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远的声音传出来的刹那七皇子埃文脸上自信的表情就突然僵住了,他在一瞬间仿佛是受到了极大的震动一样只觉得是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
到底多么胆大包天的狂犬才会在招惹了一位高阶兽魂师之后还会来不开眼的招惹自己?
陷入狂怒之中的埃文注意到普利特的攻击被眼前的人类轻描淡写的抵挡住反而是不怒反笑的鼓掌赞叹道:“我之前只觉得你这个玩物那么一点有趣,思索着让普利特杀了你留你一具全尸似乎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此时七皇子埃文心怀怒意之下却更显得心机深沉,他的脸上仍然带着丝丝缕缕残存的微笑却更显得脸色阴沉晦暗的对着白远缓缓开口道:“但是现在看起来你从一开始就把目标放在了我的身上,虽然作为帝国皇子为一只狂吠的野犬动手只会降低自己的身份,但是...”
七皇子埃文在所有人骇然畏惧的目光中缓缓的从座位上起身并止住身边的侍从的动作,一阵气流呼啸盘旋在他的身躯四周让他下颚位置的触须如同水波一般的搅动起来。
“但是你成功的激怒一位天潢贵胄,侮辱了一位位高权重的贵族的尊严,非你的血不足以洗刷我遭受的耻辱,不亲手杀死根本无法祛除我内心的怒火。”
“皇子,你在都城之内为了眼前的牲畜公然暴露实力可能会引起不便。”
“人类,你还在做什么,还不跪下祈求七皇子殿下的宽恕!”
萨姆森站在七皇子埃文的身后对其沉稳的嘱托之后,却是面朝白远猛地厉声呵斥起来。
“哦?”
在其他人惊呆了的目光中,白骨节诡异弯曲反向折叠的右手缓慢的从没有半点反抗能力的普利特的胸膛正中抽出来,带起丝丝缕缕粘稠的绿色血液,随后只见到白远漫不经心的甩了甩手歪着脑袋对面前出声的几人道:“刚刚你们在说些什么?”
扮猪吃虎,扮猪吃虎!
这个人类竟然在不动声色的情况下就无声无息的杀死了一位高阶的兽魂师,甚至在场的诸多兽魂师都没有看清楚普利特到底是因为何种的攻击身亡的,“好好好,我现在终于是明白了,你并不只是一个单纯的人类,你应该是我那些不成器的哥哥们密谋安排的刺客才对,但是想要杀死我去还是远远不够。”
七皇子埃文周身的气流鼓荡,一层五彩的光晕从他下颚位置的兽魂结晶处向外荡漾扩散,迅速将其包裹在了内部形成了一个严密的屏障。
在自己的安危受到兽魂术式严密的保护之后,七皇子埃文就像是见到了普利特的死亡突然从之前的狂怒中迅速平复情绪恢复了冷静一样谨慎的对白远道:“能够出其不意的杀死普利特想来你也是有着颇多的手段,若是你现在向我投诚,将幕后主使的信息说出来的话,可能还有着一线生机。”
暗中把握全局,执掌大势的七皇子一边说话吸引白远这位‘刺客’的注意力,一边示意自己的侍卫将这个会客厅内的空间完全封锁禁锢,防止一人走脱,在他看来既然这个人类可能是前来刺杀皇子的刺客,那么也不排除他们还留有同党的可能。
见到眼前诸多蒙多族人自顾自的表演,白远听到了七皇子埃文的要求之后却不由自主的露出了怪异的神色,就好像完全没有想到眼前的蒙多人会提出如此令人欣喜的要求一样无数复杂的情绪在他的脸上闪过。
“你确定想要知道幕后主使的名字?”
听到埃文要求的白远惊异的看向眼前声威赫赫的七皇子殿下,似乎是充满了一种莫名的敬意,直面邪神的勇气绝不是任何一个普通人就可以拥有的,从这一点来看,七皇子埃文的确无愧于天潢贵胄,帝国继承者的身份。
要知道虽然白远的主体仍然处于世界壁垒之外,只能用观察和渗透的手段缓慢的侵蚀整个世界,但是如果在世界壁垒之内有蒙多世界本土的原住民祈求聆听白远的真名,祈祷召唤他的存在,那么处于高维裂隙中的白远还是可以勉为其难的伸出一部分触须满足对方的愿望。
埃文本身却不知道这其中如此繁复的弯弯绕绕,他见到白远怪异的表情也仅仅只是在内心闪过一丝微小的不安和担忧而已,在埃文的内心仅仅只是知晓对方的名字又能够造成多么大的损失?这对于同样的一位高阶兽魂师来说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更不要说埃文还拥有着大量皇室独有的精神防护器具和手段,足以保全自身。
因此这位殿下极其放心的对白远道:“当然,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若是说出幕后的主使,那么我可以给你留下一具全尸,让你选择一个体面的死法。”
“好,如此一来再好不过。”
听到对方肯定的答复,白远做出欣然同意模样迅速的点了点头动作突然变得异常的果断,然后他便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开口吐出了一个艰涩难懂的音节。
以撒!
这个晦涩邪恶的音节骤然从白远的嘴中传出就有一阵无形的压抑感笼罩了在场所有人的心灵,让众多兽魂师的身上宛如披上了一层厚重的枷锁一样连移动都变得困难了起来。
在所有人惊疑不定的视线中声音在传出的瞬间化作了一个闪烁的符文缓缓的凝滞在了半空之中,这个符文简单,精致,却无端的充斥着血淋淋的狰狞和物竞天择般的苍茫古老,并且不知道为什么,尽管没有人熟悉甚至是见到过这个陌生的符文,但是只要一见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