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下楼的时候,祝旗开马上迎过来道,“你看看燕子和邵大娘是怎么回事?”
燕子和邵大娘都坐在沙发上不动,燕子将右手平伸着,我看见她右手的手面完全变成了青紫色,而邵大娘则呻吟出声,她的左脚也是一样的颜色,还失去了知觉。
邵大娘说这是被鬼给掐了。
农村确实有被鬼掐之说,是指身上出现了奇怪的青紫的痕迹。
但他们不是被鬼掐,而是在铜镜中的时候,魂魄受到了损伤。
两人等到现在都没有好转,张大锤子建议他们去医院看看。
我走到了燕子的跟前,“别忙,我先看看怎么回事。”
燕子抬头看了我一下,她知道我是祝老板请来的能人,哦了一声,将手伸了出来。
这种轻微的魂魄损伤,就相当于手上的精气突然失去,我说了一句冒犯,按着燕子的肩头,将她身体中的气息经过臂外侧,也就是相法中所说的阳路,将气息经阳路引到手上,这是快速补充精气的法门。
燕子开始有点不好意思,但我用手指顺着手臂阳路走了三五次之后,她手掌上的青紫色开始渐渐褪去,等十来次之后,本来僵直没有知觉的手掌,竟然能慢慢地攥起来。
燕子的脸上出现了惊奇的表情,他们几个也开始窃窃私语。
放下了燕子的手臂,我以同样的方法拿捏邵大娘的腿。
但她身体中精气显然不如燕子,再加上脚为血气最末端,十来次之后,她脚面的颜色只是出现了微微的淡化,仍有麻木之感。
看来要瘸上几天了。
我教了他们两个一个自愈的法门,正是增强体魄的握固之法。
燕子他们现在对我是十分敬佩,连连点头答应。
至于他们问我,为什么会被鬼领路一样的到处乱走,我说是这座宾馆建的太偏,人气不足,等我用朱砂把这个建筑各个角落都点一下,以后就不会出现这样的现象了。
但祝旗开对此却持怀疑态度,还说将这个地方转让出去。
我让他先别急,等几天看看,如果这真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再转也不迟。
祝旗开口头上虽然答应,但我能看出来,他还是有转让的打算。
这一夜我们都没怎么睡,天亮之后特别的困乏,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我让张大锤子去买了些朱砂石,在各个楼角进行投放。
实际上放这些朱砂石并没有什么用处,只是为了安星海宾馆这些员工的心。
祝旗开可能是被晚上的噩梦和“鬼领路”吓怕了,当我提出要在这儿观察几天的时候,他脸现为难之色,有想将这件事情全部交给我处理的意思,若真能帮他处理好,给我的报酬不会少。
恭磊和金珍珍在下午的时候,分别捂脸出了门,然后给祝旗开打来了电话,说是要请一段时间的假。
他们这一段时间没脸呆在这儿了。
而邵大娘脚一瘸一瘸的,也暂时回了家,晚上再守的人,只有我和张大锤子,以及燕子三个。
张大锤子是个傻大胆,他敢留在这儿没什么奇怪的,我没想到燕子也敢守在这儿。
问她原因的时候,她说自己虽然怕,但她在豫城没其他地方可去,而且我也在这儿,她知道我本事大,还是比较放心的。
我嘿嘿一笑,其实我降压阴邪,现在也只能算是刚入门。
不过她说的没错,那个镜灵已经服软,在这儿住着其实很安全。
这三天没有出任何问题,而且我专注做一件事,弄了一个石凿子,开始一点一点地剥离这个铜镜。
等将它完全弄下来之后,看到背后雕刻的是双凤飞舞的画面,抓到手中,发现可以用右手那“脏水”一般的相炁驱动镜灵。
这时候才知道镜灵不但没有实体,连虚体都没有,我能看到的游动极快的黑影,只是她幻化出来的一部分。
只要魂魄被吸入铜镜,想通过降服镜灵出来简直是不可能的。
而我却找到了出来的法门。
这也是镜中凉山大覡佩服我,愿意认主的原因。
之前这个镜灵说她生活在高宗时代,却不知是哪一朝,再次和她交流之后,才知道是唐高宗时期。
我去,一千多年了?!
怪不得如此厉害!
三天里,祝旗开打了几次电话过来,知道安然无事,仍不敢住在这儿,虽然没提转让的事,还怕我走了之后,星海宾馆会恢复原样。
经过那夜的惊吓之后,他也不再管这个石槽的事情,将铜镜取下之后,在张大锤子的帮助下,我将其掩埋在了星海宾馆的附近。
但我也不能在这老住着,住了五天之后,向祝旗开提出了离开的打算,这天中午祝旗开特地过来,将我喊到他办公室里说了说这里的情况,从抽屉里一叠子红票给我,仍有些忧心忡忡。
见他如此,我笑道,“要是有钱,我就将你这儿买下来了,多好的一处位置,绝对有发展前景。”
本来只是开玩笑,谁料祝旗开听了之后马上眉头一扬,“这样,这个星海宾馆我算你入干股行不行?如果再出什么事情,你得全程尽心帮我解决。”
他这个提议倒是挺新鲜。
我在相算上虽然打出了一些名声,但感觉还会饥一阵饱一阵的,这个星海宾馆要是算我入了干股,岂不是就有了一个源源不断的生财之道。
祝旗开见我惊讶,又道,“就算星海宾馆没有问题,我要找你卜卦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