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急!先到屋里喝碗茶,小丫头在后院玩耍,我这就把她叫来!”郝大乐呵呵地把赵诚实按到椅子上,给赵诚实倒了碗茶,然后脚步轻快地走出房门。
中年妇人跟在后面走进屋子,看到赵诚实悠哉悠哉地喝茶,眉头皱了起来:“这老汉身手不弱!”
赵诚实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桃源镇是三不管地带,镇子里什么人都有!这有什么奇怪的!”
自从放学到现在,赵诚实滴水未进,刚好口渴的厉害,端起面前的茶碗一饮而尽。
中年妇人扫了扫屋子四周,入眼处,一片破败的景象。除了两把椅子和椅子间的茶几,竟没有看到一件完好的家具。
“太阳下山之前,我们必须离开镇子!”中年妇人走到另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转头看着赵诚实轻声催促道。
“妹妹来到后,我们立刻就走!”赵诚实点点头小声回道,拿起茶几上的茶壶给中年妇人也倒了一碗茶。
中年妇人厌恶地看了茶碗一眼,然后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看到中年妇人一脸嫌弃的样子,赵诚实讪讪地笑了笑。
“诚实,快来啊!小丫头晕倒了!”
不一会儿,屋外传来郝大的声音。
坐在椅子上的赵诚实如同火烧屁股般蹿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度冲出屋子。
事情来得太突然,中年妇人甚至没有反应过来,眨眼的工夫,椅子上的赵诚实已经不见了。
“不好!上当了!”
中年妇人大惊失色,急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向门外飞奔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
中年妇人刚来到屋子门口,两个老汉手持钢刀仿佛凭空出现,堵住了中年妇人的去路。
“宝贝!乖乖地回去喝茶,别逼我们兄弟动粗!”郝大双眼狠狠地在中年妇人的胸部剜了一下,皮笑肉不笑晃了晃手中的钢刀。
中年妇人脸色剧变,如临大敌地望着守在门口的两位门神。
“老二,怎么样?别看外面不显,其实里面还是很有料的吧!在女人上,我这双招子什么时候打眼过?”郝大双眼放光把中年妇人从头到脚看了一遍,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仿佛饿狼盯着任人宰割的羔羊。
“闭嘴!”中年妇人冷冷地看向郝大,飞快地抽出腰间的软剑,指向郝氏兄弟,“知道老娘是谁吗?你们两个腌臜货也敢在老娘面前放肆?”
一直没有说话的郝二,双眼瞪得比铜铃还大,不解地看着中年妇人问道:“您是谁啊!我们兄弟孤陋寡闻,真没见过!”
“听好了!老娘就是‘玉面摧心’秦云烟!”中年妇人冷哼一声,不屑地看着郝氏兄弟说道。
“‘玉面摧心’秦云烟!啧啧,还真没听说过!”郝二戏虐地看着秦云烟,讥笑着说道。
秦云烟闻言一窒,旋即脸色一变,咯咯地笑了起来:“二位可能不知道,奴家其实是给宣国的密谍司卖命!今天奴家认栽,多少银子两位开个价?”
郝大和郝二同时摇摇头。
秦云烟的脸色再次变得难看起来。
抬出自己的江湖名号,眼前的两个家伙不买账。秦云烟不得不把隐藏的宣国密谍司身份抛出来,希望郝氏兄弟知难而退,没想到两个家伙依然不买账。
秦云烟那个恨啊!
如果老老实实地执行公主的命令,仅仅把赵诚实教训一顿,然后迅离开桃源镇,那该有多好啊!没想到因为一时贪心,想要捞点意外之财,竟落得如此下场!
秦云烟不敢想象,一旦落入眼前的两头饿狼手里,以后的日子会怎样?或许到那个时候,死都是奢望!
秦云烟懊恼不已,眼睛越过郝氏兄弟,气冲冲地道:“赵诚实那个小混蛋呢?叫他出来,竟然给老娘玩‘仙人跳’!小混蛋,你给老娘出来!”
“哎!”
一声叹息幽幽地传来,赵诚实迈着步子,不急不慢地来到郝氏兄弟身后。
秦云烟看到赵诚实,眼睛都红了,呼呼地喘着粗气,身子剧烈地起伏着。
“赵诚实,你个小八王八蛋!老娘怜惜你读书的天赋,想送你一场富贵前程!”秦云烟怒气冲冲地指着不怀好意的郝氏兄弟,咬牙切齿地吼道,“你是怎么对老娘的?简直是狼心狗肺,读书人中的斯文败类!”
秦云烟脸色胀红,气得浑身直抖。
栽在一个六岁的小孩子手里,秦云烟颜面无存,只能大声地咆哮来宣泄心中的愤懑。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赵诚实抬起头看着秦云烟,淡淡地说道。
郝二嘿嘿一笑:“嘴上说得冠冕堂皇,不就是想拐卖人家小孩子吗?这样的把戏都是老子用剩下的,小娘皮看来你道行还浅,以后我们可以深入探讨一番!”
郝大伸手入怀,掏出二十两银子交到赵诚实手里,嘲讽地看着秦云烟说道:“看到没有?二十两银子!你想卖人家,人家先把你卖了!你以后就是我们兄弟的人了!”
秦云烟脸色一片灰暗,提剑刺向郝氏兄弟。
“有刀不耍,你耍剑!兄弟,并肩着上,一起拿下这小娘皮!”郝大哈哈一笑,和郝二举刀迎了上去。
赵诚实默默地走出小院,看着手中的银子,在心底深深地叹了口气。
在前世,赵诚实最痛恨的人就是人贩子!那些畜生披着人皮,把女人拐卖到山村,把孩子拐卖进城市,多少人因此妻离子散,简直丧尽天良!
可今天,赵诚实不得不做一回