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还以为王异是真的有想法,觉得在司徒府上过得不开心,才深夜出来溜达,结果却并不是王允所想,尤其是听到王异竟然是为了王允着想,作为女儿身帮不上王允的忙,内心不安,无以为报,方如此行事。
王允明白王异是为自己担心,不得不放轻了语气,软和了态度,温和细声地想问王异一些事情,王允知道王异肯定是内心有所想法,不然也不至于导致深夜都无法入睡,恐怕王异有些话不吐不快,之所以半夜出来,也是知道王允最近心情不好,想引起王允的注意。
不过,王允看到了王异那份心意,已是足够,便和风细语地说道:
“我儿有心了,然而为父之困乃是朝中大事,恐怕你作为女子,一时之间难以相助,念在你一片孝心,就不责怪你深夜外出了,只是夜风『露』重,还是速速回房,早些歇息了罢。倘若我儿有心事,或者有话想与为父诉说,以后但讲无妨,无须放在心里,平白添了烦恼。”
王异想不到今天的王允会这么好说话,当下听到王允想赶王异回房歇息,王异内心突然升起一阵冲动,鼓起勇气朝王允施了一礼后,款款地说道:
“孩儿承蒙父亲打救,有幸收入司徒府中,父亲不以孩儿负累,一心抚养,施以恩惠,不但让孩儿学会读书识字,还教孩儿学了歌舞,更是以优相对,以礼相待,若不是有父亲,孩儿恐怕早就粉身碎骨,饥寒交饿,冻死在街边『露』巷了。”
“父亲的大恩大德,孩儿却无以为报,莫能相助,分忧一二,实是内心有愧也。近日见父亲每日下朝之后,就两眉紧锁,愁容遍布,想必是有国家大事,然而孩儿只是一介女子,又不敢相问。”
“今日又见父亲行坐不安,茶饭不思,孩子因此夜不能睡,在此长叹,却是不想被大人所撞破,孩儿斗胆一问,父亲可是因为那三姓家奴吕布而烦忧,倘若父亲能够有用得到孩儿的地方,还请父亲直言,孩儿必定万死不辞。”
王异其实是有办法帮王允的,只不过王异想知道王允的态度,若是王允不想王异帮忙,那么就算王异有再多的办法那也白搭,毕竟王异只是一个女子,是不能出去抛头『露』面的。
王允也是病急『乱』投医,毕竟王允是真的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对付吕布了,洛阳城内的兵马已是尽归吕布,而王允又不想再学何进去外面招惹一些诸候前来洛阳,吕布还好对付,要是引来了袁绍和袁术,那洛阳城可就轮不到王允来发号施令了。
不过,听王异这么一说,王允也是眼前一亮,内心诧异不已,看着王异惊奇地问道:
“我儿知吕布?吕布此人乃是之前董卓的义子,姓吕,名布,字奉先,骁勇异常,论及武艺,世间少有人能敌。莫不是我儿有什么办法替为父收拾了吕布?”
王允轻轻地用竹杖敲击着地面,将内心的难题说了出来,王允知道就算是自己贵为司徒,一时之间都没法解决的事情,就算摆在王异面前,肯定结果也是一样。
王允没怎么寄希望于王异,只待王异说出什么类似于联合天下各地英雄豪杰的话,那王允也就好打发了王异回去歇息,再无交谈的意愿。只不过王允料错了,王异比王允想得长远一些,毕竟王异本来就是奇女子,根据王允将吕布的事情所说,王异已是猜出吕布此人的『性』格如何。
王异当然也明白王允的担忧,王允并不想借手于人,但凭自身又明显没办法搞定吕布,或者是说掌控吕布。王异没让王允等太快,只是没有直接回答,反而缓缓地说道:
“父亲,孩儿知您对我恩重如山,无以为报。如今吕布这三姓家奴横行霸道,比董卓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倘若父亲只想明哲保身,仅以保全『性』命,只要将孩儿送给吕布,孩儿自信凭借孩儿的容貌必能令吕布倾心,从而纳孩儿为妻。”
“一旦孩儿成为吕布的妻妾,自会为父亲吹吹枕边风,好使吕布不与父亲交恶,顺便修复关系,只是吕布骄横,如此一来父亲的名声就会慢慢玷污,受人唾弃,笑为与虎狼同行。”
“若是父亲不耻于与吕布为伍,一心想铲除吕布,孩儿也有一计,只要父亲亲手书信一封,交给孩儿,就写将孩儿许配给青州州牧其子诸葛亮为妻,想来凭孩儿乃是司徒之女,那诸葛亮必定不会拒绝。如此一来,父亲就有了外援。”
“由孩儿亲自将书信送到青州诸葛亮那儿去,到时相信诸葛亮肯定会为孩儿倾心,孩儿再诉说其中厉害,劝说诸葛亮起兵前来洛阳城,解救于父亲,以全孝道。诸葛亮年少,不比吕布,相信父亲在铲除吕布之外,再想把持朝政,或者收拢兵马就会容易得多。”
“此外,待孩儿一去送信,父亲可以向吕布进言,说我是被诸葛亮所虏去,要求吕布派兵施救,诓骗吕布说倘若吕布能救下孩儿,就将孩儿许配给吕布,并且效忠于吕布,吕布必然会出兵,这样一来加上孩儿劝说诸葛亮,双方必定会大打出手。”
“那样的话,无论是哪一方最终获胜,父亲有孩儿在其中,必然是获利最大的一方,吕布被除,那诸葛亮年少,诸葛亮打输,那既能消弱吕布的兵力,又能在吕布的身边布下孩儿这一颗棋子。如此行事,还望父亲三思。”
作为王允收养的义女,王异从来都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王异之所以一下子脱口而出说了这么多,是王异自信凭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