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有个问题,我其实还没考虑好,到底该如何说服我师弟……”
山雪这话倒是不假,她刚刚之所以挂断电话,并不是因为她发现了什么问题,而是她到现在还没想好,该如何劝服师弟。
她至今还记得,在大阵之下,她曾经要求过师弟摘下手镯交给对方。可是,却被倔强的师弟拒绝了。
所以,若没有充分的理由,她还是真有些担心就算打通了电话,也有可能被师弟拒绝。于是便打算先好好考虑一番,该用怎样的理由来劝服师弟。
“哦,是这样啊。那你好好想,不急、不急。”
寒轶嘴上说是不急,但心里其实是急的够呛。可这种事他又没办法催,只能装作淡然的说道。
大约等了半分多钟后,就听山雪又开口了:
“好了,我已经想好该如何劝服师弟了。不过……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宫主体谅。”
闻言,寒轶先静静的瞅了山雪一眼,没过多久,他就猜到了对方所说何事,挑眉问道:
“你是想让本宫暂离此地?”
“没错!想说服我那倔强的师弟,在下可能不得不说一些……私密之事,所以,还望前辈准允我与师弟单独通话。劳烦了!”
要说劝服师弟的理由,山雪是想了很多。
但这些理由之中,可没有一条是寒轶听完会高兴的。
因为大多都是卧薪尝胆、忍辱负重一类的,说白了就是先想办法活下去,以后在伺机报仇。
因此,当着寒轶的面,这些话若不说吧,她很难劝服师弟;说吧,又可能会激怒对方,导致计划破裂。
所以,山雪才会提出希望寒轶离开片刻,让她单独通话。
而寒轶呢,他其实也很清楚这小姑娘打的是什么算盘。
但为了尽快得到镯镂剑,这些“小事”他倒真没放在心上。
不就是在他背后说点要对付自己的话么?这种事他寒轶又怎会介意?
况且,只要那镯镂剑一到手,这姐弟俩还能活几天都是个未知数,又有什么资格谈论以后和报仇呢?
就算他有过承诺,说是不杀他们二人,可没规定别人也不能动手吧?要真想取他们的性命,那方法多的是。
因此,一声轻笑过后,寒轶便打开房门向外走去,毫不介意的将牢房留给了山雪一人。
见寒轶离开了牢房,山雪对着手机便是一声轻叹。
刚想拨出电话,却听到牢房的另一角,突然传来了一个既微弱又奇怪的叫声:奔、奔。
在此都“住”了有一个多月的山雪,之前可从没听过这般声响,便当即放下电话好奇的向墙角望去。
很快,她就看到有只白色的小鸟从墙角跑了出来。
没错,它就是用腿“跑”了出来,而不是飞,方向也明显是冲着自己而来。
待它跑到山雪身边后,就见那小白鸟一头扎进了山雪的怀中,又是蹭又是靠的,感觉极为亲热,好像认识自己一般。
这下,倒把山雪给搞懵了!
一来,在她的印象里,她可从没见过这只小白鸟!她不明白这小鸟为何跟自己这般“亲热”;
二来,这座牢房里连个窗户都没有,这个小家伙又是从何而来?
若是以前就在屋内,那为何这么久才出来相见?若不是,那它又是从何而来呢?
想到这儿,山雪的眉头不禁拧在了一起。
“小家伙,你到底是从哪来的啊?你认识我么?可我……从没见过你啊!”说话间,山雪伸出双手,带着一份怜爱之情,将那小白鸟捧了起来。
近距离一看她才发现,这只鸟儿长得倒还挺特殊!
在那毛茸茸的小腹下,竟然长了六只脚,令山雪顿时感到了一丝异样之情:
奇怪!难道这是只妖兽?可牢房之中,怎么会突然冒出一只妖兽呢?
正待山雪大感不解之时,就见那小白鸟突然动了起来,自个跳回到了地上。
抬起一只小脚,用那锋利的指甲,有模有样的在地上画了起来。
而此状也立刻引起了山雪的注意,眯起双眼望向了地面。
“咦?你还会画画啊?真不简单!果然不是普通的鸟类。”
带着无比惊讶赞叹了一句后,山雪望着地上那副奇怪的“画”道:
“可是……你画的是什么啊?左边是三条小虫子?右边这个框框又是什么东西啊?”
见山雪不识得自己的“大作”,小白鸟急的又跑又跳,转了好几圈,也没想出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意思。
于是,便再次埋头在地上“画”了起来。
而这次画的内容,其实跟刚才一样,只不过更认真、更紧凑了一些:
左边还是三条弯弯曲曲的小虫子,右边看上去像是一个大框套了一个小框。
可山雪看了半天,仍旧不明何意,只得遗憾的摇了摇头:
“姐姐还是看不懂你的画,唉!对不起啊。要是我师弟在这的话,他一定能明白你的意思。他以前,最喜欢和小动物打交道了……”
此话一出,就见那小白鸟突然兴奋的跳了起来,又是转圈又是跺地的,好像想表达什么。
而山雪冥思苦想了半天,回想起刚才她是提起“师弟”二字,小鸟才有了这般表现,便试探着问了一句:
“你是想说……你认识我师弟?”
这次,闻言后的小白鸟没再乱动,而是格外认真的站在地上,冲着山雪用力的点了点头!
见状,山雪立马睁大了双眼,带着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