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有风从鬓边吹过,感受着冷冷的凉意,她的心渐渐的冰冷。

“苏小姐,刚刚章先生打电话来,他今天不能过来了。”

苏晴缓缓回过头来,目光落在女孩的脸上,她笑的真抱歉,好像那个爽约的人是她一样。

苏晴扯了扯唇角:“他有说为什么吗?”

女孩犹豫了一下,这才用一种低沉而怯懦的声音说:“章先生今天好像有个舞会……”

苏晴的手用力的握紧了,她浑身颤抖的看着女孩,她的表情让苏晴恍如针扎一般的难受,她的脸上写满了同情,眉眼之间比她的忧愁还要多,忽然她拿起窗台上的水杯砸了过去。

“你在同情我吗?”她厉声质问。

女孩捂着渗血的额头,低着头不说话,她的确是有些同情苏晴的,明明怀了章禹的孩子,可章禹却好像没有她这个人一样,从来不陪着她产检,从来不陪着她做任何事情,只让她一个人,而苏晴每次遇到章禹的爽约都是如此。

女孩似乎已经预料到这种结果,只淡定的捂着脑袋不说话。

“滚,立刻给我滚!”苏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她的胸口用力的起伏着,小腹隐隐作痛,她捂着肚子,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女孩忙上前搀扶她:“苏小姐,你没事吧?肚子疼吗?”

苏晴扶着女孩染血的手坐在床边,眼泪汹涌的落下,她侧目看了看女孩,眼睛里闪过些许不忍:“你去处理一下。”

“您没事吧?要上医院吗?”

“你是天生犯贱还是怎么回事!”苏晴一把推开女孩,愤怒的怒吼:“让你去处理你没听到吗,你管我做什么,我用得着你来管吗?滚,立刻给我滚。”

女孩神色微变,目光落在她盛怒的脸上,眼中缓缓渗出眼泪:“那你先休息,我去处理一下,如果你还难受,一定要及时告诉我,我们去医院。”

苏晴用力的喘着气,紧紧的抓着床单,她能感觉到肚皮的紧绷,像是宫缩一般的难受,她用力的喘气,呼吸,深深的吐出一口气,再吸入一口气,如此反复几次之后,那紧绷的肚皮终于缓和过来,她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我一定会把孩子生下来,章禹,你迟早是我的人。”她的眼睛里闪过毅然决然的神采:“我一定会进入章家,然后把那些人都踩在脚下,用力的踩!”

女孩听到她愤怒的低吼声,无声的叹息了一声,转身进了洗手间。

掀开刘海去清洗额头上的血迹,她的指尖轻轻的抚着旁边的那一块伤痕,那也是上次砸的,不过砸的不厉害,已然结疤,用刘海遮住,根本看不出来。

她清洗干净,然后消毒,上药,一切都有条不紊,她能感觉到疼,可她的手连抖都没有抖一下,她的目光落在镜子里的那双眉眼上,那和苏晴相似的眼睛里,燃着些许骇人的寒光,她用力的眨眨眼,一切都归于虚无。

夜来,南希睡的不太安稳,兴许是又怀孕的缘故,她半夜起来的次数有点多,总是忍不住想要去厕所。

今夜也是如此,她起身没有惊动章珏,悄悄的去了洗手间。

四合院的洗手间,是单独开辟出来的小屋,必须出门走去旁边的小屋,这条路本已熟悉,然而当南希从厕所回来的时候才发现——章珏不见了。

床上没有人,被子里也没有人,空空荡荡的好像章珏没有出现过似的,她伸手摸了摸,还是温凉的温度,想必刚起来不久。

南希有些奇怪,他做什么去了,怎么会半夜忽然离开,关键是刚刚她好像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

她起身来到门口,踮着脚小心翼翼的走去大门,发现大门紧闭,门闩完好的横在门上,是从里面插上的章珏没有出门,难道也是去了洗手间?

她看了看另一个洗手间的方向,没有亮灯。

另一个洗手间也没人,那他去哪了?

小院子里是黑漆漆的颜色,四周都没有亮灯,连个人影都没有,只有风吹动着葡萄架上的叶子沙沙作响,像是一个个小精灵在拨动叶子,听着有点可怖。

南希搓了搓手臂,左顾右盼,正想去孩子的房间看看,耳边传来了吱呀一声。

是开门声。

她循声望去,就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弓着腰,踮着脚,小心翼翼的从章禾嘉的房间里退了出来。

像是生怕惊动了什么似的,他走的很慢,也很小心,小心的不发出一点声响。

章珏?他大半夜的做什么贼!

南希脸色一沉,快步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章珏吓了一跳,回身看到是她,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不要说话。

南希皱眉看着他,又踮起脚尖从窗口看了看章禾嘉。

房间里,章禾嘉侧身躺在床上正在沉沉睡着,被子盖在腰间,丝毫看不出异常来。

她等着章珏退出来,关了门。

两个人回到自己的房间,南希这才问:“你去给章禾嘉盖被子?”

问完了,南希就觉得不对劲,因为章禾嘉是个睡觉的时候十分老实的姑娘,她很少踢被子,除非特别的热才会踢,这么多年她很少担心她的睡姿。

章珏也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倒了一杯冷水来喝。

南希知道他并不是口渴而是在组织语言,可能是不知道如何开口?她不急,慢慢的等待着。

“章禾嘉,有点不对劲。”他迟了一下才说:“她以前睡觉的时候会乱走吗?”

南希心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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