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好房门,关了灯。
苏尘打开窗户,纵身跃了下去。
他住在宾馆的五楼,即便以他现在的身体素质,就这么从五楼跳下去,恐怕也讨不了好。
伸手扒住窗外外露的阳台,身子悬在半空,手一松身子向下坠去,落到四楼阳台的高度时,双手发力扒住四楼的阳台。
再一松手,就落到了三楼,这个高度,勉强能在苏尘接受的范围之内了,正打算向下跳去,却忽的听到三楼的房间内传来一阵让人脸红心跳的****。
苏尘活了16年,还是个纯情小处男,哪见过这种阵仗,好奇的向屋里探了探头。
也不知道三楼的房客是怎么想的,朗朗星空之下,干那档子事竟然没拉窗帘,让探头探脑的苏尘瞅了个正着。
只见床上翻滚着两个赤条条的白腻ròu_tǐ,略显尴尬的是,瞅了好几眼,苏尘也没分出哪个是男哪个是女?
好吧,肥肉对肥肉,傻傻分不清。
房内的两人正玩得起性,冷不丁的一转头,瞥到了窗边若隐若现的一个圆乎乎的脑袋,当场就吓尿了,嗷一嗓子,从床上弹了起来。
靠!被人发现了,苏尘双手一松,顺势落在二楼阳台,然后向下一跳,逃进了黑暗当中,身后还传来三楼房客声嘶力竭的叫骂声。
“m,没**的东西,黑天瞎火的扒人窗台!要不要脸!”
特么的,今天这眼珠子算是遭罪了,一连看了两场汪老板现场表演,又看了一出肥肉对肥肉,简直了。
苏尘心中暗骂一句,脚下生风很快就跑到了汪老板面馆前的街角,恰好那群黑衣大汉泼完了泔水,陆陆续续的上了车,打着火向远处驶去。
县城的晚上,街上没有什么行人,车子开得飞快,苏尘跟起来极为吃力,跟了十来分钟,看车子行驶的方向,应该是打算出城。
出城之后,车子的速度加快起来,苏尘已经完全跟不上了,幸好城外的道路两旁没有什么建筑物,视线开阔,远远的还能跟着。
车子越走越偏,最后从国道上下来,拐个弯儿,扎进了茫茫夜色当中。
最终停在了一个废旧的锅炉厂前。
呼呼!
苏尘停在锅炉厂前的树丛中,狠狠的喘了几口气,平息了一下气息。
四周一片寂静,只能从锅炉厂内隐隐约约传来一阵阵的狗吠声,在附近找了一株最高大的树,苏尘爬到树顶,向锅炉厂内望了望,时间已经不早了,但厂里仍然亮着灯。
下来之后,苏尘先是将手机关机,多年的电视剧经验告诉他,重大行动之前一定要关机,他可不想关键时刻被手机暴露了行踪。
带好口罩,苏尘脚下发力几个纵步就跃到了锅炉厂的围墙下面,然后深吸一口气,双腿发力,在墙头顺势一翻,就落入了院中。
院子面积颇大,亮灯的地方是一处二层小楼,看样子应该是厂子之前的员工宿舍,隐约能听到一阵喝酒划拳的声音。
刚才在外面听到了一阵阵的狗吠声,可苏尘蹲在墙角,仔细的看了看,也没找到一条看门的狗,又仔细的确认了几遍,才悄悄的向二层小楼的方向摸了过去。
房间里,一群大汉正围着一个圆桌,涮着火锅。
“二伢子事情办的怎么样?”一个满脸胡子,露着胸毛的壮汉喝着啤酒,冲屋内换衣服的几个黑衣大汉说道。
“都办好了,按照你的吩咐,拖了五大桶泔水都铺在姓汪的面馆门前了,等他明天一早起来看到之后……哈哈,那可就有意思。”
“我说二哥,要我说,咱们就直接拉上人去把他馆子给砸个稀巴烂,到时候看他怎么在那坚持下去,老板的生意越做越大,怎么胆子反倒越来越小了。”
砰!大胡子猛的一拍桌子,震的桌上的碗筷掉了一地。
“你特么的给我闭嘴,看在你新来的份上,这次就放过你,再有下次,有多远给我滚多远,老板的事儿也是你能掺和的?”
“是,是二哥,我错了。”名叫二伢子的汉子,唯唯诺诺的点点头。
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下,围着的几个汉子赶紧打圆场,众人坐到桌前,热火朝天的吃了起来。
酒过三巡,一个脸膛发红的汉子冲大胡子问道,“二哥,大哥最近在忙什么?有一个星期没露面了吧,天天躲在场子里面在捣鼓些什么呢,该不会是偷偷养了个小妞不让兄弟我们知道吧?”
“就特么的你事儿多。”大胡子笑骂了一句,“大哥哪次玩儿姑娘让你喝汤了?”
“就说上次你看上那家拆迁户的姑娘,大哥还不是想法子,把那妞给你弄到了床上?”
“你小子玩花样险些把那姑娘给弄死了,后来病治好了,人却疯了,要不是大哥保你,老板早就派人把你给剁碎了。”
嘿嘿,红脸汉子尴尬的笑了笑,“我这不是担心大哥吗?”
“滚你的蛋,有什么好担心的?没事别瞎问,也许是老板吩咐下来的什么大事情呢!”
苏尘在暗中听得心头火起,额上青筋直跳,在他过往的人生中,一直处于老师家长,学校的层层保护之下,哪曾见过社会底层如此阴暗的一面?
从一些只言片语中,苏尘清楚的知道这些人没有一个善茬,绑架勒索,奸淫,甚至其中几人身上还背着命案。
心中一怒,也顾不上什么暴露不暴露了,上前一脚踹开了房门。
砰!
屋内的众人喝的东倒西歪,看了苏尘进来,却是一副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