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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去县,那那也不要去啦。手机端 家里没钱供你念书,你要还想念书,八年后再说!”
唐辰不等作答,表情已经出卖了即将脱口而出的拒绝。唐大海果断镇压当场。
“咱家买你大大家的房子!你闭嘴!”
然后,唐大海和金婵急不可耐,与唐大江达成了协议。
唐大江掏出一管钢笔,在唐辰的曾用名一栏填了‘唐霜’。在唐霜的曾用名一栏填了唐辰。
一番操作下来,再次塞进档案的资料,俩人对调了成绩。
“窝靠!”唐辰热血涌,心头愤怒,却是不敢咒骂。
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龌蹉与肮脏。
唐霜低声对唐辰说:“老弟,哥哥以后会补偿你的。这份情大哥记住了。”
“有用么?”唐辰斜睨着唐霜。嘴角有无奈、有嘲讽、有愤怒更有无尽的酸楚、
“大大!姜爷爷最近没有找你麽?”唐辰索性扯开面纱,撕破脸皮,大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唐大江。
“什么姜爷爷?哪个?”唐大江一头雾水。
唐辰嘴角变形,以为唐大江故作糊涂,大声提醒道:“姜老蹍,姜宝根他爹。开碾房的。”
“碾房?什么碾房?三教镇哪有碾房?”唐大江蹊跷不已,唐大海和金婵也愣愣的看着唐辰。
“滚一边去,说什么莫名其妙的怪话!”唐大海大声叱责唐辰。
唐辰怒急陡升,跨出屋子,冲出院子,他蹭蹭蹭,跑向姜老蹍家。
然而,很快他不淡定了。眼前的景物,竟与记忆有了出入。
经过唐家小院后,本应看到的是杜家,可是哪里有什么杜家,那里是一处养猪场!
一头头肥猪,滚瓜肚圆,满院子遛达。三头恶犬,警惕的梭巡,时不时狂吠几声。
唐辰心忐忑起来,泛起重重波澜,呼吸急促,心脏跳动不休。轰轰轰!闷雷一般炸响,仿佛要破开胸膛,冲出来一头砸进脑似的。
唐辰艰难的走过记忆的杜家,也是那一片养猪场。远远的看到一处青灰色砖房。
砖房很古朴,处处散发着岁月的沧桑。青苔爬慢了院墙,只有甬路还算有烟火气。
甬路尽头,院门口,乃是一个石桩。石桩雕刻着一只神兽。
栓马桩!
这只栓马桩居然是完整的。
唐辰的记忆遭到了极大的考验。他怀着最后一丝希冀,叩响了门环。
良久无人应答,他推开了大门……。
咯吱吱~~~。古老的门轴,户枢已蠹。
蓦然……,唐辰匆匆缩回了手。
此时又一段记忆涌脑海,这是一座荒宅,据传是在很久以前,此处经常闹鬼,每每深夜,有女人的悲戚啼哭,以及苍老的咳嗽……。
这是三教镇,最久负盛名的鬼屋啊!
唐辰慌不择路,转身逃,噗通!被栓马桩绊倒,他爬起来,栽栽歪歪,踉踉跄跄,退回杜家范围,又向前跑了一段路,气喘吁吁。
不是累的,这点运动量不算什么。完全是惊恐,难以言喻的恐惧,让他在炎热的七月,遍体生寒。脚底板都‘嗖嗖’冒凉气。
他扶着唐家小院的柳墙,心有余悸。脑凌乱无。
蓦然。
唐家小院大门处,传来一阵喧哗:“……家具留给我吧,也是个念想儿,大哥你想家回来住几天,都是没什么问题的……。”
透过碧绿的柳叶,唐辰脸满是斑驳,午间阳光下,唐大海,金婵,唐大江和赵一佳,还有唐霜,行走在院子里,走向正屋。
唐辰猛然想到了什么,将视线投向正屋窗下。
“哦?嚄!”
一口大铁锅,黑无赫然瞩目。
“风吹雨淋日晒,可谓是栉风沐雨经年累月。为什么不曾锈呢?”
唐辰眸子霎时涌疑惑,冥冥他又想起了什么。好似这大黑锅他曾与某些记不得面容的伙伴,费了好大的力气,给卖掉了!
不过,唐辰搜索自己的记忆,四岁离开唐家小院,委实未曾踏足过这个院子。
大黑锅,重与不重,他应该是无法有机会体会的。
“唐霜!”唐辰也不知道哪根筋儿搭错了,他鬼使神差,扒开柳墙,招呼唐霜。
唐霜四顾无人,“爹,好像有同学额,我去看看。”唐大江言语了一声,走向院门。
唐辰摸到院门口,鬼鬼祟祟:“唐霜,这里。”
唐霜看见唐辰,笑容带着安慰与歉疚:“老弟哇,你声也不吱跑掉了,大哥还担心你呢。以你的……。”
唐辰摆摆手,打断唐霜说:“那口大黑锅重不重?”
唐霜愕然,没想到唐辰会这么问:“重啊,咋俩抬都很费劲呢。”
唐辰说:“走!卖掉,我们买点好吃的。”
唐霜笑了,“好啊,没想到你竟是这样一个人!喜欢败家呀。”
“别墨迹,走啦!”唐辰拉着唐霜,猫着腰摸向了那口大黑锅。
唐辰笑着揶揄:“反正老宅子都卖你家了,你想咋样咋样,我是丝毫没有负罪感的噢。”
正屋内,唐大江夫妇和唐大海夫妇,商讨着细节与钱款。
正屋外窗下,唐辰和唐霜,费力的挪动大黑锅。试图抬起来,搬走……。
“什么动静?”
夏天没有关窗,屋内赵一佳陡然竖起了耳朵。
“糟糕,被我娘发现啦!”唐霜吓了一哆嗦,做贼心虚。手不稳……。
大黑锅滑落。铁锅的边缘虽然钝化,依然有锋芒。唐霜脱手,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