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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霜沉着脸,心中郁积,这人他有过一面之识,春上剑派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角色,倒退二十年见到他得乖乖行礼叫声大师兄的酱油男,没成想今日自己竟然也有求于他的时候。s
“多说无益,种蛊呢?”
那修士嘿嘿一笑,也不以为意,他传过几人,深知这些人现下心中的不甘,不过又怎么样?结不得丹,还不是要求到他的头上?
“师兄莫急,有几点在传蛊前必须和师兄说个明白!”修士变得郑重了些,
“我知师兄心意,不愿此事有他人知晓,所以心里恐怕是对小弟有些杀意的,这我能理解,但有一点师兄必须清楚,你若杀我,则种蛊毁!
就算你日后炼得心蛊,若对我下手,你自己心蛊也将不保,换句话说,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别人能杀我,唯你不能!我今日告诉师兄,就是担心师兄一时兴起,弄得大家都下不了台!”
白霜尴尬的笑笑,他心中确实是做此想的,但嘴上却不承认,“哪有的事?大家也算熟人,不至于此!”
那修士笑笑,接着道:“我传师兄种蛊,是为已,而非为你,更不会借此要挟师兄什么,若师兄日后成了丹,我还希望师兄能提携小弟一,二呢,故此,师兄莫要以我为敌,若撺唆他人来灭口,蛊门一脉可是瞒不过去呢!”
这修士说的很明白,就是别想着杀人灭口,不管他生与死,白霜上了这趟贼船都是下不来的,企图瞒过所有人是根本不现实的。
白霜沉默片刻,终于下定了决心,“便是如此。”
李绩在阁楼上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切,对蛊门一脉的了解他是停留在书简上的,这还是第一次真实接触这个流派,很有趣,很特别。
蛊门的传承,必须向实力比自己高的修士传蛊,才能让自己的心蛊得到壮大,这个要求让传蛊者的传承过程充满了风险,而且种蛊珍贵,这就杜绝了蛊门在中低阶弟子中的泛滥,蛊门一直不兴可能也与这些有直接的关系,
但话又说回来,正是因为蛊门的这种自我约束,恐怕才能得到很多修士门派的网开一面吧?真若大批量的泛滥传承,无节制的传蛊养蛊,在主流道派的打击下,真未必还能留的下传承呢。
传蛊的过程并不复杂,也并不是身体接触式的传功模式,不熟悉的修士之间是根本不可能放心把自己的身体暴露在对方的控制范围之内的,那名修士取出种蛊,是一种被包裹起来的类似茧蛹的东西。
白霜接过种蛊,也不犹豫,滴血于上,那种蛊遂化为一道金线钻入其身体内,这就算是初步吸收入体,那春上修士直到此时才长出一口气,种蛊入体,再无反悔,白霜蛊门一脉的身份算是落实了。
他这才从怀中掏出一只玉简,递了过去,“此为炼蛊之法,万般神妙,存乎一心,师兄当珍重之!”
白霜接过,神识略扫,便放入自家纳戒中,也不行礼,是转头腾身就走。
春上修士也不恼,初入蛊门的大都如此,他们还不能完全接受现实,总觉得自己是落难的凤凰,从此泥潭深陷,又哪里知道蛊术的神妙不可思异了?只有未来随着心蛊的越来越强大,对修士的实力,修练,冲关过境表现出无可替代的作用后,他们才能死心塌地的把自己真正当成蛊门弟子。
李绩没去管离开的白霜,他对这个春上修士的兴趣更大些,很明显,这是个老练的传蛊者,对李绩来说,他身上隐藏的秘密可要比一脑门苦大仇深的白霜有价值的多。
而且他也不相信蛊门一脉真的会对他们新拉拢的信徒如此的宽容,放纵?在修行界,每个人都在讲得失,利弊,个人如此,流派更是如此,只论付出奉献的门派组织是不存在的,因为他们没有存在的基石,**是不可或缺的动力,凡人这样,修士更不能免俗。
李绩想知道,蛊门一脉的动力是什么?**在哪里?当然,他的这种好奇会严格控制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毕竟,他最近是有点太闲了。
果然,这名春上修士没有让李绩失望,在白霜离开后,他再次检查了宅院的警戒法阵,在确定运转正常后,他捡起白霜吸收那只种蛊后遗留下的茧壳,并以此为中心,用了些奇物构建出一座不大的五芒星阵。
然后,此人再次从脑窍中逼出一枚种蛊,可能是连续两次逼出种蛊的原因,此人显得很痛苦,但仍咬牙继续施为,这枚种蛊同样被置于五芒星阵中心,在星阵内柔和的蓝光中和那只茧壳融合。
虽然李绩不是太明白这其中的关窍,但用屁股想,也能猜到白霜的心蛊恐怕是被控制了,至于通过什么方式,可能会造成什么后果,还需要进一步的观察,但他未必会有这样的时间,
很显然的,蛊门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他们可能会容忍白霜这样的受蛊者在一段时间内自由自在,但在需要时,他一定抗拒不了蛊门的意志。
在茧壳被完全吞噬后,春上修士收了五芒星阵,调息片刻,便走出宅院。
李绩猜测这人应该是要把这枚能控制白霜的种蛊交给他的上家,感觉上,这种冒风险直接参与传蛊的修士在任何一个门派组织中的地位都不会太高。
李绩稍作犹豫,还是决定跟上一程,他并不是个好奇之人,数十年的修行中也尽量避免参与这些莫名其妙的神秘事件,但这一次,也许是闲的无聊,也许是知道自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