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都在伤害他,让他伤心难过,为什么……他那么优秀的人你为什么不懂得珍惜,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他。你知道吗?他到底为你放弃了多少?你可知看见他伤心,我的心就像被人拿刀子狠狠的划过一样……”香儿激动的话语说完,已经泣不成声,泪涕淌了一脸。
我终于无力的跌坐在凳上,听着她一字一句的指责与悲痛,语气问尽斥着对连城的绵绵情意,我一个字都无法说出口。
直到连城燕平到来……他用阴冷的目光扫视着受伤的我与香儿,随后冲呆站原地的侍卫说,“月妃都伤成这样,你们还站在原地做什么,快去请医官。”
话落,便看着眼前一些的侍卫们这才恍然回神,匆匆出了寝宫去请医官。
然后连城燕平才将目光投放至香儿身上,冷冷的吐出几个字,“刺杀月妃,杖死。”
杖死?看着香儿一脸倔犟的表情……
“香儿是为阿寰报仇,没有罪。”我的一句话引来香儿与连城燕平的观望,我仰着头一脸平静的迎视着连城燕平略带诧异的目光,“不是吗?大汗。”
寝宫内沉寂半晌连城燕平的嘴角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将她押入死牢。”
香儿在众侍卫的涌簇之下被押了出去,医官也姗姗来迟的为我清洗伤口再上药,最后用雪白的纱布将伤口包扎好。
临走时还开了几副药,嘱咐我必饮。
医官与在场的奴才们被连城燕平遣退后,寝宫唯独剩下我们两人。
又是与他独处,每每与他独处的时候我便有着无形的压力,沉重的压在胸口之上喘不过气来。
突然,他朝我伸出手来,吓了我一大跳,身子立刻向凳子后挪了挪,戒备的望着他。
他见我的反映却笑了,“我只是想为你把脉。”说罢便扯过我的手腕,稍停了片刻眉头却紧皱着,“你不能怀孕了?”
对他的问话我没有作出任何反映,倒是他拉过小凳与我相对而坐,“我可以让你再次有生育之能……”
我带着一声笑将他后面的话打断,“又需要我为你做什么呢?你认为现在的我还会在乎自己是否能够做母亲吗?你不是恨我想杀我吗,我不能生育你应该很开心的。”
他的目光闪过我,似乎在挣扎什么,良久他才自嘲的一笑,由怀里掏出一条金黄的锦布,“若不是因为这个,我早就杀了你。”
盯着他紧撰在手的锦布,上面似乎写了什么东西,想仔细看却看不清楚。
连城燕平见我费力的看着却看不清楚,也就顺手将它朝我丢来,我立刻用双手接住,急忙打开看着里面写的东西,是耶律寰的字:此次亲征,凶多吉少。若为兄不能归来,务必代兄照顾月妃,照顾我的孩子。”
“没错,我恨你,恨到想马上杀了你,但是我却肩负了照顾你的责任。你说……我是该听大哥的话照顾你,还是为大哥报仇杀了你?”他凌厉的峰芒乍显。
此刻的我脑海已是一片空白,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原来耶律寰竟是如此用心良苦。
“大哥说过的话我从来未曾拒绝过,这次也不例外。既然我不能杀你,那就会听大哥的话,照顾你,你依旧是契丹的月妃,除了我,没人可以动你。”
……
自上回香儿行刺之后一连半个月,连城燕平便再也没有来过兰香居,我知道如今天下纷争,战事不断迫在眉睫,国事都处理不过来,他哪有那么多用功夫来理会我。
观且,他也不愿意见我吧,每次我与他对话总是围绕一个话题,耶律寰。
看连城如此坚定要对付南国的态度,我知道此次我来这里必定是白费一番功夫了,可是这位不能怪连城,换了谁都不会放弃的。
而我则是天天被关在寝宫里,每走一步都会有人跟在身边,几足之外还有众侍卫跟随着。我就像一个关在宫殿里的囚徒,没有自由。
我该庆幸的是连城没有杀我吧,此次前来契丹最大的打算便是死,还得看看连城想用什么样的手段将我折磨死去,却没想到,因为阿寰的一段遗言,我活的好好的。
阿寰,你真是天下最最最傻的傻瓜了,安怀心到底哪里值得你爱,甚至让你为我付出生命。
现在还处于初冬时节,今年的雪似乎来的稚早,记得以往在南国都是冬至过后才绎雪,这就是北方与南方的气候之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