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藏在了体内的,黑暗与瘟疫的力量在身穿黑色盔甲的士兵体内爆发,原本便有些面目苍白的他们在这一瞬间血色尽失。
“呃”
一个神情木然的士兵忽然嘴角抽动,放弃了杀死敌人的机会,而那个躺在地上的王室军士兵眨了眨眼,惨叫声也变小了。
他惊魂未定地看了眼前的这个脸色惨白的士兵一眼之后,转身就想要逃走,可是就在这时,一个可怕的声音却从那个士兵的喉咙中被释放了出来。
正在与这些士兵作战的王室军士兵发现他们的敌人脸上已经被黑色的纹路覆盖了整张脸
不,那不是纹路是血管,是血管
士兵们看着忽然变了一副模样的敌人,颤抖着手,举起了武器,向着敌人挥砍了过去,可是他们的武器没有能够击杀他们的敌人被挡下来了
铛
“呃啊”
身着黑甲的士兵们抬起了头,因充血而通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王室军士兵。
他们张大了嘴巴,涎水从嘴角垂下,与这副仿佛痴呆一般的模样相对的,是他们举起的武器,正好挡住了这些王室军士兵挥砍而下的武器,一股巨力从把柄上传来,让王室军的士兵无法继续砍下去。
遍布体表的毛细血管被瘟疫的力量染成了黑色,与惨败的皮肤相互衬托,这些身着黑甲的士兵已经完全变成了怪物
“怪物他们是怪物”
格鲁什身边的那个伤兵指着那些已然完成蜕变的黑甲士兵,绝望地哭喊了起来“他们都是怪物”
被格鲁什带到了一边的王室军伤兵一时间惊惶无措,直到他们注意到了格鲁什的存在之后,他们才想起了这个救了他们性命的人是一位圣武士,而且是一位传奇圣武士
“求您救救我们,格鲁什阁下”
一声哀嚎从格鲁什身后传来,他回头一看,眼神瞬间变得复杂了起来。
那个哀求他的人,是那天为他带路的那个士兵,如今他犹记得这个士兵当初那副警惕他的模样
格鲁什拿起了剑,默然无言,望向了前方。
英雄总是在坚持着自己的正义,即便受到大众诋毁,他们也仍旧会坚持不懈格鲁什不知道自己算不算英雄,但他愿意坚持自己的正义,至死方休
星星点点的光芒从剑刃上绽放,即便这柄长剑已经破旧不堪,但也丝毫不影响其绽放出了圣洁的光
“圣光啊”
因为呼喊,格鲁什的声音已经沙哑。
因为之前没有得到任何休息,也没有喝过一口水,所以每当他说话的时候,嗓子总会隐隐作痛。
即便圣力已经所剩无几,即便四肢已经酸痛难耐,但是代表着正义的微光正在他的心头上飘荡。
格鲁什什么都没有,即便身为一位传奇圣武士,他也什么都没有。
有的只是说出来会被人笑话的公正之道,还有那一点点微薄的善良
“看到那些敌人了吗”
格鲁什举起了长剑,一步步向前走去,迎着那些已经被转换成了怪物的黑甲士兵。
它们眼中带着渴望,属于不死生物的气息从它们的身上弥漫,那种令人作呕的腐臭味格鲁什已经闻到了,他也知道,这些怪物正在腐烂。
它们渴望着血肉,渴望着生命,渴望着撕碎所有令它们感到憎恶的东西
它们生前是否如此,格鲁什不是很清楚,因为上了战场之后,他只看到了一群神情麻木、神色木然的黑甲士兵,恐怕从那一刻起,它们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的命运就已经无法改变了。
但在那之前,它们也一定拥有过感情,拥有过自我的意志,拥有过家人
两行热泪从圣武士的眼角滑落,淌过因风霜吹拂而变得粗糙的脸颊,格鲁什双目圆睁,他看到了那些怪物已经提着武器向他冲了过来。
它们想要撕碎他,想要撕碎他身后的那些生命,所以他无法退却
圣洁的力量萦绕着剑刃,格鲁什一步前踏,挥出了长剑
“破邪斩”
剑刃划过这些不死生物的腰腹时,就像是切开了一片树叶一样,在长剑挥过之后,眼前的不死生物尽数化作了飞灰。
格鲁什将自己的牙齿咬得嘎吱作响,他记住了那个死灵法师的名讳
“艾伯纳紫荆埃尔法罗”
他看到了更多的,身着黑甲,或是王室军的士兵围了过来它们都已经死了,但它们又活了,所以它们就从他们变成了它们
王室军的士兵已经溃败,因为他们看到了战友和敌人的尸体重新站了起来,又发现了他们无法与这些不死生物匹敌,所以他们转身就跑了。
“你们干什么”
后方传来了一声暴喝,让很多哭喊着溃逃的士兵停下了脚步,有了几分迟疑。
克雷洛夫三世冷冽的声音响彻了这片平原“还不回去战斗难道你们不想成为贵族了吗”
因为是国王的命令,再加上贵族爵位的诱惑力,许多丧失了士气的士兵又狠下了心来,转身迎击。
叮叮
随着两声兵戈交击的鸣响,苏曼骑士就被击落下马了。
在地面翻滚几圈之后,苏曼骑士又重新站起,但她发现,那个满脸笑容的女剑圣并没有追击过来,而是看向了她的后方。
“苏曼,你回去”
凯尔骑士和托索罗骑士从苏曼骑士身后走了过来,而苏曼骑士也惊讶的发现,这两位骑士竟然没有骑着他们的战马。
“去帮助罗德里格和伦德他们清理那些怪物。”
托索罗骑士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