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
吴坤仿佛被抽空浑身力量,拎起吴岩的力量都失去,令其跌落在地。
他心底一片冰凉,脑海里只有两个字完了!
连补救的机会都没有了!
此时,烟尘里传来夏轻尘轻微的脚步声,以及一声深深叹息:“她不是婢女……是我亲人。”
或许外人眼中,怜星只是侍奉于夏轻尘身边的婢女,可夏轻尘从未将其当做婢女看待,更多是类似于妹妹的亲人。
果然,那个婢女不是普通人!
儿子闯下大祸了!
“夏……夏大人,我儿年幼无知,请你高抬贵手啊!”吴坤恳求道,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不能死啊!
夏轻尘面无表情:“他二十好几不算年幼,知道暗算不了我,所以暗算我身边人,非常jing明,不算无知。”
“而且,曾经给过他一次教训,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
夏轻尘吐出一口冷气:“这样的人,我找不到高抬贵手的理由!”
吴坤应该明白,自己儿子所犯错误无法饶恕,求饶是无用的。
他走投无路,将求救目光投向蝉道子,后者刚刚收过吴家的好处,只能硬着头皮道:“夏轻尘,贫道就来做一个和事老,你们之间的恩怨我看在眼中,事情可以这样解决……”
“滚!”夏轻尘可不是吴雄,何须卖他面子?
一个“滚”字,打断其话语。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当我和事老?”夏轻尘直言不讳:“不关你的事,滚一边去!”
蝉道子以为自己是谁,夏轻尘的事,他也来搀和?
北疆的事,还没跟他算账呢!
蝉道子眼睛眯起来,寒意深深的缓缓拔出王权龙剑:“夏轻尘!你睁大眼睛看看,这是什么?”
铿锵
他一把将王权龙剑插在屋顶,月光下,折she幽幽寒光。
夏轻尘扫了一眼,淡淡道:“我不要的那把王权龙剑?”
当初,凉王未收回,他就主动将王权龙剑还了回去,而今蝉道子倒是拿来压他。
“知道还不给我跪下?”蝉道子面seyin沉,眼神里跳动着丝丝报仇的兴奋。
北疆时,夏轻尘将其逼得狼狈不堪,现在,他要夏轻尘跪在其面前!
可是,夏轻尘负手而立,没有丝毫跪地之意。
“怎么,王权龙剑代表凉王驾临,你连凉王都敢不拜?”蝉道子喝问道。
夏轻尘神情淡淡:“王权龙剑,只对凉境的官员有效,我一介布衣,对我无用!”
王权龙剑,向来只能约束有官职在身的人,譬如十宫之人。
而武道界的普通人,不在十宫之内,不是凉王臣子,王权龙剑如何约束?
“夏轻尘!你现在可还是军宫的紫字天团万晓骑呢!”蝉道子厉声指责。
夏轻尘轻描淡写:“早已不是。”
很早之前,他就将自己的万晓骑令牌,上交给了石燕虎,从此退出军宫,不知道为什么,蝉道子竟然毫不知情。
难道是石燕虎等人,并未将其退出之事通知给军宫知晓吗?
不过,已经无所谓。
他挥了挥手,几名黑袍人上前一步,来到他身边:“把吴岩带过来,蝉道子敢动手的话,杀!”
“是!”一位小月位强者化作残影,掠至屋顶,一把扣向吴岩。
蝉道子眼神狠光一闪:“放肆!”
其右掌抓住王权龙剑,快如疾风的斩向黑袍人的手臂!
铿锵
但,就在一剑即将斩下时,一袭劲风卷来,将王权龙剑挡住。
动手的赫然是手握不知名材质丝质涅器的小月位中期黑袍人,他以钢丝将王权龙剑完全挡住,斗笠下的双眼透着冷芒:“大人说了,你若阻拦,杀!”
杀字飘荡雨幕里,四方的黑袍人全数动手,围攻蝉道子。
后者又惊又怒,挥舞着王权龙剑力敌众人:“夏轻尘!你擅杀凉王特使,有没有将凉王放在眼吞噬里?”
夏轻尘目光平淡如水,迈步向吴坤父子行去,侧眸道:“一个随意将我妻子许配他人的君王,却在意我的目光?不觉得讽刺吗?”
他脚尖一点,纵身跃上屋顶,杀机凛然的瞪向面容丑陋的吴岩:“毁你容颜,是让你从此闭门不出,反省己过。”
“现今看来,是我太仁慈,才害了身边的人。”夏轻尘微微一叹。
所谓慈不掌兵,他,便是犯了这一条大忌。
因为自己的仁慈,害了无辜之人!
吴岩牙齿都在打颤,求饶道:“我知道错了,求你放过我吧,以后不敢了。”
夏轻尘轻轻摇头:“没有以后!”
机会给过,是他自己不知珍惜!
其目光投向吴坤,淡淡道:“趁我没有改变主意,要灭你全家之前,让开!”
吴坤应该庆幸,夏轻尘并非嗜杀之辈,若是换了魔道大枭,早已不由分说将他们吴家上下杀了一个jing光!
吴坤目光闪烁,内心挣扎,他何尝不知自己儿子十有仈jiu是保不住。
可是,身为人父,谁愿意眼睁睁看着儿子送死?
“夏轻尘,我愿用吴家一切来交换,只求你放我儿一条生路。”吴坤最后一次恳求。
夏轻尘眼神里迸she冷冷星光:“如果我不答应呢?”
吴坤骤然迸芒:“那,就只能说一声对不起了!”
其拳头猛然紧握,向着近在咫尺的夏轻尘胸口一拳轰去,狰狞道:“是你逼我的!”
夏轻尘地位固然高,但,杀了他之后逃到楼南境,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