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刚刚为什么要等到我发飙才出来,明显就是一句假话。
可是我也不拆穿他,冷笑一声道,“好啊,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耶律寰脸上尴尬之色飞掠双眸一闪而过,随即自嘲一笑,却并未开口。
“好,你既然不说,那我就先说吧。”我淡淡的看着他,一脸平静,“如今你大权在握,已经是名符其实的大汗了,请问你准备什么时候让我离开?”
耶律寰仍就不言不语,只是目光越发的冷了。
“其实,你继续留下我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不是吗?”我冷笑一声声音温润,含笑的道,“当初你留下我,不就是想要那些太后的余党以此滋事,然后好让你一网打尽吗?现在既然你已经成功了,利用完了是不是也应该放了我?”
再继续留我下来,只有百害而无一利,这一点就算她不说,他也应该明白。
“你说我利用你?”耶律寰听闻我的话,顿时双目一刺,声音低沉含怒的冷冷道。
利用?他对她究竟如何难道她不知道吗?
“怎么?我说错了吗?”我有些挑衅的看着他,刻意忽略心里的一丝不适,“将我一个南朝的王妃留在契丹,难道不是利用?难道你还想让我相信你喜欢我?”
我睁眼说着假话,明知道这句话会将他逼急,但是我还是不得不说。
“安怀心!”他怒急的想对我说什么却被我打断,有些话我想我们必须说清楚,“我们不可能!”
凝视我许久,他的脸色有些白。
“这一点,我不想在和你说,我们不可能,我不可能喜欢你,我不可能留在这里,我们的关系,也仅仅只能是朋友,所以……我希望你可以让我离开。”
我的目光直视着他有些暗沉的眸子,直言不讳。
“你说过,你会陪在我身边。”他突然握住我的双肩,眼神闪烁不定。
“那是在骗你,你知道的。”双肩的疼痛几乎要蔓延到心底去,可是我并不呼痛,依旧平静的道,“现在的你坐拥契丹,权利已经至高无上,没有人在制约你,没有人敢去质疑你,我已经没有任何用了。”如果我再继续留下来,与他已经没有一点好处,这一点他应该比我还清楚!
他金捏住我的双肩的手突然没有力气的的滑落下来,“我是为了你。”
他的声音很低,却让我听得很清楚。
听到这句话,我没有吃惊,没有感动,只是觉得好笑,我不是傻子,有些事情经过兰兰一说加上这半年的时间足够让我明白一些事情,可是他的这句话却没有让我有任何的犹豫,“不要说为了我,耶律寰,我以为我把你当成了朋友,那种可以交心的朋友,可是如今你却连一句实话都不敢和我说,你把你如今做的一切都归咎在我的身上,你扪心自问,真的是为了我吗?还是为了你自己的私心,欲,望,野心?”
他总是认为是因为我的原因而不得不先除去太后,然后为了赢得我而举兵大战,战败后又是因为想要留下我而不得不重新整顿朝纲,可是这些的一切,一切真的和我有关系吗?
除去太后是因为他再也受不了太后的压制,因为她的压制他不能去做他想做的事情,和南朝开战,是因为他想要逼迫萧锦城扩大契丹的版图,整顿朝纲不是势在必行吗?太后的余党像是剑一样悬在他的头顶随时有可能飞过来,他会允许身边全是这样的剑吗?这一桩桩一件件有哪一点和我有关系?
我的声音如尖刀刺骨,让他的脸色变的更加苍白起来。
声音在空空的大殿上来回的回荡,直到消失他才开口,“真的要走?”
留在他身边有什么不好?
“别傻了,我不走,朝堂上的人会怎么说你,怎么说我?”深深吸一口气,“既然事已至此,你唯有放我离开才能使朝堂真正的稳定下来。”
“如果我说,不放呢?”他的声音骤然变冷,紧抿的唇瓣逸出森冷的一句。
我没有回答他,但是我的眼神却明确地告诉他,他已经没有选择了。
虽然我并不想这么逼迫他,但是碧草韧如丝,磐石无转移,我的心里既然认定了萧锦城,哪怕我们现在天各一方,我也不想见异思迁,将这份感情转移到别人身上,尤其是面前的男人身上。
“好,好,好!”他一连说了三个好字,突然提高音量,情绪波动很大,“安怀心,今天我也将话说明白,对于你,本王绝对不会放手!”
他在我面前说的是‘本王’,这一刻我明白,我们之间不可能存在我所希望的友谊。我们之间不是情人就会是仇人!
今后的我将真的会变成金丝雀,而兰香居将会是关养我的笼子!
“既然这样,那奴才告退。”我突然在他面前行了一个叩拜礼,声音既恭敬又无情。
耶律寰没想到我会突然向他行礼,猛然后退一步,一脸失望的看着我,不言不语,也不阻止。
当我由龙阙殿出来的时候,春蕊率先迎了过来,有些忧心的用眼神询问着我。
我无声的摇了摇头,刚想开口,就看见兰兰身旁一直未见的香儿。
香儿站在兰兰身旁向我恭敬的行了礼,随即听见里面传来耶律寰毫无波澜的声音,“兰兰,香儿给本王进来。”
他们对望一眼,随即又看向我,然后无言的走进大殿。
不用猜我都知道耶律寰一定是让她们监视我,就怕像上次让我逃跑一样。
当我出来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