只说他犯了宵禁,按律关押待审,别的什么也没提啊,更没再抓来其他人过来,这就说明了,那个打了他的人是锦衣卫也招惹不起的。/p

锦衣卫素来跋扈,京城上上下下都畏之三分,还有谁是连他们都不敢招惹的呢?/p

再联想起在封府的所见所闻,何于申一想就明白了。/p

于是,他该关就该,没有因为封预之是驸马爷而有半点优待。/p

等到方才秦文朔让人递来岑隐的意思,何于申就更加没有顾忌了,当即就升了堂,定了罪:/p

驸马封预之犯宵禁严令,又为脱罪,诬告他人,两罪并罚,判罚银一千两,杖五十,入狱一年。/p

听到判决后,封预之脸色铁青,整个人都不好了。/p

“我不服!”/p

封预之梗着脖子,大声叫嚷着,“是安平,是安平哄骗我出去的,把我打成这样,凭什么说我诬告?!”/p

“我宵禁外出是有错,但安平才是罪魁祸首!”/p

何于申一脸同情,同情他的愚蠢。/p

都到这个时候了,也不去好好反省反省自己蠢在哪里,居然还一味地想拉安平长公主下水?!这脑子果然是进过水了!/p

“驸马爷,您控告安平长公主殿下,可有人证?”/p

“……”/p

“那可有物证?”/p

“……”/p

何于申嘲讽地笑了笑,说道:“驸马爷,您既没人证,又没物证,不是诬告,又是什么呢?”/p

“我……”/p

封预之如梗在喉,大半夜乌漆抹黑的,又是宵禁时分,哪里会有什么人证物证!/p

也是锦衣卫没用,要是抓到了人,自己也不会被这小人得意的京兆尹这般为难!/p

见他无话可说,何于申招了招手,示意衙差行刑。/p

封预之的脸色更差了。/p

眼看着两个衙差虎视耽耽的向他过来,封预之大肆叫嚣起来,“我不服!犯宵禁素来都只需要罚银,凭什么要杖责我?!我不服!我……”/p

话还没说完,衙差就已经制住了他的胳膊,把他按在了行刑凳上。/p

封预之养尊处优了这么年,哪里是这些五大三粗的衙差们的对手,他平日里的风度翩翩已荡然无存,只有嘶哑的声音在叫嚣,“何于申,你枉顾国法!我不服!”/p

哪怕是昨夜被锦衣卫当街堵上,封预之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恐慌过。/p

宵禁一直都有,但像他们这样的皇亲勋贵,从来都不当回事,就算被逮到,最多也就是口头训斥一二,再罚点银子罢了。怎么会弄到要杖责,监禁的地步?!/p

“驸马爷。”何于申的圆脸上笑容满面,态度十分亲和,“您这疯魔病一直不好,在府里待得久了,许是还不知道吧。岑督主七日前刚刚禀下了整治宵禁的严令,下官这也是照章办事。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的,您也只是一个区区驸马爷。哦……下官说错了,怕是到了明天,您这驸马都尉的头衔也要没了。”/p

封预之的肩膀僵硬了,这才想起,京兆尹已经接了安平的诉状。/p

安平这次是真的要和自己和离啊……/p

一时间,封预之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脑海里不由浮现起了安平的巧笑嫣然,她的明艳爽利,她的端庄高贵……/p

“啊!”/p

就在下一刻,他的绮思就被一阵剧痛打断。/p

刑仗重重的落在了他的身上,皮肉就像是绽开了一样,痛得他理智全失。/p

衙差边打还边大声数着,“一,二,三……”/p

为了以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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